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正在胡思亂想,就聽見一陣銳利的尖叫聲。他連忙轉身看了過去,果然是渡還。他拉著一隻兔子正仔細地研究著,那隻兔子放聲尖叫隻想掙脫渡還的手。怎奈他兔小力小,怎麼掙紮也擺脫不掉被渡還采集了大量樣本的命運。
兔子悲痛地捂著一道小小的傷口,眼淚嘩啦嘩啦的直往下流。55555555555555,他不要活了,他這樣和實驗用的小白兔有什麼區別,55555555…他嚴重傷害了他身為一隻自由的兔子的自尊……
渡還明顯沒有見過兔子哭,而且還是一隻直立行走穿著西裝的兔子。他饒有興致地掏出一包爆米花就地坐下,邊吃邊為這隻哭得聲情並茂,跌蕩起伏的兔子大聲叫好。時不時提點一下什麼時候含蓄地抽泣一下好,什麼時候聲嘶力竭點好,什麼時候再表演一個以頭搶(讀qiang,一聲,撞的意思。這裏借用了下他在一個文言問裏的含義。)地……一人一兔子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將這場哭的十八般形態展示會舉辦得有聲有色。全然不顧落塵已經冷汗到快成人幹了…
“我說我的渡還大爺,您先別玩了,先把身份卡辦了。不然走不了幾步你就得被丟出碼頭。”落塵將之前的想法拋到雲霄外,這種東西他可學不來……
渡還想了想,從地上蹦了起來跟在落塵身後,又一騙死人不償命的乖寶寶形象。可惜落塵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麵目,絕對不會再度上當的…落塵往後瞄了眼笑眯眯的少年,無奈地添了兩個字…也許……
“唔,很簡單嘛。”渡還看了眼那張據說無比重要的身份卡的填寫資料,一個名字,隨便真假,一個種族,然後就是交二十萬的保證金,一切OK。
“來碼頭的人目的不同,所以身份卡隻是證明你能在此消費的東西。當然一人一生隻能辦理一張。你身上的靈魂的波動已經被碼頭的主腦記錄了下來,他根據這個不讓你再度辦理。畢竟一個人怎麼改變,靈魂的波動是不會變的。”落塵悄悄地給渡還解釋,希望他不要把這些規矩不當一回事,好歹他也救了他一回。“在碼頭上不管你是誰都地照碼頭的規矩來,不能在碼頭殺人尋仇,也不能在碼頭打架生事。有專門管理這事的人…他們…你最好不要遇見。見了也當沒有看見好了。千萬不要向剛才一樣貼了上去…咦……人呢……”
“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嗎?”
冰冷的沒有半點起伏波動的聲音傳來,落塵看了過去,渡還拉住一隊黑衣人中為首的一位,進行著他的研究采集大業。落塵嘿嘿地一笑,悄悄地退開。渡還小子,不要怪他不夠意氣,誰叫他誰不拉就拉上他剛想說的最不能招惹的十大人物的頭號。他還想活,他家還有大大小小一窩黃鼠狼還要他照料,他還不能死啊…就這樣落塵拋下渡還,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在他悄悄地將車開進通道之後,另外幾個通道的入口緩慢地閉上,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可以看見通道在一瞬間坍塌了下來…湮沒了其中的一切……
“唔…好奇特的皮膚,居然有這麼大的抗傷害性。我可以取一塊做樣本嗎?”半點危機意識都沒有,渡還笑眯眯地迎向麵前冷冰冰的麵頰。“你叫什麼名字?可以留下聯係方式嗎?”
活脫脫一色狼搭訕的方式,讓對方其他的幾個不由得好奇地側目。從來沒有看見見了他們一行人還有這種反應的人呢,好象穿上這身代表著治安隊的衣服之後,所有人看見他們的反應都是能避就避呢。
終於等了半天,被渡還拉著手的黑衣青年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墨羽。”
後世一直津津樂道的危險人物渡還和他的幫凶墨羽就在這麼一天就這樣相遇了。那天渡還正弄跑了一隻狼弄哭了一隻兔子。
“殺神墨羽。”
其他的黑衣隊員嗬嗬地笑了起來,等待著少年的反應。沒有人在這個凶名之下還趕這樣拉著他們隊長的手,這個名號不是什麼人贈予的,而是他踏著無數的血腥和屍體得到的。
他們誰也不知道眼前這個拉著他們隊長的少年見給平靜了無數個歲月的碼頭帶來什麼,即使他們是有著無數戰鬥經驗和警覺的人…但是他們畢竟不是預言家,看不到現在之後的未來……
“很不要錯的稱號哦……”渡還眯著眼睛輕柔地笑著,“真是很不錯的稱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