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容婠沒說出來,容域卻是感覺到了。
扭頭對上對方的目光,癱著臉的容域終是冒出一句。
他說,“容婠,你變了!”
容婠臉色變了下,譏諷出聲,“你說我變了?!我看變的是你!我倒不知,那種詩詞賊子竟值得你臣服於她!”
這話可謂是明晃晃的打臉!
容域聞言,臉色登時就變了,卻還是強壓下滿心怒火,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你從前何曾這般咄咄逼人過?靈兒是我的心上人,你卻當著他人的麵下她麵子,讓她背上剽竊罪名,你這樣做,可有為我想過半分?”說到後麵,憤慨的聲線不由染上絲絲悲哀。
“容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容婠簡直要被對方的不知悔改給氣笑了!
祝靈兒抄襲古人詩詞這是事實,她既然敢抄就該做好會被揭穿的準備,怎麼弄到最後,卻反成了她的錯?!
她就不信,當時在賞花宴上,即便她不會作詩,那些世家子女又能把她怎麼樣!
不過是自罰一杯!在場有不少人都喝了,多她一個也不多!
可祝靈兒為了她那可笑的虛名,竟去剽竊他人作品說成是自己的。
明知故犯!
這已經成了人品問題了好嗎?
是她逼著對方去抄襲的嗎?
是她逼著對方在賞花宴上大出風頭的嗎?
是她逼著對方讓她咬死承認那詩是她自己做的嗎?
她承認,為了做任務她是有些不折手段,太過急功近利,這是她的錯,她認了!
再說抄襲這事,她不是沒想過要放祝靈兒一馬,否則早在侯府大小姐要將她‘請’到廂房‘醒酒’的時候就派人去攔了。
是祝靈兒自己沒眼力勁兒,當時那侯府大小姐都命人將她帶下去全她臉麵,是她自己非要鬧到沒臉,這又怪得了誰?
她又沒讓人死乞白賴的拉著她不讓她走!
而且,他容域是憑什麼,能在和雙生妹妹分開九年後,因為一個女人來責問她?
說什麼沒有為他想過半分!
她就是為他著想才不能讓他和祝靈兒在一起!
他若是知道自己愛上的是一匹野馬,頭頂注定是一片草原,今後出門還得被人指指點點,不知心中又會作何感想。
就現下目前的情況看來,她果然就應該推他一把,讓他早日頭頂長草,指不定對方還會感激她一輩子。
還敢大言不慚說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又何曾了解過她?
什麼都不知道還敢站在這裏指責她!
他是打哪兒來的自信?
容婠越想越氣。
身後的六大宮婢眼見她狀況不大對,忙上前給她順氣,安撫她,卻被她抬手揮開。
在眾人的注視下,容婠大踏步走到容域跟前,趁對方因她靠近怔愣不備,揚手,一個耳光狠狠地抽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禦花園內眾人紛紛詫異的睜大眼睛,一臉比被打的容域還要難以置信的震驚。
在她們眼裏,容婠可以稱得上是位好主子。
因為心疾的原因,平素她也不大會生氣,怒了也頂多板著臉看人。再不濟就叫六大宮婢代勞掌摑惹她生氣的人,但那也是少之又少!
然而今天,她卻親手動手了!
↑這是宮婢們的想法,而新科狀元的想法是↓。
在繼將手伸到皇上的後宮後,公主殿下這是要把手伸到雙生哥哥澄王爺的後宅!
果真是貴(喪)人(心)事(病)忙(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