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筋骨提議道。
我沒有盲目地抱起棋盤就走,而是一臉期待地看向了一旁的舅舅,等著他老人家發話——這個家,我還是知道是誰做主的。
迎著我的目光,舅舅笑著點了下頭,擺擺手,示意我走吧。
“謝謝舅舅!”將兩盒棋子放進棋盤肚子裏,我向兩人道別後,抱著棋盤就回了小屋。
白天被賀南鳶折磨得夠嗆,黎央晚上不到八點就上樓說自己要睡了,我看他那個虛浮的腳步,應該是傷元氣了。
“我們來下棋吧。”小朋友一走,我就將棋盤擺到了沙發上。
鄉村的夜晚總是缺少娛樂活動的,神廟裏連個電視都沒有,隻能自己找樂子。
卷子要做,但也不能不知節製地做,畢竟我們還在長身體,做壞了影響以後發育就不好了。
“你哪兒弄來的?”賀南鳶在沙發上坐下,幫我一起把兩盒棋子拿了出來。
“舅舅給的。”我撥弄著石頭材質的棋子,眯著眼問道,“你會圍棋嗎?”
“會。”賀南鳶回答得幾乎沒有遲疑。
可惡,他說“會”那一定很厲害。
“……那五子棋呢?”
“不大會。”
我邪魅一笑:“那我們就來玩五子棋吧。”
賀南鳶:“……”
“誰贏了,就可以讓輸的人滿足他一個願望。”我還沒說什麼願望呢,賀南鳶就露出一副知道我要幹什麼壞事的表情,把棋子往盒子裏一丟,作勢就要起身。
我一把拉住他:“有話好說你別走啊!三局兩勝行不行?贏的那個人願望不能過夜,也不能出這間屋子。如果輸的那個人覺得自己做不到,可以有商量的餘地,大冒險換真心話,這總行了吧?”
賀南鳶坐回來,看了眼空蕩蕩的棋盤,道:“第一局我先下。”
我心裏嗤笑一聲,道:“可以。”
第一局我本來就是想讓他吃點甜頭的,誰先下都無所謂。反正,最後我都會扳回來。
當賀南鳶的五子順利連成一線,我爽快地丟開棋子,問:“你要我做什麼?”
我一點不覺得輸了丟人,甚至內心還有點小期待。
賀南鳶思索片刻,傾身道:“跟著我念……晉布。”
“見布?”
他糾正了我幾次口音,直到完美無瑕。
“跟我的名字連在一起念一遍。”
“賀南鳶……晉布?”
他回味了番,好像覺得差了點味兒:“換另一個名字。”
要求還挺多。
這次我沒有順著他說:“這什麼意思?”
他們這兒媽媽叫阿媽,爸爸叫阿大,晉布難道是爺爺的意思?不然,祖宗?
“你叫不叫?不叫遊戲結束,下局我也不玩了。”他完全一副無所謂我愛叫不叫的樣子。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是吧?
我伸出食指,滿是寵溺地點點他:“我就喜歡你這麼欠揍的樣子。”
喝了口奶茶,我潤潤嗓子,本來想用矯揉造作的太監音惡心他,與他對視的一刹那又臨時改了主意。
“恰骨晉布。晉布,晉布,恰骨晉布。”我一連叫了好幾聲,完了衝他笑笑,“男人,滿意你所聽到的不?”
祖宗就祖宗唄。他想聽,我還能不叫嗎?
賀南鳶或許是以為我不會好好叫了,結果我這麼正常,有點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久久地看著我,整個人忽地就跟過電一樣打了個激靈。
“好了,別叫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脖頸,叮囑我,“以後外人麵前不要這麼叫我。”
這反應不對啊。
突然,靈光一現,趁著賀南鳶整理棋盤,我給左勇發去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