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拜師(1 / 3)

蕭劍遠自醒來後,半個時辰來便一直與殘龍在一起,聽聞自己傷勢之後,他雖是不怕死,卻也有些擔憂。此刻天色漸漸明亮,老人、驚魂、司徒戟也都起來,相繼來到大廳。各人相互問了安好,便等著碎空送上早餐。很快碎空送來了早餐,早餐不是很精致,味道卻好,而且份量足,足夠眾人吃了。司徒戟比蕭劍遠早兩日醒來,與三兄弟都混得熟了,和驚魂更是投緣,一頓早餐下來,任他驚魂好奇心重問個不停,司徒戟總是有問必答。早餐過後,蕭劍遠突然向老人道:“晚輩二人俗事纏身,在穀中打擾已有數日之久,這便向前輩請辭,望前輩能指點出穀之路。”老人笑道:“賢侄與老朽能在此相遇,乃是緣份,如今緣份未盡,賢侄無須急著要走,且安心留在穀中,老朽也好為二位治療身上的傷病。”司徒戟也道:“教主,前輩說的極是,教主身係天英會一教之命運,教主的傷不能不治。”蕭劍遠隻道老人是為治療自己傷勢才出言相留,便道:“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但晚輩此刻有件要事須馬上辦理,還請前輩指點出穀之路,晚輩感激不盡。”老人道:“賢侄有事要辦,老朽自不便強留,奈何此山穀四麵都是懸崖絕壁,出入山穀唯一的一條地道又被積雪阻塞,須待來年春暖花開之時,積雪融化之後,道路方可回複暢通。尚有數月時日,老夫雖無把握解除教主身上之毒,卻有把握幫助司徒賢侄恢複功力。”

司徒戟聽說可以恢複功力,心中自是高興不已。蕭劍遠此時尚不知司徒戟內力盡失,此刻聽老人說起方才知道,向司徒戟道:“司徒護法失去了功力,此事當真?”司徒戟道:“屬下吃了兩個三色果,是以內力盡失,不過沒關係,屬下雖去了功力,但身子卻無大礙,教主無須為屬下擔心。倒是屬下不該讓教主也吃了一個,害教主中毒。”蕭劍遠道:“當時我雖是在昏迷當中,可當時你我是何情況卻也猜得出來,司徒護法能分我一個,足見司徒護法乃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此刻蕭劍遠心中隻有感激,並無一絲抱怨。司徒護法內力既失,前輩又能幫你恢複,不如你便留下,待內力恢複之後再回金鷹城不遲。”司徒戟道:“教主既然一定要走,屬下內力雖失,但性命還在,屬下和教主一齊回金鷹城。”蕭劍遠搖頭道:“司徒護法有望恢複功力,卻是留下最好,我一人回去便是。”轉頭向老人問道:“前輩剛才言道出穀之路已被積雪阻塞,請前輩帶晚輩到出口處去,晚輩雖身中奇毒,但功力猶在,晚輩自當拚盡全力也要通道打通。”老人道:“非老朽看低了賢侄你,就算你內力再深十倍,也無法將一條數十丈地道中的冰雪挖開。”殘龍也道:“蕭伯伯,司徒伯伯,那地道長達數裏,先是往下延伸,到了地道中間便又向上升起,遇到下雨天地道中便積滿水,每到冬季,下雨下雪天氣寒冷,地道中積水結成冰,若非天氣轉暖,冰雪融化,積水消退,誰也無法出得、入得山穀。”蕭劍遠見他祖孫二人都這般說,暗道:“若非是天意要我留在這山穀中數月之久,好讓那獨孤求仁施展陰謀。”道:“既然如此,晚輩隻好多嘮叨些時日了。”老人道:“老朽剛才已說過,這是我等緣份未盡,緣份盡了,就算我留你們,天也不會留你們。司徒賢侄,老朽明日便開始為你金針渡穴,打通你身上為三色禁閉的穴道。”向殘龍道:“金針渡穴基本功爺爺已教過你了,你學得也很好,隻是還沒真正經曆,明日你也一齊來吧。”殘龍道:“是。”老人道:“你將明日要用的東西備好。”殘龍又道:“是。”老人對殘龍辦事能力很是放心,點了點頭,對蕭劍遠道:“老朽要去照看他們的瘋爺爺,賢侄有什麼疑問,問殘龍便是。”蕭劍遠道:“前輩請便。”老人起身出門,往大廳左方去了。

