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媽媽(1 / 2)

知道了自己和約翰娜夢裏的艾尼娜女神一模一樣,奧蕾莉亞先是暗暗欣喜,繼而有些懷疑。她看著約翰娜真誠無欺、清澈見底的眼神,不禁為自己的懷疑感到愧疚:人家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巾幗英雄,會通過這種方式諂媚自己嗎?自己也太把皇後的身份當回事了。

奧蕾莉亞想起了那個古老的故事:艾尼娜女神開辟了艾諾尼亞,住在人間的一座高山上。她隻想過一個人的生活,卻遭到主神和魔鬼的百般糾纏,他們都不惜為得到她發動三界大戰。她百般無奈之下,隻有舍去神力,投胎去了人間,化為凡人。主神和魔鬼也夠意思,他們為表示誠意,俱舍去神力,追隨艾尼娜的腳步,去了民間。

自己是艾尼娜女神嗎?迪納斯和維諾斯是主神和魔鬼嗎?看起來還真有點像那麼回事……

艾尼娜被這個想法逗樂了。她吻了一下約翰娜,搭住她的雙肩,道:“約翰娜,還真像是那麼回事……不過我一個活生生的毫無特異的人站在你的麵前,你總把我當作女神,以那麼仰慕的眼光看著我,實在讓我消受不起。我該是什麼,你就把我當作什麼好了。”

“是的,陛下。”約翰娜低下了頭,一閃而逝的失落沒有逃過奧蕾莉亞的眼睛。

“不過也請別隻把我當作艾諾尼亞皇後。我是你朋友的母親,更多時候是這樣。你和斐迪南能成為那麼好的朋友,大概和我也可以成為好朋友。”

“陛下,我怎麼敢……”

“好了。你和斐迪南剛剛的樣子我都一清二楚。你瞧,你的眼睛還紅紅的,眼角還有淚痕……”約翰娜下意識地用手去擦眼睛。奧蕾莉亞微微一笑,臉色忽然變得鄭重。她說:“約翰娜,現在跪下來吧。”

約翰娜愕然。奧蕾莉亞又笑了,道:“你以為我要懲罰你嗎?我要封你作公爵。”

“什麼,陛下?這我怎麼擔當得起?”

“你有什麼擔當不起的?艾諾尼亞要是有三五個公爵能像你一樣領著幾千衣衫不整的軍隊便敢鎮定自如地和偉大的厄諾西斯作戰,那麼維諾斯豈能如此輕而易舉打下艾諾尼亞的半壁江山?你完全配得上公爵的稱號,我甚至在考慮有沒有比公爵更高的榮譽……”

“噢,陛下!”斐迪南早已站在約翰娜身旁,摁著她跪了下去。他把約翰娜的劍遞給母親,奧蕾莉亞笑笑,道:“恐怕除了這把女神所賜之劍,沒有其他劍有資格搭在你的肩膀上。”她把劍搭上約翰娜的肩膀。“你現在是艾諾尼亞的公爵了。”

“恭喜你,約翰娜!我也隻是個公爵呢!”斐迪南高興的程度遠超約翰娜。

“斐迪南,你那公爵是你躺在繈褓裏便掉在頭上的,和人家靠真本事掙來的可比不著!”

“媽媽,我可也立了不少功勞了!憑我的功勞,封個公爵也差不多吧!”他倒在奧蕾莉亞懷裏。一到了母親跟前,他就處處和在外人跟前不一樣了。

“真討厭,你已經是成年人了,不要再擺出一副頑童的嘴臉!”奧蕾莉亞一邊說著,一邊愛撫斐迪南的頭發。

約翰娜站在他們身旁,沒有欣喜過望,反而臉上略泛愁容。奧蕾莉亞問:“約翰娜,你不高興嗎?”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