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不喜歡到要自己死?翼翼在地上掙紮著想爬起來,這時候車裏燈亮起來,可裏麵並沒有人,也就是說車自己衝了過來將翼翼撞倒。
而且車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繼續往前開著,衝著翼翼過來,不一會兒,它就會用輪胎一點點地碾死她。
翼翼拖著斷掉的腿想爬開,可汽車比她更快,咯吱一聲,將她的腿壓在輪下,翼翼用盡全力雙手趴在車蓋上,她看到了駕駛室裏麵有一個女的,她有著灰白的臉和一副血一般的瞳仁,微笑著看著她……
汽車從容地碾過她的身體,這條街居然沒有什麼人聽到一聲慘叫。
與此同時,林涵開車帶著明敏往自己的家中開去,一路上明敏將長絨棉腿上的傷口看了又看,十分著急,林涵從車裏拿出一瓶雲南白藥,讓明敏先給長絨棉敷上,止住血再說。
“別擔心,長絨棉這家夥比我還硬朗呢,這點小傷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長絨棉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不屑地哼了一聲,讓明敏撲哧一聲笑出來,大聲說到:“你們像是兄弟倆!”
林涵聽了這話沒生氣,反而興高采烈地答應著:“對啊,我和長絨棉就是好兄弟,老搭檔。”
聽了這話,明敏好奇地問起林涵怎麼去到GOV公司上班的事情,林涵添油加醋地將那天在洞中尋人和公司拖欠報酬的事情說了一遍,也把自己家裏經營的行當說了一通,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腹中忍了許久的抑鬱說了出來,權當發泄。
誰知明敏卻說了句讓他意想不到的話:“爸爸怎麼能這樣呢?拖欠工資的事情都做!”
林涵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沒準這個女孩的爸爸是張主管,這樣的話自己討薪的事情就好辦了,想到這條,連忙問明敏爸爸是誰。
“我爸爸就是GOV公司的總經理,明少卿。”
林涵的老爺車和他一起打了個踉蹌,想不到自己身邊就是坐著東家的小姐,怪不得她錢包裏的錢足夠長絨棉吃一個月了,這下可好了!
林涵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長絨棉,使個眼色讓它注意拍好馬屁,說不定以後的食物就會由明小姐包了,可惜長絨棉依然傻乎乎地喘著氣,全然不懂其中深意。
蠢貨,林涵暗暗地罵了長絨棉一句,畢竟是狗,還是不懂什麼叫權貴啊!
明敏問起林家的特別行當,對這個她好像十分感興趣,瞪大了一雙眼睛,小手拉了拉林涵想要問個究竟,林涵撓著頭大概說明了一下自家的來曆。
林家是漢人,但是世居湘西,在解放初期卻又背井離鄉來到城市,從事這門特殊的手藝一直到現在,至於為什麼離開,老爸從來沒有說過。
林涵淡淡地說著:“我並不想接著這個路走下,我隻是想做一名醫生,或者其他任何一個職業的正常人,我想融入這個城市。”
明敏不解地問道:“我覺得你家這個職業不錯啊,很刺激呀!”
林涵苦笑一聲,刺激要是能當飯吃,那就好了,這對於自己是一個尷尬的話題,不如引開,於是半玩笑般地問起明敏和範啟澤的事情。
明敏猛地扭過臉去,又開始查看長絨棉的傷勢,看來,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林涵隻好作罷。
“別看了,本來你就包紮得那麼爛,老看也看不好啊!”
說話間,林家的小院就在麵前,不過院子漆黑一片,看來老頭子又出去下棋喝茶了。
下車準備開門,林涵卻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門口晃動著,像極了賊,正打算溜門撬鎖一樣。
這下撞到了吧,林涵偷偷摸摸的從車裏拿出了一把扳手,慢慢地靠近,準備從後麵偷襲,正要下手的時候,那人猛地轉回頭,叫了一聲:“都像你這樣抓賊的話,連個賊毛都抓不到。”
好熟悉的聲音,不過從造型上看起來還真不認識這個人,林涵舉著扳手無所適從。那人摘下了帽子和眼睛,從口裏吐出了一片東西,重新說了一遍剛才的話,林涵這才知道,這個所謂的賊,居然就是自己老爸。
不過他這一身打扮還真是古怪,林涵收起凶器,嘴上嘟囔著:“弄成這樣,誰還認識你啊!”
開了燈,院子裏麵一片透亮,林孟在堂屋一坐,美滋滋地掏出幾百塊錢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