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洗爪子的感覺,雲灼莫名的有些熟悉,好像以前經常做一樣。
簡單清理了之後,雲灼浸濕手帕,輕輕地擦拭不易清理的傷口。
“痛不痛?”
池墨垂下的眼簾張了張,其實他早已經習慣,麻木得感受不到這種程度的痛,他想要殿下的目光多落在他身上一點。
這純粹的,不摻雜任何目的的目光,讓他舍不得放手。
半晌聽不到回答,雲灼抬眼看見對方早已經神遊天外,手下微微用力。
“呲~”池墨回神,眼睛裏泛著淡淡的霧氣,可憐兮兮地看著雲灼。
“殿下……痛。”
“痛以後就不要裝凳子,還以為你不知道痛。”雲灼語氣帶著責怪,手下的動作輕柔起來。
“籲~”
“殿下,臣奉命護殿下安全。”
來人一身黑色騎裝,寬肩窄腰,身姿挺拔,一雙星目灼灼,劍眉入鬢,抬手投足間自有一派少年人的英氣。
雲灼:“你是……”
“臣武熊將軍之子,武澤。”武澤再次單膝跪地,抱拳回答。
五折?
這倒是個好名字,讓人記憶深刻。
武熊那個大老粗,兒子卻俊得不像話,多虧娶了個美娘子。
池墨捏緊拳頭,手掌的刺痛時刻提醒他,他那齷齪的心思,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886突然蹦出來:“反派黑化值上漲10%。”
雲灼眼皮一跳,伸手虛扶武澤:“小將軍,無需多禮。”
“多謝殿下。”
“奴才見過少將軍。”池墨垂直眼眸,小心翼翼地站在一側,手上的傷口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滲出鮮血。
“怎麼又出血了,你這身子,比我還嬌貴。”雲灼眉頭微皺,伸手正要幫池墨重新包紮。
886:“反派黑化值下降5%。”
武澤先一步伸手:“這等小事,微臣足矣。”
說罷,利落地揭開紗布,要一探究竟。
池墨臉色一青,咬牙切齒地說:“真是勞煩將軍!”
886:“反派黑化值上升10%。”
雲灼:閉嘴!
武澤手下一用力,頭也不抬地說:“不敢當。”
“唔……”池墨手中一緊,發出痛呼。
池墨微微有些惱怒:“武少將軍,平日裏也是這般包紮的?”
武澤給傷口打了個結結實實的死結後,一本正經地說:“我們武將皮糙肉厚,自然比不得提督嬌嫩。”
“你……”
看著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嗆,雲灼出聲:“咳……”
一聲輕咳,打斷了兩人的針鋒相對。
池墨目光瞬間變得擔憂:“殿下,春日裏,寒氣重……”
“殿下,皇上該擔心了,先回營地要緊。”武澤拱手,打斷池墨的話,提出自己的建議。
池墨垂下頭,眼中是一片暗潮洶湧,這武澤太不識好歹。
這幅景象落在雲灼眼裏,像是池墨被欺負,便出聲提醒:“小將軍,不可隨意打斷他人說話。”
武澤也不過十七八歲,年紀尚小,武熊看起來也不是個靠譜的爹,有些道理沒有教過,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