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一場詭異而邪惡的夢(4)(2 / 3)

“蘇雪?”我問。

“對,是我,”媽媽說,“我說過我是邪惡又淫蕩的,看,這個殘廢,他以為我會給他心,他哪裏會知道,我給他的隻不過是一場夢。哈哈,那可是我策劃好久的,藍火都沒有想到呢。紅?我怎麼會不知道紅?月兒,你真是媽媽的小傻瓜,紅怎麼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字,20年前,它從像狗一樣的路人甲的口中說出,我就知道那個字是最肮髒的,帶著可惡的血腥味。”

我的頭好痛,我本來好幸福,我已經記不得那麼多事情了,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告訴我好多奇怪的事?媽媽為什麼說她20年前就知道紅,媽媽和路人甲在20年前就做過那個好玩的遊戲嗎?我的頭越來越痛,我大叫著和尚,可是和尚不在這裏,他沒有跟過來。

我摸了摸我的口袋,父親的打火機依然在那裏,我拿出了它,那時候我的眼睛中滿是淚水,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流那麼多淚水,淚珠成了線,持續不斷。

叔叔仿佛是要走過來,可他控製住了自己,他望著我,和我一樣,他的眼睛中也流下了持續不斷的淚。

路人甲的手中多了一個小小的刀子,他拿刀片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慢慢滑動,刀片所到之處,是一片紅光。

母親則在笑,她一會兒看著叔叔,一會兒看著路人甲,邊笑邊去把玩自己的頭發,這次母親沒有把頭發撕扯下來填進嘴巴,而是拿著自己的頭發慢慢嗅。

當母親看到我手中的打火機,她跳起來要和我搶奪,我閃到一邊,她嘻嘻笑了。

“真是媽媽的傻女兒,它不是你爸爸。快,拿過來給媽媽看。”媽媽說。

我乜斜一眼她,在她的鼻子下麵打著了打火機。

“看到了嗎?他是爸爸。”我說。

爸爸又出現了,他是笑著走來的,兩隻一大一小的眼睛呈三角形,橫在臉上。因為他個子很高,而且是站著的,當他環視這個房間中的其他人時,他居高臨下,仿佛是一個帝王。

我的頭依然很痛,眼睛中依然流出奇怪的淚水。我說爸爸,我好難過,他們對我說了好多奇怪的話,路人甲怎麼會認識媽媽?他們沒有一個人真的愛我。路人甲也和風丙坤一樣,是愛蘇雪的對嗎?爸爸,他們都在騙我,隻有你愛我。

父親還在笑,他說:“火。”

“火?”

“對,你知道什麼最美嗎?是火。這裏,每一個人,他們都需要火。”說完這一句話父親就消失了,打火機上麵隻有藍色的火苗,那個身高190,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的男人,忽的一下飛走了。

沒有人說話,隻有火苗的聲音。

我記住了父親的話,父親說“火”。

我找來錘子和釘子,我的眼淚終於停下來,我開始有了笑臉,我在笑,像媽媽一樣嘻嘻笑,我邊笑邊將釘子死死地釘在窗戶上。那時是深夜,街上連一隻狗的聲音都沒有,世界靜極了,隻有“咚咚咚”的聲音,那是最美妙的聲音,在一個深夜,向世界蔓延。

叔叔的眼睛中依然有淚,他端坐在沙發上,望著忙碌的我,無動於衷。

路人甲的胳膊上已經滿是紅光,他的刀子已經移到了腿上,這個工作他做得很專注,每當身上出現一道紅光時,他就會滿足地說上一句:“紅。”

媽媽還在玩弄著她的頭發。

我終於做完了我的工作,所有的窗戶都被釘死了,打火機還在燃燒著,它吐出的火苗晶瑩剔透,那是最美的火。

我拿著打火機走向了母親的臥室,她的房間一片潔白,書桌上堆滿了厚厚的紙,我點燃了那些紙,火光由小到大,迅速蔓延。我又去了叔叔和我的臥室。三個房間中的火苗向客廳蔓延,我走到叔叔身邊,我說叔叔,你看,多漂亮的火。火苗越來越大,客廳的沙發著了火,濃煙嗆得大家都咳嗽了起來。

母親看著那些火,火苗已經躥到她的腳下,她邊笑邊說:“誰能逃得了?誰都逃不了。”

因為濃煙的緣故,叔叔的淚水越來越多,他終於開口說話,他說月兒快出去,他把我往外推,可是門被我釘死了,我笑著說沒用的叔叔,父親剛才說所有的人都需要火,你看火苗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