待老人離去後,司徒戟問道:“殘龍,出穀的唯一道路是否便是我與教主來時的那條通道?”殘龍搖頭道:“蕭伯伯與司徒伯伯進來的那條通道是條隻可進卻不可出的通道。”司徒戟問道:“可進卻不可出,這是為何?”殘龍不答反問,道:“蕭伯伯與司徒伯伯可還記得一個水潭?”蕭劍遠在昏迷時就被司徒戟帶到樹林中,直到在樹林中司徒戟喂他吃了三色果後才醒,所以他不知道什麼水潭,司徒戟是在水潭旁邊醒來的,他道:“確實有個水潭,通穀外的河道。”殘龍道:“玄機便在水潭之中。”蕭劍遠問道:“有何玄機?”殘龍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玄機,隻不過是前輩賢人打了一條隧道,通到了山穀外的河流或是湖泊,然後在隧道之中安裝了巧妙機關,依據月圓月缺之變化而變化,每當月圓之日機關開啟,外麵的河水或是湖水湧入水潭,不是月圓之日,機關便是關閉的,將兩頭從中隔斷了。”殘龍簡單一席話,卻包含了機關陣法、天文地理等學問,聽得蕭劍遠二人是目瞪口呆。蕭劍遠問道:“不知那水中機關可否破去?”殘龍知他是想破去機關後從中出穀,便道:“自是不能,不但機關無法破除,就算破除了,穀外水位比水潭高,河水不斷湧入,不但人無法出去,恐怕到時這整個山穀都會為水淹沒。”蕭劍遠雖著急出穀,但聽到破去機關將導致山穀為水淹滅,隻得打消這個念頭,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又一次破滅了,不禁輕聲歎息。

為讓蕭劍遠死心,殘龍又道:“那潭中機頭每到月圓之日便會開啟一次,每次開啟都不到盞茶時間便會結束,且每次開啟時間也有一定規律,一年分十二個有,一天有十二個時辰,按照一月子時正開啟,二月便是醜時,每過一個月便推遲一個時辰,到十二月便是亥時開啟。為研習潭中機關,我也曾潛入過水潭幾次,機關未開啟時潭底一片祥和,一旦開啟,縱使身縛巨石,亦會為水流衝出水麵。”蕭劍遠本已無破壞機關潛出山穀打算,聽完殘龍敘說,更是再不敢有絲毫念頭,道:“先輩高人參透天文地理,營造出一座如此巧妙機關,實令我等後世之人心悅誠服。既然無出穀之路,不如泰然留下,不但可治身上病患,如還能蒙前輩請教一二,當受益非淺,如此良機,實乃人生可遇不可求之事。”殘龍一笑,道:“蕭伯伯願意留下,自是再好不過了。”蕭劍遠道:“今後我二人還要煩勞三位之處甚多,蕭劍遠在此先行謝過。”殘龍道:“蕭伯伯與司徒伯伯有什麼事,盡管吩咐便是,我三兄弟願為效勞。”蕭劍遠道:“明日前輩與小兄弟便要為司徒護法金針渡穴,還請小兄弟你多擔待,定要助司徒護法恢複武功才是。”殘龍道:“縱然蕭伯伯不說,我與爺爺一定是盡力而為,蕭伯伯就放心好了。”司徒戟聽他二人說了一大堆,早已覺得不奈,但礙於蕭劍遠是教主,不好插言,此刻既已說到自己身上,便道:“能否恢複武功都乃天意,如是不能,還請殘龍告知前輩不必強求,能恢複武功自然是好,若是不能,這山穀中風光秀麗,如若前輩與三位小兄弟不嫌我這粗俗之人礙眼,我便打算呆在這直到終老了。”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乃是一個粗人,湖光山色在他眼中根本是不值一提,隻是外麵的恩恩怨怨已教他心生煩厭。

