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恍然發覺,她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人,總是和一群玩音樂的朋友在一起。
“為什麼你又總是讓自己這樣清醒呢?小吉,我不能做一個連自己媽媽是誰都不知道的人。你不會知道一種記憶的缺失是怎樣的苦痛。”我驟然情緒激動起來。
而小吉那種仰望時迷惘的神情,卻讓我不能言語,在心底我卻有個更加飽脹的欲念--我一定要找到你。
是尋常的一頓晚飯,溫姨煮了她的拿手好菜蒜香茄子燒還有糖醋魚,賞心悅目的菜色。我們象往常一樣邊聊天邊吃飯。突然,我的額頭疼起來,我甩掉了筷子哭叫起來。
“啊!疼!爸爸疼!額頭疼。”
爸爸抱著我幫我捂著額頭。溫姨慌忙地拿來冰袋幫我敷。爸爸很是憂慮地說:“醫生說是隻要10年內沒有什麼症狀就好,怎麼就突然疼起來了。”
溫姨焦慮地說:“你抱她去床上躺會,我去打電話找醫生。”
我瞪大了眼睛拉著溫姨:“不用了,敷著冰就好多了。不用麻煩醫生的。”
趟在床上,爸爸拿掉了冰包,細細地看著我的額頭:“還疼嗎?以前在水鄉老是這樣疼嗎?你要好好注意知道嗎?當年醫生說,雖然撞到的口子不大但是傷口很深,很容易產生對眼睛視網膜的傷害。”
他憐惜地看著我,這麼多年來他給了我富足無憂的生活,總是細心地體貼我。卻還是時常是這樣眉頭深鎖地憐惜地望著我。我開始有點對自己的演戲感到不安。
“爸爸,為什麼這樣嚴重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記得?”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我點點頭:“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跟媽媽有關,對嗎?”
爸爸抿著嘴點頭,幫我蓋好身上的被子要離開的樣子。
“爸爸!為什麼你不願意告訴我她的事情?如果你們不願意見到她,讓我自己去見見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