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們對她動手的?”

湛時廉聲音冷得像冰。

“你……你別過來!”

這次,瑟瑟發抖的換成了那幾個企圖對餘小溪用強的混混。

看著眼前滿身殺氣的湛時廉,和他身後那十幾名高大的黑衣保鏢,幾個小混混抖若篩糠,隻差沒當場尿褲子。

“你……你再過來,我就把她弄死你信不信!”為首的一個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刀。

然而那小刀還沒抵到餘小溪脖子上,就被湛岑劈手奪過。

湛岑飛起就是一腳,把那不知好歹的混混踢飛。

咯噔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餘下幾個見狀哪還敢再作聲,一個個不住地後退,恨不得退到牆角縮進牆縫裏。

湛時廉上前,親手抱起地上的餘小溪。

嬌小的人躺在他懷裏,比他想象中還要輕。

他大步轉身離開,湛岑在原地怔了一下,連忙追上問:“爺,那這些人……”

“廢了!”湛時廉頭也不回,薄唇微動,冷冷吐出兩個字。

他抱著昏迷的餘小溪上車,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後座,看著她手臂上那些在掙紮中被扭出的淤青,眸光再次變得凜冽。

他怎麼能,怎麼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這種事!

車急速朝漢景別墅駛去,一路上,車內的氣氛沉寂如深海,駕駛座上的湛岑額頭上的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他已經很久沒見爺這麼暴怒過了。

湛時廉的暴怒往往來得沉寂,旁人是一簇就燃的火苗,他則是一整個膨脹爆發毀滅的宇宙,周身散發的低氣壓,叫車內變得難捱似真空。

湛岑不敢去看後視鏡裏湛時廉冷冽至極的臉,一踩油門飛快把車開到了漢景別墅。

湛時廉踏著夜色把餘小溪抱進別墅的時候,過來開門的管家驚得下巴隻差沒落地:“先……先生,這位小姐是……”

“叫陸元州過來,立刻,馬上!”湛時廉幾乎是在低吼。

看著餘小溪昏迷中蒼白的臉色,他心急如焚,臉色更冷了幾分,快步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房間,讓傭人鄭媽給她換了一身寬鬆的睡衣。

瘦小的女孩子躺在偌大的床上,淺淺的眉微蹙著,呼吸有些亂。

湛時廉替她捋了捋耳畔的一縷長發,發絲從他指縫間劃過,那麼輕,那麼軟,他英挺的眉宇間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種別樣的溫柔。

他把暖氣開到合適的溫度,把她柔弱無骨的手放在掌心裏暖著,餘小溪的手很冰,冰得像是快要融化,被他握住的時候,還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

湛時廉開口,聲音低低地安撫:“別怕,是我,不是別人。至於那些碰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叩門聲。

來的是陸元州,他顯然是剛才夜場出來,滿身酒味,脖子上還有個唇印,身上穿著靚藍色的範思哲套裝。

但凡皮膚有那麼一點偏暗,都襯不起這顏色,而陸元州顯然是個另類,從頭到腳比女孩子還白皙秀氣,一雙手修長幹淨,白天沒少拿手術刀,晚上則沒少解女孩子的衣扣。

這樣一個花心成性的人,偏偏是北市最年輕有為的醫生。

“出什麼事了?”陸元州焦灼地往房間裏看了一眼,見湛時廉安然無恙不像是又受了傷的樣子,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了。

目光落到湛時廉床上時,他不由頓了一下:“這就是……那個女孩子?”

陸元州在亂花叢中過,見了太多漂亮女人,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床上的餘小溪就是照片裏的女孩。

原因無二,這個女孩的氣質太特別了,哪怕隻是安安靜靜昏睡在那,也散發著一種溫溫柔柔、幹幹淨淨的,讓人不舍得去打擾、觸碰的氣息。

“檢查一下她是不是受了傷,為什麼一直沒醒。”湛時廉沉聲說道。

陸元州打開醫藥箱,戴上聽診器,嚴肅起來終於有了幾分醫生的樣子。

幾分鍾後,他摘下聽診器,搖搖頭說:“沒大問題,隻是有點發燒,估計是受了驚嚇導致的,退燒了自然就會醒了。”

說著,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瓶退燒的針劑,給餘小溪打了一針,又開了些消炎的口服藥。

“這個,每天兩次,每次一粒。這個,每天三次,每次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