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辛格之所以能進入政壇是和他的學術成就密不可分的。-------瀏覽器上打上-Ζ看最新更新20世紀50年代,他在哈佛時便應邀參加外交委員會主持的軍事和外交戰略問題研討會。會上指定基辛格把與會者的觀點整理成書麵材料,並於1957年出版,名為《核武器與外交政策》。該書引起政界和外交界的注意,基辛格也因此先後被艾森豪威爾和肯尼迪政府聘任為兼職顧問。這樣,基辛格便被吸收到華盛頓的權力核心。1960年肯尼迪政府任命他為國家安全委員會、軍備控製與裁軍署顧問。此外,他還擔任蘭德公司的顧問。
1969年,基辛格被尼克鬆總統任命為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負責把原來缺乏效率的國家安全委員會改造成一個權力集中、具有決策能力的機構。基辛格不負使命,他不拘一格地選拔人才,組成了一個精幹的外交班子。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任務是進行政策問題研究工作,把研究成果撰寫成研究報告,提出選擇方案,經過基辛格的把關和提煉後,將方案呈報總統以供決策之用。尼克鬆總統在發布關於改組國家安全委員會的第一號行政命令時,把外交和國防政策的一切行政大權都集中在基辛格手裏,形成了“人人向基辛格負責,基辛格一人向尼克鬆負責”的工作局麵,1973年9月尼克鬆又任命基辛格為國務卿。一人身兼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和國務卿兩個要職在美國曆史上是絕無僅有的。他不僅參與製定美國的世界戰略,而且還參與美國政府的核心領導和執行。無論是美越和平談判、打開美中關係大門的秘密中國之行,還是美蘇核武器條約的談判、謀求中東和解的穿梭外交,無不與基辛格的名字緊密相連。
基辛格側重於在國際上的各種力量之間搞平衡,維持各種力量的“均勢”。為了美國的國家利益,他可以把意識形態擱在次要地位,因而他主張通過改善與中國的關係來牽製前蘇聯。基辛格屬於現實主義學派的政治家,他善於根據各個曆史時期不同的國際形勢,為美國政府提供戰略上的分析。艾森豪威爾政府推行以“全麵戰爭”為威懾手段的“大規模報複”戰略之後,認為“全麵戰爭”不能夠作為應付危機的手段,應以“有限戰爭”取代“全麵戰爭”。他指出:有限戰爭可以用來對付“擁有核武器的大國和以眾多人口取勝的國家”,它能以最小代價取得最大的威懾效果,因而是最適宜的選擇。60年代初,鑒於前蘇聯在核武器方麵大力趕超美國,美國已經失去了核壟斷地位,軍事上出現了不利因素,他進一步修改了“有限戰爭”理論。他認為“有限戰爭”不能保證不發展成核大戰,而核大戰隻會“兩敗俱傷,沒有勝利者”;其次,“有限戰爭”進行到一定程度,或出現僵持局麵時,要求停止使用核武器的壓力會是很大的。因此他又主張加強常規武裝力量。
前蘇聯解體以後,許多美國人認為中國已失去了戰略價值,美國不再需要中國,而基辛格則提出中國可以製衡日本,防止日本對美國構成挑戰,如果沒有中國的作用,在亞洲向美國挑戰的就會是日本。這就是基辛格“均勢外交”思想的體現。
半個世紀冷戰中最為動蕩的歲月,為這位國際政治大師提供了氣勢恢弘的時代背景,他非常成功地向世界證明,國際外交確實是一門需要最高智商的藝術。他在敵人、對手和朋友中穿梭、談判、握手,以精確的計算和驚人的毅力向目標推進,大多數時候,他都取得了成功。有評論說,基辛格是美國曆史上第一個搶盡了兩位總統風頭的白宮幕僚。
如今基辛格博士已遠離白宮多年,但是人們仍然無法忘記他,他曾經在那個動蕩不已的時代改變了世界。33年前,中美之間的一次秘密接觸,啟動了兩個偉大國家改變世界的進程,亨利?基辛格博士由此獲得了極高的名望。
隨後,他又明智地推動美國走出越南戰爭的泥潭,但是這場戰爭已經成為美國永遠的痛。1977年1月,基辛格離開共和黨執掌了8年的白宮,迄今已逾20年,但是他為公私事務忙碌的程度絲毫不減當年。他每天清晨6時30分起床,除吃飯和必要的休息外,孜孜不倦地工作一直到深夜。這些年來,他依然活躍在紐約、華盛頓最高層中,成為總統的座上賓,還經常穿梭於歐、亞、拉美、日本和中國之間,會見政界、財界領導人,闡述其政見,繼續發揮影響。基辛格退出政壇後,便到大通曼哈頓銀行顧問委員會任職,為洛克菲勒家族效勞。1982年7月,他出麵邀請了美國政界、經濟界一批著名人士組成國際谘詢公司,自任董事長,董事會的成員包括國際上一些知名度很高的外交家和企業界巨子。該公司專門為大企業提供“國際商務的決策性建議”,僅一次谘詢費就高達30萬美元。基辛格還不時應邀出席一些宴會和演講會,一席談話便可獲3萬美元酬金。1983年他對中美洲問題進行詳細考察和研究之後,他寫出長篇報告,成為裏根總統解決中美洲問題的重要依據。他還從事寫作。他一生的經曆,特別是他在政府工作的經曆是他寫作的重要源泉。此外,他還經常為報刊撰文,接受記者采訪,或者到學校作學術報告。
今天,這位83歲老人對這個世界依然重要,因為他雖然已經不能直接改變世界,但是卻能改變很多人對世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