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窮凶極惡的女人最容易失去愛情(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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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憶又回來了,但是我從來都是一個有心機的孩子,在叔叔和母親的麵前,我依然保持著我的平靜,甚至那次爭執之後,就是當我對母親喊了一聲淫蕩之後,第二天我還對母親道了歉。開始的時候叔叔和母親很擔心,他們害怕我繼續16歲時的瘋狂,可是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並沒有發現我的異樣,在他們眼裏,我依然是長大了,我不是特別瘋狂,隻是有些冷漠而已。可是他們並不知道,有時特別的冷漠,隻不過是在醞釀另一場瘋狂。

17歲的時候,我在讀高中,在別人的眼裏我是最笨的,我的學習成績一塌糊塗。沒有關係,我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成績,叔叔和母親也不太關心,叔叔經常說,月兒,不要太愛學習,那樣會很累,每天微笑就很好。這是叔叔愛我的奇怪的方式,當別的孩子被父母逼迫念書的時候,我的叔叔和母親,則是在逼迫我保持微笑。

可是我最不會的就是保持微笑,哦,不,我永遠都會對叔叔保持微笑,可是在叔叔的身邊,總是站著如幽靈一般的母親。

那一天當晚飯過後,我假裝學習又把自己關在房間時,叔叔又走過來對我說了同樣的話:“月兒,不要太愛學習,那樣會很累,每天微笑就很好。”

我說叔叔不學習怎麼可以呢,老師們都說隻有好好學習,將來才能養活自己。叔叔說月兒,你害怕沒有人養活你嗎?叔叔永遠都不會放棄你,永遠都會和你在一起。

叔叔的話讓我特別開心,也讓我特別的安靜。我甚至感覺這個世界或許就應該是這樣,而我也或許注定就是這樣的,我有叔叔和母親,我們三個,在相互愛,也在相互不愛,不管愛或者是不愛,都是上天注定的,我們隻有保持微笑。

但是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因為我已經恢複了記憶。

那天我想要叔叔和我一起出門去,去喝杯咖啡或者是啤酒。我是帶著強烈的目的的。恢複記憶之後,我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叔叔單獨待在一起,那幾天這念頭如此強烈,我迫切想要躲開我的母親,和叔叔一起出門去,或許還可以和叔叔做一些親密的事,比如擁抱,在我的記憶中,我好久沒有和叔叔親密過。

我是有心機的孩子,盡管我懷著巨大的目的,但是我的眼神是安靜的,我藏起了我的目的。

我說叔叔我們出去走走吧,媽媽如果想去的話,我們三個一起,你看外麵多美,這麼美麗的晚上我們應該出去。叔叔很高興地答應了,母親也沒有反對,他們很少見到我有如此安靜的眼神,母親很欣慰地喊了我一聲寶貝,她說她不習慣外麵嘈雜的人群,她想一個人待在家裏。

“你們去吧,早點回家。”母親說。

這正是我想要的。

我和叔叔去了一家小酒吧,酒吧很安靜,但是我知道越是安靜的地方,越是容易滋生不安靜的情緒。我是聰明絕頂的女人,我的判斷一點都沒有錯。剛坐下來叔叔就開始了緊張,他說在這種地方,他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東西在靠近。我笑了,我說叔叔這種地方不會有不祥之物,它隻會產生愛情。

我的話讓叔叔更加緊張。

走吧,月兒,我們回家。

這是叔叔持續不斷說的話,可是既然我把他領到了外麵,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家。我拿起酒杯坐到叔叔身邊,我說叔叔你看,這才是最美好的東西,父親說隻有美酒才是最好的東西。喝下它,叔叔。

“丙坤”沒有喝下我端給他的酒,對,在這個時候我應該喊他丙坤,這個名字憑什麼隻能從母親的口中說出。

“丙坤,喝下這杯酒。”

丙坤這兩個字讓他很驚慌,或許在那時,他終於知道表麵安靜的月兒原來從來不曾真正安靜過。他的手發抖,酒從杯中溢出。因為緊張,他不斷喊著蘇雪。蘇雪是我母親的名字。我的記憶在不斷地複蘇,就在叔叔喊蘇雪的時候,我記得16歲的時候,一個叫做老板的男人說,在我的父親受到一個女人的挑逗時,也喊了蘇雪的名字。

這點記憶讓我很難過,這點記憶讓我此行的目的變得虛無,我哭了,我自言自語,我說母親,為什麼他們在無助的時候,總會喊你的名字?

我的哭泣讓叔叔安靜下來,但是他的手依然在發抖,他手中的杯子晃個不停。我說叔叔把你的杯子放下吧,酒都灑出來了。

叔叔把杯子放下了,他大聲喊“服務員”,他的聲音大得驚人,酒吧所有的人都在看我們,一個女人從吧台那裏走過來,她問叔叔需要什麼。

叔叔不理服務員,他猛然站起來,他好像是要去洗手間,或者是回家去,可是他不小心碰到了杯子,杯子摔在地上,杯子碎了,玻璃碎片濺了一地。在變幻的燈光照耀下,那些碎片像海麵的波光一樣,破碎而美麗。啤酒都灑了出來,濃濃的液體順著地板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