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媽從食盒裏取出幾樣糕點、蜜餞,說道:“這是老太太讓我帶給少奶奶的,是佛前供過的,吉利呢。”
玉驕謝過,說自己剛喝了藥,沒什麼胃口,讓香香放到房裏去。
岑沐曉和喬臻對視了一眼,喬臻忙拿起一塊奶油炸糕遞給玉驕,說道:“不礙事,我姑奶奶一片心意,你當著菊媽的麵嚐一塊,菊媽也好回去回話,也不辜負我姑奶奶她老人家的一片好意。”
岑沐曉也拿起一塊奶油炸糕吃了一口,說道:“味道不錯,你嚐嚐,大老遠送來的。”
玉驕自喝了藥後就有些反胃,見岑沐曉和喬臻當著菊媽的麵如此說,隻得接過喬臻手裏的炸糕,勉強吃了一口,突然一陣惡心,忙起身到花壇裏吐起來。
岑沐曉忙跑過去給玉驕拍背,一副緊張的模樣,眼裏卻透著一絲詭笑,回頭對喬臻嚷道:“你也別天天送補藥,也給他把把脈啊,她這兩天總是盜汗多夢,今早天不亮時又被夢嚇醒,說是夢到被桃子壓住了,竟做古怪的夢。我說是不是你那破補藥吃壞了?”
玉驕見岑沐曉冤枉喬臻,很生氣,瞪了一眼岑沐曉,歉意地對喬臻說道:“別聽他胡說,我隻是睡魘住了,和你沒關係。”
喬臻向岑沐曉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說道:“自然和我沒關係。”
岑沐曉狠狠瞪了一眼喬臻,扶玉驕回石桌前坐下,並假裝無意地用胳膊將喬臻撞的踉蹌了一下。
菊媽滿麵紅光,掩飾不住興奮地說道:“少奶奶這不會是有了吧?”
香香不解地問道:“菊媽,少奶奶有什麼了?”
菊媽不滿地看了看香香,對岑沐曉說道:“香香越來越沒規矩,總喜歡插嘴,少爺你也該管管才是。”
岑沐曉注視著菊媽,平靜地問道:“我也想知道有什麼了?”
菊媽抿嘴一笑,說道:“有喜了啊!少奶奶的夢是胎夢。”
岑沐曉依然很平靜,淡淡一笑,說道:“不會吧,一個夢而已,哪那麼邪乎,我還夢到吃蘋果呢?”
菊媽氣笑,說道:“少奶奶做的明明是胎夢,少爺你個大男人瞎參合什麼,保不齊少奶奶真的有了也不一定,還不讓表少爺看看,現成的大夫在這兒啊。”
喬臻忙給玉驕把脈,許久,掃視了一下眾人,鄭重地說道:“果不其然,真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菊媽和香香高興地差點跳起來,喬臻也忙給岑沐曉道賀。岑沐曉笑容滿麵,一副將為人父的喜悅。
麵對岑沐曉和喬臻演的這出戲,玉驕即感動又心酸,更不敢說破,低下頭不忍看這一幕,心裏深深的愧疚,對岑沐曉,也對文傑。
菊媽和喬臻回城去報喜了,香香忙著去叮囑廚房為玉驕做更有營養的飯菜,小院裏隻剩下岑沐曉和玉驕。
岑沐曉看著玉驕,臉上已沒有了剛才的激動,平靜而冷淡地說道:“別的女人懷了孩子都會很高興,你卻這樣。我知道你不想給我生孩子,不過我警告你,好好把我的孩子生下來,否則,我會讓你那個單純可愛的弟弟成為一個吃喝嫖賭的混蛋,你信嗎?”
玉驕即好氣又好笑,心裏感激,突然有了想將話挑明的衝動,剛要開口,可看到岑沐曉真誠的目光,一時不忍心說出口。
岑沐曉見玉驕不說話,微微笑笑,說道:“我們搬回清安城吧,這裏偏僻,我怕照顧不好你。”
玉驕不想回清安城麵對岑家的長輩,想到岑家長輩以為自己懷了岑沐曉的孩子時有多高興,玉驕簡直無地自容,因而搖頭反對。
岑沐曉斜睨了一眼玉驕,有些嘲諷地說道:“怎麼,不想回城,是怕在岑公館沒有在這裏方便逃跑吧?”
玉驕有些被激怒,說道:“城裏藥鋪多,大夫也多,你就不怕——。”
玉驕想說城裏的大夫多,隨時都有可能揭穿她已是兩個月的身孕,可岑沐曉卻誤解了。
岑沐曉不等玉驕說完,滿臉青筋暴起,咬牙說道:“你什麼意思?你要是敢打掉我的孩子,我讓玉騰陪葬。”
玉驕愣住了,沒想到岑沐曉會這麼認為,接著見岑沐曉又拿玉騰威脅自己,不禁也怒了,怒視著岑沐曉。
岑沐曉站起身後退了兩步,一臉落寞,淒然一笑,咬牙道:“到底你還是不願為我生孩子。”
岑沐曉眼裏的恨意讓玉驕趕到陌生又不安,看著岑沐曉滿臉陰沉地走出院子,玉驕突然下定決心,此時不走,後患無窮。
。您提供大神暮馳還戎的退婚了,就別再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