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月,看我們頭上的汗,跳了一個多小時。剛才都是爵十樂。莉蕭然的旅遊鞋都跳出了個口子。”
楊力說到這兒笑得東倒西歪。
莉蕭然踮起腳使勁地扭了一下楊力的耳朵,楊力連連拱手求饒。
何月月看他們那麼親密,知道他們的感情已經上了一個新台階了。
“何月月,外麵的雪下得好大,真是如詩如畫,令我如癡如醉!”莉蕭然晃著腦袋調皮地說。
“何月月,和我們出去吧!你不吃冰激淋可以吃點別的,比如烤玉米、烤鳳翅。或者麻辣燙。”
莉蕭然對學校附近的小吃已經了如指掌,對何月月如數家珍。說得何月月嘴裏分泌出一種特殊的唾液,肚子也很不爭氣地叫起來。
何月月摸摸口袋,她沒有帶錢。
但何月月從來都沒有占別人便宜的習慣,隻好說:“我不去,你們去吧!”
莉蕭然誇張地把頭垂到胸前叫著:“何月月呀何月月,讓你一個人孤獨到天亮吧!”莉蕭然說著對何月月做了一個飛吻拉著楊力跑了。
何月月站了一會兒就感到空氣有些混濁,一些學生換上了新的蠟燭。
何月月跑到那個寫字的玻璃窗前一看,自己寫的那幾個字早就不在了,倒是多了些陌生的字跡,什麼“我愛你就是因為我愛你!”“今夜你會不會來?”“你在他鄉還好嗎?”等等,五花八門。
能寫的地方都劃滿了。看來,用手指在玻璃上寫字不是何月月和李華生的專利。
在禮堂裏轉了一圈,何月月就不好意思再轉,因為有人公然擁抱著接吻。
也許我是一個落伍的古董!何月月立刻就想到了自己。
她又走到外麵,學校的路燈沒有亮,隻有雪沙沙地下,剛走過就沒了腳印。
前麵有兩個熟悉的影子,何月月沒有刻意去看。
走近時,她吃了一驚:周桐同和李露兒躲在學校櫥窗前的一棵柏樹下摟在一起,周桐同的大衣裹著李露兒,他們的嘴唇緊貼在一起慢慢地晃動著。
何月月踉踉蹌蹌地跑了,她的眼淚再一次湧出來。
寢室裏黑燈瞎火的,何月月不知道是進去,還是再到外麵漫遊。
為什麼我隻是個可憐的獨行者?
何月月哭著哭著就和衣鑽進被子裏了。
周桐同,你是個什麼東西!李露兒,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忽然,一聲嗚嗚的哭聲傳進寢室,何月月掀開被子一看是莉蕭然。
“莉蕭然,你怎麼啦?剛才不是挺高興的嗎?”何月月止住眼淚有氣無力地問。
麼出格的事情。
再說,她對生理上的知識懂得很少,不知道那種事是怎麼回事。
她隻覺得那是醜事,醜得不能說出來,是秘密,就像自己和周桐同親近的那一次。
可莉蕭然既然告訴自己就得為她保密。
“何月月,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莉蕭然的聲音有點陰冷起來,何月月不禁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