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山崖上，漆黑如墨的身影，孤寂的立著。
那同樣漆黑如墨的刀，帶著隱隱地肅殺，一如往昔的陪伴在他的身邊。
素素靜靜地坐在不遠的地方，默默地注視著這個背影，眼中寫著疑惑，寫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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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會存在。當你撥動曆史的脈絡時，哪怕隻是微微地一線，也足以產生難以想象的震動。但是哪怕你製造的波動如何巨大，也無法影響整個大局的走向。或許，這便是命運吧。
天道之下，大勢不可變，惟小勢可改。
所以，若是直接阻礙大勢的走向，等待我們的隻有毀滅。但是，隻改變小勢的話，卻不會有這樣的後果。
如果能力足夠的話，甚至可以用小勢的改變，來促成大勢的變更。雖然，這樣的機會，恒等於零。
有時候並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到。
畢竟，有些，不，是有很多存在都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尤其是在這個所謂的世界裏，所有的一切，都被頹廢的我們熟知著。若是沒有足夠的限製，沒有足夠的約束，沒有足夠的理由，怎麼會讓我們這樣的異類存在？
譬如，現在，我們的第三世，《神雕俠侶》的世界——
若是，我們殺了郭破虜，迎接我們的將是這個世界，所謂的幾大高手的追殺；
若是，我們殺了郭襄，嗬，估計不需百年，我們馬上就會直接進入第四世吧。當然，順帶的，會有一些人泯滅那脆弱的真靈。”
清遠的話語裏，帶著濃烈的諷刺，是對這天，也是對這人吧。
畢竟，即使輪回了三世，我們，依然還是稚嫩的猶如孩童。對那位存在來說。
可是，我不信，我不信這天果然沒有道理可講，這世界沒有夢可尋。所以，這弦，就由我來撥動吧！所以，楊過，你，消散吧。所以，那高高在上的存在啊，你忍不住了嗎？所以……
原來，對一切都不在意的我，也會恨，而且，恨的如此的濃烈，如此的單純。
後悔嗎？不，我不後悔。不是不想後悔，而是不能。
傅紅雪啊，你的心中，可也是這般的感覺？
蓮衣。雨晴。
我的過錯，卻讓兩個柔弱的女孩來承擔。我的過錯，卻讓一百零三個夥伴的生命來填滿。我的過錯，卻讓我再也找不回往昔的一切。心是冷的嗎？不是。因為心這種東西，在那一刻，已經失去。
“若你覺得愧疚，就去追求力量吧，那些仇恨，要用你的生命來撫平。所以，在這之前，活下去，越久、越好。”眠雲的聲音很淡然，即使蓮衣的隕落。那一刻的眠雲，卻更讓我明白了他的愛，一直都在，一直都不曾變遷。那份對蓮衣的愛戀，為何在他淡淡地聲音裏，卻是讓我覺得如此的濃烈？濃烈的讓我窒息！
而清遠，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一眼，默默地雕琢著他手中的一截枯木，隻是那依稀的輪廓，已經告訴我們，那——是雨晴。
有些時候絕望、失望和希望的概念真的很模糊。
是在第五世時，《小李飛刀》的世界吧。
可笑啊，那時的我們居然還會天真以為，雨晴又活過來了。
林詩音！
嗬嗬，更可笑的是，明明知道那是一個影子，但是清遠居然會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理由，和李尋歡拚飛刀！和金錢幫死磕！和整個中原武林為敵！
“你，怎麼可以拋棄她！”
他對愛的執念，讓我迷茫。
“你，還會愛嗎？愛這紅塵，愛這芸芸眾生，愛這繁華的世界。”眠雲的語氣，自三世以後就變的越發清淡了，隻是每次聽到了，卻總是讓我感到那越發深沉的愛。
滾滾紅塵，悠悠世界。我還會愛嗎？我還能愛嗎？我還——敢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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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的山崖上，那孤寂的身影，忽然顯出無盡的茫然，連周遭的空氣，也隨著這種氛圍，變的淩亂。
一邊的素素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口中含糊的吐出幾個模糊的字眼，“十，九，八，七……二，一，轉身。”
楚天風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素素，難得的，居然在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淺地弧度，很輕很淡，卻很是清晰的印在了素素的眼中、心中，素素驚訝的揉了揉眼睛，那表情，那樣子，那動作，分明在訴說著她的驚訝和對自己眼神的不信任。
“抱歉了，對你的利用。”楚天風黯然的想到，“但是，現在的我……”似乎不願再想下去，楚天風微閉一下雙目，再睜開時，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感情，映在其間。
“走吧。”
那清冷的語氣，和從前如出一轍，可是素素卻似乎在裏麵聽出了一種別樣的柔和，雖然這可能隻是她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