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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6月8日,是素有“步行者天國”之稱的東京秋葉原無差別殺人事件7周年紀念日。當天日本民眾紛紛到現場獻花寄哀思。7人死,10多人輕重傷。戰後日本空前的大慘劇。當年25歲的凶手加藤智大先是用2噸貨車衝撞5名路人,再跳下車,用事先準備好的大刀瘋砍路人,又造成2死10多人受傷。“這個世界沒有人與我說話。”“這個世界上的人為什麼都比我過得好?”帶著孤獨帶著仇恨帶著瘋狂,凶手加藤實施了有計劃的犯罪。當然犯的是死罪。今年2月日本最高裁判所駁回了加藤的上訴,確定死刑。等待他的將是死刑的執行,日本戰後悲劇的一幕也就宣告結束。
但真的結束了嗎?令人料想不到的是加藤智大的弟弟,在去年2月自殺了。為什麼自殺?為誰自殺?這一下子又牽住了日本國民的視線。原來,加藤的弟弟在自殺前一周,將寫了6年的手記文稿寄給《現代周刊》,吐露多年來如何活在“殺人犯弟弟”的陰影下。事發後記者沒完沒了地追問,不斷地搬家換工作,原本已經談婚論嫁的女友也離他而去,並留下一句刺痛心靈的話:你們一家人都不正常。他在手記裏寫道:“加害人的家屬,隻能在陰暗的角落悄悄生活,不能擁有和一般人一樣的幸福?”顯然自殺前的他在思考這個問題:加害者的家屬是罪犯嗎?加害者的家屬能有自己的幸福嗎?
但答案是殘酷的。
即便在一個文明化程度很高的社會,即便在一個法治已深入人心的國度,一個家庭冒出了一個殺人犯,對不起,這個家庭就必須毀掉。這是最終的無可選擇的宿命。你看,“逃不掉”的絕望最終還是讓罪犯的弟弟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而最令人心寒的是,在死之前寄給周刊的手記都不敢用真名而用了“優次”的化名,這表明他對這個社會膽戰心驚到了何等程度。這也是在事發後加藤的父母麵向社會大眾再怎麼低頭道歉,母親甚至哭到腿軟下跪都無法收拾事態的一個原因。弟弟自殺。母親因為精神崩潰而住院。原本在銀行工作的父親,也因為客戶紛紛解約和不斷接到恐嚇電話而無法工作,不得不離職隱居。在監獄裏等死的加藤智大,如果知道了這一切,將帶著一個怎樣的心情赴黃泉呢?
追問投向這個國家的精神底部
對殺人犯和殺人犯家人表現出的不寬容、不原諒、不克製,應該說是整個人類文明社會一個共通的價值取向。在這點上日本並不孤立。但引起我們注意的是,這麼一種排斥,這麼一種隔離,這麼一種加害,這麼一種歧視,日本人似乎做得更徹底更有章法也更毫無顧忌。這又是為什麼?這又與什麼有關?我們的追問不得不投向這個國家的精神底部。
記得那位出生於希臘,最早將日本文化介紹給西方的小泉八雲,曾寫有一段描繪日本人對罪惡感認識的小文。事情發生在熊本車站前。一個打死獄警企圖逃跑的盜竊犯被押送到熊本,車站前擠滿了圍觀的人群。警察把獄警的妻子叫過來,對她背上背著的男孩說:你看清了,這就是殺死你爸爸的犯人。聽了這話,獄警的兒子大哭。這時隻見犯人連聲求饒道: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孩子。我不是故意要打死你爸爸的,我跟他無冤無仇。我隻是想逃出監獄。沒有別的。對不起呀,孩子。我真是罪惡滔天。為了贖罪,我這就死去。孩子,你可憐我這個混蛋吧。求你了,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