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懸浮在空曠的七彩扭曲上的浮島,沒有什麼條條瑞光鋪灑,也沒什麼仙氣佛香。這裏知識一隻巨大的延伸出無數的尖刺的島嶼,蒼老的顏色,沒有花沒有樹,一個古老的島嶼,一隻隻尖刺述說著一種逝去的威嚴…他不知道多少歲月前,這裏是否有著和這裏一樣的人在這裏做著什麼……
渡還跟在落塵後麵好奇地打量著周圍,整個碼頭熱鬧滾滾,時不時一兩個長得千奇百怪的生物操著一口生硬的普通話和周圍的商販交談著。那奇怪的口音讓渡還這個四川人都覺得很是驚奇,要知道有句話形容四川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說普通話。”能讓渡還都歎為觀止的普通話水平恐怕很多人都認為那是鳥語,或者連鳥語都算不上…即使渡還自己講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但是偶爾還是可以聽出四川的味道。
對於這些明顯不是人的生物渡還表現出了充足的好奇心,他走了過去一把拉住一個長著狼頭的人…暫且稱呼他們人吧……的手,也許那東西更象爪子一些。他好奇地摸來摸去,甚至掏出幾個消了毒的證據袋,剪了幾撮毛發,從指甲上刮一些粉末…見渡還更誇張地摸出一根注射器準備收集血液樣本……
被渡還的行為嚇傻了的落塵終於找回了自己聲音。
“渡還小子,你在幹嗎?”
“采樣啊…”少年理所當然地回答。
落塵覺得自己快哭了,今天不但遇上了通道崩塌,沒想到想感謝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帶他逛逛碼頭,他…他居然在路邊隨便拉了一個人就研究了起來。可你研究就研究吧,幹嗎還摸出剪刀注射器來個活體采樣呢…你也得估計一下“活體”的感受吧。喂!采血樣就采,幹嗎抽那麼多,人家又不是來獻血的,你收集那麼大一包的血幹嗎?……
在落塵覺得自己快要被嚇死的時候,被拉住的狼頭人好聲好氣地問渡還,“小兄弟,采集夠了嗎?”
“如果你願意讓我采集一個肌肉切片的話更好…”明顯渡還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貪心地獅子大開口,手在對方的爪子上熱切地摸來摸去,多麼富有生命力的實驗體啊,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把他帶回他家——地下的實驗室。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你已經抽了那麼多的血了,現在可以放我離開嗎?”狼人無奈地盯著渡還,看他已經十七、八歲的樣子,眼裏卻還帶著小孩子的天真,但是又帶著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狂熱。難得地他讓第一次見麵的人這麼無禮地在他身上鬧了個夠,沒想到對方一點也不領情,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你叫什麼名字?聯係方式是什麼?”知道現在拿不到他心儀的切片的渡還不認命地退而求其次,開始詢問對方的聯係方式。一雙眼睛閃閃發亮,看得狼人有轉身逃跑的衝動。
“哈哈…我有點事情,告辭了……”
打了個哈哈,狼人轉身就跑,飛快地逃離這個好奇心過分旺盛的少年。本以為他剪點毛就算了,沒想到抽了他那麼大一袋血後還宵想著他的肉,這種危險的小家夥他避遠點好了,要是把持不住出了手又成了欺負小朋友。他的命還真是少有的苦啊。
狼人在跑出渡還視線之後立刻抹了抹滿頭的冷汗,真不知道哪家人教得出這樣的小孩。不過真不知道為什麼,那孩子竟然看起來有點眼熟呢…狼人瞄到前方苗條動人的身影立刻靠了上去,
“555555555,大姐頭啊,我好可憐啊…好不容易來碼頭一趟遇上個小瘋子……”
“小瘋子?如果讓‘他’來的話,肯定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地折磨人……”
“他和大姐頭你說的他一樣可怕啊……”
“一樣嗎?”眯起眼睛,女人帶著他走進一個奇怪的圖陣上,一道光芒之後,什麼都沒有剩下…
“真是可惜啊。”渡還望著他絕塵而去的身影感歎道,多好的一個實驗材料啊,跑那麼快幹什麼,他樣本還沒有收集完呢。渡還幹脆利落地將采集好的樣本收拾好,他又變成一個安靜好奇的好寶寶了。
落塵的冷汗嘩啦啦的如瀑布般往下流,傳聞會叫的狗不咬人,會咬人的狗不會叫他今天終於見識到了,明明一副乖寶寶模樣殺傷力卻這麼驚人。要知道剛才那狼人可是碼頭排得上號的大人物,打起來的話十個他也不夠瞧。沒想到麵對渡還居然落荒而逃,他是不是該拜他為老大,象他學習讓自己也威風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