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其他自述則破綻百出,隻須看《陳潔如回憶錄》記錄他倆見麵的事,便可窺測出來。他倆初見是1919年夏在張靜江家,同在的還有孫中山、戴季陶。那時陳潔如才13歲。蔣介石對陳潔如很感興趣,在張家大門口等著陳潔如,並要陳的地址以便去看望她;陳潔如還故意說錯自己的地址,但蔣居然找到了陳的家。在陳潔如母親的幹預下,蔣介石一開始沒能追到手。兩人再次在張靜江家相逢,在蔣的強烈要求下,陳終於答應,又輾轉在她母親的幹預下與蔣成親。如果這段自述純粹出自陳潔如這位文化水平不甚高明人之手,那我們可以從中看出其潛意識中濃重的妓院痕跡。那位幹預她情感的“母親”像極了老鴇的身份,那個蔣介石隨意便能找到的陳家住址,自然就是“會樂裏”的“長三”所在。陳潔如拉上的張靜江,當日也是身在上海的黨國名流,估計也時常出入其中,那戴季陶更是十足的風流小生。這些人“被”同時出現,很可能就是陳潛意識裏最熟悉的“長三”場所了。隻是看陳的照片,估計未必是當日第一流的“書寓先生”,不過畢竟跟過好漢名流,陳潔如也成為“會樂裏”身後最紅的長三了。
同樣是妓女,有小鳳仙一般,助蔡鍔脫離險境,成就正義之名,也是大家熟知的民國往事;但還有一位從良的妓女正好相反,相好卻因為她而深陷囹圄,那就是向忠發與楊秀貞。不過楊秀貞沒有什麼過錯,甚至在後人的回憶裏,她在獄中的表現還遠勝向忠發。那是1931年,紅色特工領袖顧順章叛變,時任中共總書記的向忠發接到命令轉移離開上海,可他戀戀不舍這位如夫人,而未服從組織的安排,兩人迅速被捕。那位陳仲甫之後的總書記在被捕之後第二天就被槍斃了。而且據很多人記載,他死前變節了,可謂死得非常狼狽,不過近年也有替向書記翻案的文章。解放後的1967年,周恩來在給毛澤東的信中明確指出過向忠發的叛變,後來周又在一次談話中說,向忠發這個總書記,在上海住著好房子,還搞了一個名叫楊秀貞的妓女,每天吃喝玩樂。楊秀貞被捕後,還不承認向忠發是黨員,可是向忠發被捕後立即承認自己是黨員,並做了叛徒,“他的節操還不如妓女”——這句話像蓋棺定論一樣,壓得向書記永世不得翻身。周當時是上海中央的實際領袖,他當然有發言權,不過向忠發的確沒有出賣同誌,關向應等被捕的高級幹部並沒有因之被揭發,這比之顧順章叛變後,惲代英、蔡和森等相繼犧牲來看,可以明白很多。不過楊秀貞應該算一位平凡而倔強的風塵女子,流傳她扇向書記耳光的段子,有幾分女中豪傑的意思。
記得陳寅恪先生表彰柳如是時說,夫三戶亡秦之誌,九章哀郢之辭,即發自當日之士大夫,猶應珍惜引申,以表彰我民族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何況出於婉孌倚門之少女,綢繆鼓瑟之小婦,而又為當時迂腐者所深詆,後世輕薄者所厚誣之人哉?
我也深以為娼門之中,猶有不凡之人,上麵這些舊日裏青樓書寓“豪傑”的隨想,都是由最近東莞乃至全國掃黃而來的。當然申明一下,我等是堅決和黨中央站在一條路上的,因為我們既沒錢沒閑去那裏消費,也看不慣那些出入其中的傷風敗俗、“賊天殺男盜女娼的狗骨禿”(《金瓶梅》裏平安罵白賁光),所以在連天的譴責聲與不道德的口水中,我也正義地吐上我表示唾棄的唾沫。就算在網絡上個別媒體奇怪的論調諸如“東莞不哭”“東莞挺住”,我看得也不太能容忍,並疑心言說者是秦樓楚館的常客如薛蠻子一類的人物了。聽說有人跟我一樣痛恨這些有傷風化的行為,有位“掃黃老人”王秀勇,不過知道他的舉動後,我還是震驚了:他舉報窯子被警方稱“這麼大歲數就別管了”,他就學張鬆獻圖,繪製“虎穴淫窩圖”待劉使君入川。這等義舉足以勒石紀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