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拉著剛叢悲痛中突出來、才漾起笑意的愛人的手,走出車站。
來到停車場,建國攜著文秀徑直走向一輛純黑色寬大豪華的轎車前,這是一部奔馳房車,黑牌照上寫著169888。
建國拉開門,請文秀坐在副駕位置。然後自己也上了車,將車開出火車北站,駛上寬敞整潔、車流很少的三環路。
望著路兩邊鬱鬱蔥蔥、鮮花盛開的綠化帶,兩人好象有滿腹心裏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各自陷入沉思。
三十分鍾後,汽車駛入一個山腳下的大“莊園”。滿目高聳入雲的*的銀杏、水杉,汽車駛進去就象鑽進了綠色的深潭。奔馳徑直停在一棟三層小洋樓前,由於掩映在叢林中的緣故,這棟別墅從外麵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一個身著中山裝的侍衛趕緊跑上前替文秀打開車門,將一隻手擋在門框上,為的是防止客人頭被撞著。
走下車,文秀才發現門口立著三個仆人。一位黑褲子白衣服,頭戴蘑菇狀白帽子,一看就知道是廚師;一位是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蘋果臉,醬黃色的製服,流露出平和的微笑;最後一位三十歲出頭、身著一套純黑色的西裝,白襯衣米黃領帶,麵露職業又有些僵化的微笑。
見到文秀下了車,“黑西裝”兩步並作一步地走過來,衝文秀點點頭,說:“歡迎、歡迎!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您給盼來了。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廚師老周;這是負責衛生的李媽。我是這裏的總管李凱歌,您叫我小李好了。”
建國走過來,拉住文秀的手,走進別墅大門。一個兩百多平方米的大廳呈現在眼前。歐式風格,黃藍綠三色巧妙搭配,使這裏顯得既富麗又明快現代。
在乳白色上等小牛皮的沙發上坐下,建國說:“文秀,你看怎麽樣?二樓是客人房,我們住三樓,樓上是屋頂花園,栽滿了你最喜歡的丁香。外麵有網球場、遊泳池和運動場。等會兒我帶你去參觀。這一切你還滿意嗎?”
“這是過去我想都不敢想的!但還是付出了我們八年的青春。”文秀說。
“我說過,如果十年內不幹出一翻大事業,實現我的理想,讓你能過上幸福生活,你就不用等我了。上天有眼,總算讓我們夢想成真,想起來真是幸運!”
晚上躺在建國懷裏,文秀感到陣陣幸福的暈眩,有這麽能幹、體貼、專一的丈夫和富足的生活,這一生真是應該十分的滿足了。
又過了幾年,女兒、兒子接連降生,文秀就陷入家庭主婦的平凡又煩瑣的家務世界中;而建國也繼續他那似乎開始了就停不下來,剛達到目標就產生了新的目標的事業。每年一兩次的旅遊就成了文秀排解寂寞,建國放鬆自己,孩子感受外部精彩世界的大好時機。這些天也就成了他們一家共同盼望的陽光燦爛的日子。
蜜一樣的回憶漸漸墜入懸崖深處,眼前的濃霧一點點消退,現實漸漸清晰。朦朦朧朧顯出的是一張凶殘、麻木、醜陋得有些扭曲的臉,以及粘著鮮紅血跡在清晨的陽光下閃著寒光的匕首。
接下來,一切都清晰地展現無疑,地上丈夫的鮮血還在靜靜地流淌,浸紅了嫩綠的掛滿露珠的草地。
這時,文秀才感到恐怖,想跑,腿卻不聽使喚,象灌了鉛。
“兄弟們,快上啊,這小婆娘還挺巴適!今天我們就來開個洋葷。”“小平頭”滿臉斜笑地向文秀撲過來,另兩個劫匪也迅速圍過來。
呲呲,文秀的連衣裙被“小平頭”撕成兩半,露出粉紅的胸罩和紅色的三角內褲。這大大刺激了“小平頭”的欲望,他迫不及待地一把將文秀的胸罩抓下,接著就想用他那肮髒的大手去觸摸眼前這個滿身散發著誘惑的女人。文秀拚命地抗拒著,平日裏柔弱的她此刻勃發出驚人的力量,讓“小平頭”感到難以控製局麵。
這時,另外兩個匪徒竄上來,一人扭住一隻胳膊,將文秀按在地上。文秀拚命地掙紮著,卻又力不從心,就象老鷹爪下的小雞,掙紮是徒勞的本能。“臭娘們,還敢跟兄弟們作對,看老子榔個收拾你!”小平頭嘴角斜笑的說。邊說邊抓住三角內褲,使勁地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