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當今社會的資方並不享有可羨慕的地位。故而,人們不應懷著憤怒或垂涎的情感彼此虎視眈眈,而需要的是一種彼此的憐恤。或許,這將是正義的開端。
亞伯拉罕·林肯:1860年在美國國會上的宣言
你們對儲蓄潑冷水,那是不可能創造繁榮的。
你們不能靠削弱強者來給弱者力量。
你們不能以消滅雇主來幫助受雇的勞動者。
你們不能以鼓勵階級鬥爭來促進人類友愛。
你們不能讓富人破產來援助窮人。
你們不能以寅吃卯糧來消除煩愁。
你們不能壓製創新和獨立思維來鍛煉個性和勇氣。
你們不能恒久地幫助人們去做他們能夠,而且本該自己完成的事。
弗雷德裏克·巴師夏:致命的藥方
當我們的兄弟痛苦時,必須減輕他的苦痛。
然而,並非善意就能找到良方。人們可能非常好心,但給出的卻是一劑致命藥。曾有一個可憐的工人生了病。一位醫生來了,給他把脈,讓他伸出舌頭來看,然後對他說:“善良人,你營養不良。”垂死者回答:“我相信是這麼回事。原來給我看病的老大夫非常機靈。他每晚給我吃一個麵包的四分之三,而那麵包是當天早上他從我這裏拿走的,另外四分之一的麵包他作為酬金,自己留下了。我見這套特定食譜治不好自己的病,就把他趕走了。”
“朋友,我的同僚是個不無私心的庸醫。他看不出你已經貧血,而必須重新安排這一切。我來給你的左臂注入新鮮血液。為此,我必須先從你的右臂抽血。隻要你不在意從右臂抽血,也不怕手術中失血,那就會覺得我的處方十分高明了。”
瞧!這就是我們的處境。國家對民眾說:“你們沒有足夠的麵包,我來給你們。可是,我不做麵包,我得先從你們那裏拿過來。一俟滿足了我非同小可的食欲,餘下的再讓你們掙得去。”
或者這麼說:“你說自己工資低,那就多給我交點稅,我將其中一部分分配給國家公務員,剩餘的供你通過勞作來換取。
如果民眾眼裏隻看到給他們的麵包,而看不到從他們手中拿走的部分,如果他們隻看到從稅收裏撥發的小額工資,而看不見被人剝奪的大頭,那麼可以預言,他的病情隻會越來越嚴重。
弗雷德裏克·巴師夏:社會救助
社會救助應該是自由的,有明確的職能限製,在章程和經費上獨立自主。它應該讓自己的章程適應每個地區的要求。
設想政府幹預進來,我們完全猜得到它會賦予自己什麼角色。國家采取的第一項措施,就是控製所有的錢箱,借口需要集中管理。為了給這一行徑添加光彩,它會宣稱將從納稅人身上抽取資金,用以擴充其財源……這是第一個不公正:以分攤經費的形式,強行讓本不該分擔救助金的公民進入救助機製。第二點,國家將以團結、以互助(名目繁多)為借口,考慮下一步把所有的救助組織歸並合一,服從於一統的規則。
可是,我要問一下,當社會救助的錢箱將由稅收來維持;當再也沒有人,至多隻有個把官僚辦事員,還在把維護公積金問題放在心上;當每個人不屑於將防止濫用視為自己的義務,反而樂於舞弊時;當任何相互之間的監督都陷於停頓時;若有人裝病,隻將其看成是跟政府搞個惡作劇時,那麼這個機構還有什麼道德可言呢?應該還政府一個公道,它是會竭力應付的。可是當它不能再指望私人行動時,就隻得代之以官方機構。於是乎,國家將任命審核員、檢驗員、監督員。到那時,人們就會看到,在需求與救助之間隔著無窮無盡的繁複手續要辦理。簡言之,原本一個極其美好的機構,從其誕生的那天起就被改頭換麵,變成了一個警察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