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閃開!快閃開!”錦衣衛見狀,也是一陣驚慌,如果這個孩子再不閃開,他就要撞上去了,這麼大的孩子,能夠經得起什麼撞,如果真撞上了,還不得撞死了?
可是那孩子隻管哭,一個勁的叫媽媽,卻無法躲閃。
錦衣衛眼看就要衝撞上去了,見那孩子不避讓,便急忙去拉韁繩,奈何馬匹衝擊的速度太快了,竟然無法止住,還是朝著那孩子衝撞了過去。
其餘人見了都是一陣驚慌,有的更是大聲喊了出來,要知道,孩子是祖國的未來,皇帝非常重視下一代,如果有人傷害到了孩子,肯定是死路一條,縱然是皇帝陛下的錦衣衛,也不外如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年輕人忽然從空中跳了下來,直接落在了那孩子的前方,長臂一伸便將孩子給抱了起來,然後拋給了剛到路邊的同伴,而他則雙腳分開,擺開了架勢,直接站在路中央,伸出雙手,竟然妄圖擋住那匹衝撞而來的馬匹。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但見那匹馬瞬間衝撞了過來,那個年輕人的一雙大手直接按住了馬頭,大喝一聲,使出了全身力氣,身體隻向後退了兩步,竟然便將那匹大馬給按倒在地上了,而那名錦衣衛也摔倒在地。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錦衣衛畢竟隻聽令於皇帝一人,即便是朝中大臣見了,也要躲避,這個年輕人居然讓錦衣衛如此狼狽,大家都為這個年輕人捏了一把汗。
“嘛哩個把子!疼死老子了!”錦衣衛大聲喊叫了起來,同時從地上跳了起來,凶狠狠的瞪著那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麵目冷峻,劍眉星目,膚色略顯黝黑,但渾身上下卻充滿了肌肉,個子高挑,足有八尺五高,可眉宇間,卻透露著一股子稚氣,其年紀也就十五六歲左右。
“你他娘的臭小子,沒看見老子是錦衣衛嗎?居然連我的路也敢攔,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錦衣衛指著那年輕人便大罵了起來。
“砰!”
那年輕人二話不說,舉手便是一拳,正中那錦衣衛的鼻子,那錦衣衛登時鼻血直流,而且還眼冒金星。
錦衣衛立刻抽出了腰中的繡春刀,大聲嚷道:“混帳東西,你……”
不等錦衣衛把話說出來,那年輕人上前又是給了他一拳,打的他五髒六腑都快要翻了!
那年輕人還要上前去打,從人群中跳出來了另外一個麵黃肌肉的年輕人,一把攔住了那個年輕人,說道:“少主人,夠了,你手重,再打的話,我怕會出人命,而且對方還是錦衣衛,要是讓老主人知道了,不好……”
“老主人也不能如此縱容他們胡作非為啊!”年輕人氣憤的說道。
“老主人日理萬機,這等小事隻怕照顧不到,更何況錦衣衛也是仗勢欺人,老主人未必知道。少主人,你要是有氣的話,就把氣撒在徐指揮使身上不就行了,這裏人多,我們還是快些走吧,萬一巡防營的人來了,隻怕看見了少主人在這裏,老主人那裏不好交代,畢竟我們這次是偷跑出來的……”
年輕人聽了那麵黃肌肉的人這麼一說,也不在找事了,見那孩子沒事,已經被他的媽媽抱住了,便和仆人一起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錦衣衛被打,事情較為嚴重,但是卻找不到人,而且看熱鬧的人也怕惹事上身,索性就一哄而散,像是沒有發生一樣,那錦衣衛也隻能自認倒黴,起身牽著馬走過街市,最後才騎馬直奔皇宮。
此時此刻,皇帝張彥正在武德殿上批閱奏折,如今的張彥和十年前相比,少了一份颯爽,卻多了一份成熟,已經步入四十歲的他,在處理國家政務的同時,也不忘記強身健體,所以身體一直都很好,還是那麼的英氣逼人。
不多時,外麵進來了一名內侍,來到張彥身邊,低聲說道:“啟稟陛下,西域急報到了!”
“快宣!”
片刻之後,一名錦衣衛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密函,快步走進了大殿,正是在街市上被打的那名錦衣衛。
不等那錦衣衛開口,張彥首先注意到了那名錦衣衛臉上的傷,眉頭緊縮,便當先開口問道:“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