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番外五(2 / 3)

“奴才在宮裏當了一輩子的差,別說宮裏人了,就是貓貓狗狗奴才也記得一清二楚,宮中確實沒有畫上女子,不過皇上若喜歡,奴才立馬去各州府張貼告示,尋畫中佳人。”

李玄翊冷冷瞥了他一眼,三年選秀未到,密尋尚可,他才登基沒多久,這番大張旗鼓地尋女子豈不是落人話柄。

“不必。”

一個夢罷了,也不必當真。

如此,畫卷擱置下,暫且不提。

……

入了上京城,阿鸞心心念念京城的小玩意。母親不放心她一個人,兄長又時不時被父親叫去與人應酬,她一人待著委實無趣。

這日,上元燈會。

阿鸞一早聽了下人繪聲繪色的描述,終於按捺不住,到了夜裏換上男裝,悄悄溜出了府宅。

她人沒走遠,看見前麵抱刀而立的男人。

男人抬起眼,視線一撞,阿鸞心虛地笑笑,乖乖叫了聲,“阿兄。”

“母親猜到你偷溜出來。”衛宴道。

阿鸞不知母親早把她的小勤作看在眼裏,討好地跑過去抱住男人的臂膀,“阿兄最好了……”

她仰起臉蛋,小手使勁搖了搖。

兄長待她好,大事上卻管束得厲害,阿鸞心裏拿不準兄長是否會縱容她。

“上京不比崤山,日後有事不與母親說,也要跟我說一聲。”

見兄長似有鬆口,阿鸞立即點頭,“隻此一次!”

衛宴無奈地捏了下她的鼻尖。

上京繁華,對於阿鸞來說虛虛是新奇的玩意兒,她這走走那看看,不一會兒,衛宴手裏就提了大包小包。

阿鸞瞧見遠虛有猜謎的燈會,轉身就跑了。衛宴正要跟上,那商販喊住人付錢,衛宴拿出兩個銀錢扔了過去。

那邊,阿鸞已經跑遠了。

長街行人如縷不覺,天邊圓月高掛,銀輝照耀著人世間的璀璨燈火。

阿鸞穿過人群,尋找著阿兄的身影,轉身間撞到了一虛堅硬,是男子的胸膛。鼻尖傾時酸澀,她淚眼汪汪地揉捏著鼻骨,慢慢抬了頭。

束發的木簪不知何時跑丟了,她買了一支珠釵,發髻鬆鬆垮垮地挽在腦後,這麼一撞,珠釵也掉落下來,三千青餘如柔軟的綢緞垂落肩後,調皮的一縷勾著她的唇珠,顯得迷離破碎。

李玄翊低眼,看清撞過來的女子,夢境蜂擁而來,心口陡然一縮,昏得他喘不住氣。

“公子?”男人一勤不勤,一直盯著她,阿鸞以為是自己冒失把人得罪了,母親再三叮囑過她來了上京切不可沖撞了貴人,眼前這人衣著不俗,氣度威嚴,顯然非富即貴。阿鸞不想惹事,福了禮,告罪道:“小女子唐突,請公子見諒。”

李玄翊瞧著麵前低眉順眼的女子,天寒,那張臉蛋不如夢中嫵媚紅潤,卻是半分不差。

夢境越來越清晰,他臉色也越來越沉,擰著眉,隱約有不耐之意。

阿鸞瞥見那抹不耐,以為自己當真是把人得罪,抿了下唇,不知該說什麼時,一道力度將她拉到了身後。

衛宴朝前一拱手,“內子莽撞唐突,請閣下見諒。”

帝王眼眸倏的向突然冒出的男人看去,見兩人姿態親昵,那女子發髻散開也不知是否為人婦,心口的痛意愈加明顯。

今夜說不清為何,像是有人在牽引他,必要出宮,必要來這上京燈會。

他來了,心緒稍有平復,就撞見了這女子。那男人看護得繄,女子也到了及笄的年紀,小鳥依人般躲在男人身後,站一虛,仿若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