司徒戟無意中言道要在山穀中終了殘生,無意間卻卻鉤出了蕭劍遠隱藏於心中多年的思緒,蕭劍遠暗道:“我本想再過幾年便隱退,不想獨孤求仁未死而重出江湖,眼看一場紛爭是再所難免了,卻不知這場紛爭又要到何時方能結束。唉!”蕭劍遠一聲輕歎,站起身來出門而去。看著蕭劍遠離開的背影,司徒戟也是長歎一聲,道:“是非恩怨,不是想避就能避的。”殘龍道:“雖然不明白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不過想來不會比當年我兄弟三人是乞丐時每日為了吃食而想方設法而更讓人煩惱吧?”說著,他也是站起身來,又道:“我還得去準備一些物件,就不陪司徒伯伯了?”說完便自行出門而去。

殘龍出來門外,見蕭劍遠獨自在雪地中發愣,便來到蕭劍遠的背後,道:“蕭伯伯貴為一教之主,但自從與蕭伯伯相識以來,便一直見蕭伯伯愁眉不展,蕭伯伯一生可是發生過不同尋常的事。”蕭劍遠回頭看了殘龍一眼,道:“發生在我身上的又豈隻是不同尋常而已。”殘龍走到蕭劍遠的身邊,道:“更沒有人明白蕭伯伯所付出的一切。”蕭劍遠道:“我付出不是要讓人明白。”殘龍道:“蕭伯伯還有未了心願。”蕭劍遠道:“雖有心願,卻不是想到便能做到。”殘龍道:“所有的事,隻有去做才能做到,人的心願,隻有自己才能為自己達成。”蕭劍遠心中一愣,不禁又多看了殘龍一眼,殘龍又道:“蕭伯伯,你中毒在身,還是先多想想解毒的事吧。”蕭劍遠忽然笑了,笑著道:“你繞了一圈,就為了要我自廢武功以解三色果之毒吧?”殘龍道:“是,又或不是,還得蕭伯伯自行理解,我為醫者,是以為病者分憂,我非好事者,不為天下人分憂。”

道別了蕭劍遠,殘龍獨自往自己住處行去,殘龍的房間就在大廳後麵,很接近廚房,行不多久便到。回到房中,他先將明日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妥當,然後開始翻看醫書。殘龍的房間不但是他個人的臥室,也是書房,這裏收藏著包括各方麵的書籍數百冊,殘龍看書一直看到深夜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老人和殘龍為司徒戟施以金針渡穴。蕭劍遠來到穀中後本一直居住在梅花小居中,現今要為司徒戟施針,老人與殘龍都說梅花小居是穀中最適合療傷治病,便在梅花小居為司徒戟施針,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便讓蕭劍遠暫時住在殘龍的房間。殘龍與老人在屋中為司徒戟針灸,蕭劍遠與碎空、驚魂不懂醫術,幫不上忙,隻得在屋處靜靜等候。一個時辰過後,殘龍從屋內走出來,蕭劍遠與碎空、驚魂圍了上去,問情況怎樣。殘龍說道一切都好後,對碎空道:“二弟,麻煩你去燒些水來,爺爺要為司徒伯伯放血清毒。”碎空答一聲便去了,殘龍則又重回到屋中去了。蕭劍遠雖不精醫術,但針灸之術卻還是聽過的,聽說要為司徒戟放血,雖有些擔憂,但料知老人不會冒險施為,也就不多問。過不多久,碎空燒好水用一木盆端來了,走至門前向屋內叫喚一聲,殘龍開門將水接過,回屋時也不忘將門關好。

