玉驕忍著淚,咬牙罵道:“岑沐曉,你真混蛋,你搶我不算,你竟然帶我弟弟去紅綃樓那種地方,他還是個孩子,你真是——。”m.X520xs.Com
玉驕雖然氣極了岑沐曉帶玉騰去紅綃樓,但若真罵岑沐曉豬狗不如之類的話,卻又不忍心了。
岑沐曉臉色陰沉,冷冷地看了一眼玉驕,悠悠然從玉驕身邊走過,說道:“不過是看他無聊,一個人躲在樹林裏閑逛,這才帶去紅綃樓喝點酒而已,要是以後還這麼無聊,你信不信我把他賣到綠綃樓去?”
玉驕傻了,這分明是在警告自己,玉驕一下像是不認識岑沐曉了,看著岑沐曉,眼裏多了一絲怨恨。
岑沐曉自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回頭見玉驕餘怒未消的小模樣,輕笑了一下,說道:“知道害怕就行,我說到做到的。”
玉驕回過神來,見岑沐曉這般戲弄自己,又氣又惱,可自己打也打不過岑沐曉,罵也罵不過岑沐曉,隻好將岑沐曉身邊的凳子推倒解恨。
岑沐曉好容易忍住笑,看了一眼倒地的凳子,自言自語地說道:“嗯,也好,我身上的濕疹好得差不多了。”
岑沐曉說完出去洗澡去了,絲毫沒有顧及一臉震驚的玉驕。玉驕看著地上倒著的凳子,一副叫天天不應的無奈,抹了把淚,將倒地的凳子扶起來,並且按照岑沐曉每次睡覺前的做法將五張凳子排成一排,又到床上抱了床被子鋪在凳子上,而這一切以前都是岑沐曉自己做的。
睜眼睡在床上,直到聽見岑沐曉洗澡回來睡到凳子上,玉驕放下心來,卻不知為何深深歎了口氣,許久方才睡著。
玉驕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到了一片桃園裏,桃樹上都結滿了又大又紅的桃子,正自好奇,卻見文傑飄逸地站在一棵桃樹下。玉驕驚喜地喊著文傑的名字跑到文傑身邊時,文傑卻將手裏的桃子砸向玉驕,雖然不疼,玉驕卻被文傑的桃子砸倒在地。那桃子在玉驕身上越變越大,壓的玉驕喘不過氣來,玉驕害怕極了,忙拚命喊文傑救自己。
有人焦急地搖喊玉驕,玉驕醒來,見岑沐曉披衣坐在床邊,滿眼的驚憂。
玉驕被岑沐曉扶坐起,大口地喘著氣,岑沐曉用袖子幫玉驕擦去額頭上的汗珠,疼惜地說道:“別怕,是夢而已。你睡覺時雙手放在胸口,心髒受到壓力,喘不過氣來,這才魘到了,沒事,歇會就好。”
玉驕虛弱地靠在岑沐曉的肩頭,好一會才恢複過來,說道:“你知道我剛才夢到什麼了嗎?”
岑沐曉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淡淡笑道:“夢裏的東西最好都忘了。”
玉驕沒有聽出岑沐曉話裏的傷感,搖了搖頭,說道:“我夢到文傑了。”
“嗯!”岑沐曉眼裏掠過一絲哀傷,玉驕夢裏不住喊文傑的名字,岑沐曉又不是沒聽見。
玉驕也不管岑沐曉想不想聽,可自己實在想找個人傾訴,於是,將夢裏的情景說給岑沐曉聽。
岑沐曉聽完玉驕說的夢境,問道:“然後呢?”
玉驕說道:“然後就醒了啊!”
岑沐曉不無妒意的自嘲道:“夢裏沒有我嗎?那我在哪兒呢!”
玉驕還沉浸在夢裏,隨口答道:“你在這兒啊!”
岑沐曉立時眉眼飛揚,失笑道:“天快亮了,再睡會吧,”
玉驕依言睡去,這一覺倒睡得很沉,醒來時早已是日上三竿了。覺得天氣不錯,玉驕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呼吸新鮮空氣,仰望天空,玉驕深深歎了口氣,原來不覺中已是初夏了。
按時來給玉驕送藥的喬臻對香香說道:“快去給童小姐拿個軟墊,童小姐體弱,別受了了寒氣。”
香香答應一聲進房取墊子,玉驕苦笑道:“什麼天了,坐會有什麼關係,真當我紙糊的嗎?”
喬臻笑笑不語,將湯藥端給玉驕。玉驕喝了一口,覺得比平日喝的藥略澀些,也沒多想,一口飲盡。
香香取來軟墊,幫玉驕墊在身下,這還不算,又幫玉驕披了件外衣。玉驕看著香香,想起了友娣,想到她和文傑慘死江底,心口又痛了起來。香香和喬臻忙問玉驕哪裏不舒服,玉驕搖搖頭,說是風眯了眼。
這時,岑沐曉一身便裝,神采奕奕地走進院子,身後緊跟著從城裏趕來的菊媽,兩人說笑著走到玉驕和喬臻麵前,菊媽忙殷勤地給玉驕和喬臻問好。
玉驕見岑沐曉這時候還在家裏,很是奇怪,問道:“這時候你怎麼還在家裏?”
岑沐曉燦然一笑,要知道這是自成親以來,玉驕第一次過問他的事,且還用了“家裏”兩個字,至少聽上去像是已經將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了。
岑沐曉騎坐在石凳上,心情不錯地說道:“我休假呢,準備陪你回城逛逛,菊媽倒來看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