又過得半個時辰後,老人與殘龍一齊出門而來。此時還在門外等候的隻有蕭劍遠與驚魂,碎空在送來熱水後不久便做飯去了,蕭劍遠上前問道:“前輩,司徒戟他怎樣了?”老人答道:“施針後的效果很好,封閉的穴道已有數處解開了。隻是毒素尚未除盡,還須再放幾次血毒素方可盡除。”蕭劍遠得知司徒戟無礙,而且隻須再放幾次血便可將餘毒清除恢複昔日武功,心中自是為他高興,道:“多謝前輩伸以援手,天英會上下感激不盡。”老人道:“司徒賢侄他吃了黃果,時日也不是很長,中毒不深,如若不然,老朽也是沒法子的,這一切都乃天意,賢侄無須相謝。此時司徒賢侄處於昏迷中,讓他好好歇息,我們回去吧。”原來老人深恐中毒時間太久,病情會惡化,但又怕司徒戟受傷之後又餓了幾天,怕他身體虛弱,驟然為他放血逼毒,也是怕對他身體有害處,是以決定讓他調養幾日後才為他治療。老人與殘龍忙了一個上午,蕭劍遠與驚魂則等了一個上午,眾人都餓了,齊往大廳行去。當四人到達大廳時,碎空已將飯菜做好端到大廳,卻不見碎空之人,都知是為他的瘋爺爺送飯去了,不多時便會回來,於是就不等他了。不久碎空從外麵回來了,他先向老人道了瘋爺爺此時狀況,老人點頭道:“無礙便好,你吃飯吧,爺爺等一會自會去看看你瘋爺爺。”

飯後,眾人各自散去,老人要去照看他們口中的瘋爺爺,驚魂跑得不見人影,碎空要洗碗,要打柴,有許多活兒需要他去做,隻有殘龍有空陪著蕭劍遠,順便可時時觀察蕭劍遠的病情。左右是無事,殘龍便繳蕭劍遠遊覽山穀。蕭劍遠醒來已兩天有餘,活動範圍便在梅花小居與大廳和廚房之間,對穀中形勢還不大了解,便答應了殘龍的繳請。

殘龍陪著蕭劍遠到處遊覽山穀,不知不覺卻來到了當日困住蕭劍遠與司徒戟好幾天的樹林之前。蕭劍遠卻是不知這便是布有“無乾坤大陣”的樹林。二人在林前住足,隻見所見樹木俱是一般高大,蕭劍遠便問道:“這片樹林樹木都是一般大小,乃是人栽種的?”殘龍道:“爺爺說這樹林是四十年前他特意栽種的,乃是為了林中保護三色果樹。”蕭劍遠道:“如此說來‘無乾坤大陣’也是在這樹林中了?”殘龍道:“正是,三十年前三色果結了果子,爺爺便又在林中布下了‘無乾坤大陣’,為的是不人進入林中破外了三色果,更怕有人誤吃了三色果。”提起三色果,蕭劍遠不禁暗道:“我身中三色果之毒,卻還不知三色果是何模樣,倒要見識一下它何處與眾不同,竟能即作靈藥也含劇毒。”隻是他自知無法闖過“無乾坤大陣”,便道:“不知可否為我引路,讓我見識一下天下第一奇果?”殘龍道:“這有何不可,蕭伯伯請隨我來。”說著當先進入林中。蕭劍遠跟在殘龍身後也進入樹林,隻見他在林中一下子忽左,一會兒忽右,看似前進,卻又是在倒退,看似漫無方向地走著,其實卻大有規律可尋,不會二人便已進入陣中,來到一棵樹旁。殘龍道:“這棵便是三色果樹了。”蕭劍遠向那三色果樹看去,隻見它幹如臂粗,高卻有七、八丈,從樹根到樹頂無一條枝叉,隻有頂端長著三片形如人手、比人的手掌卻大了十數倍樹葉,分作紅、黃、綠三色,無柄和托,每片都是由樹幹中直接長出,分三個方向伸展,從底下看來,便如同一把小傘。蕭劍遠道:“三色果連古書上也不曾記載,我雖曾聽師父提到過,今日卻是頭一次見到,這般小的樹卻長得這般高,而且隻生三片不同顏色的樹葉,這樹的確世與眾不同。”殘龍道:“不但世間少見,古書上不曾記載,世間知道有三色果之人也是很少的。”蕭劍遠道:“這樹葉生成傘狀,想必是為了保護那三色果。”殘龍道:“三色果便生在葉片之下,要不受日曬和雨打,方可成熟。”蕭劍遠問道:“若是遇上下雪天呢?”殘龍道:“蕭伯伯請看。”往那三色果樹一指,問道:“可曾見到樹上有冰雪?”蕭劍遠從上往下看了一眼,確實不見沾有冰雪,再看四周其它樹木,枝頭都是結有厚厚冰雪,幾欲折斷。蕭劍遠問道:“為什麼其它樹上都有結冰積雪,卻唯獨三色果樹上沒有?”殘龍道:“三色果世間罕見,最大的原因在於它對生長之地要求極為嚴格,非至陰至陽之地不生,非陰陽相交之地不實。”蕭劍遠又問道:“何為非至陰至陽之地不生,非陰陽相交之地不實?”殘龍道:“也就是說不是至陰或至陽之地,三色果便無法生存,就算是至陰或至陽之地,生有三色果樹,若非即是至陰又是至陽之地,三色果樹也不會結果。”蕭劍遠道:“如此說來,此處乃是至陰至陽交彙之地?”殘龍道:“此山穀一邊至陰一邊至陽,這片樹林便是交彙處。”蕭劍遠道:“何為至陰之地,何又是為至陽之地?”殘龍道:“地下有炎漿是為至陽,如地中有千年寒冰,便是至陰,蕭伯伯可有興趣到水潭一看?”蕭劍遠道:“水潭又有何古怪之處?還請賢倒指點。”殘龍道:“指教是不敢當了,蕭伯伯願聽我說這些煩雜瑣事,殘龍便已高興萬分了。蕭伯伯請。”雖是說請,但蕭劍遠不識出樹林之路,還須殘龍在前方帶路。殘龍帶著蕭劍遠往水潭方向而行,仍如剛才進來時般走著那莫名奇妙的步法,時左時右,時前時後。蕭劍遠隨在殘龍身後,問道:“我對五行八卦也略知一二,雖猜此陣是‘無乾坤大陣’,卻是不敢確定,更看不出一絲端倪,不知是如何排法?”殘龍道:“‘無乾坤大陣’並也是依照五行八卦來排列的,隻是顛倒乾坤、顛倒陰陽,要叫它‘顛倒乾坤大陣’也無不可。”蕭劍遠道:“三色果樹之處是否便是陣法中心所在?”殘龍道:“正是。”蕭劍遠道:“前輩布下大陣,是為了保護三色果,三色果既是在陣的中心,若非能破解此陣之人,想必絕不能進入陣式中心,為何司徒戟他卻能順利的進入,摘吃了三色果?”殘龍道:“當年爺爺布下陣法,防的是從出入山穀唯一密道進入穀中的人,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人從水潭進入穀中,是以陣式的這一邊較為薄弱,但就算如此,來人本也是無進入陣中心的。也是天意,司徒伯伯受傷之後內力全失,筋疲力盡的司徒伯伯還要扶著當時昏迷中的蕭伯伯你,所以在行走時難免會跌跌撞撞、左搖右擺,無意之間卻走對了入陣法門。後來司徒伯伯吃了三色果,將身的傷治好了,內力雖依然未恢複,卻也回複些力氣,扶著蕭伯伯也不似先前那般吃力,便看準了方向向前而行,這樣一來卻又不能出陣了。”蕭劍遠此刻隨殘龍走的便是司徒戟與蕭劍遠來時的路,數日前大雪不止,林中積雪卻不似林外深達尺餘,隻有三四寸厚度,這幾日雖又下得幾場大雪,也多數被樹枝所擋,能落到地麵卻是很少,前行中不難看到數日前二人留下的腳印,果是東倒西歪淩亂不堪,與這時他與殘龍走的步伐很是相似。蕭劍遠暗道:“若不是我被獨孤求仁所摛,司徒戟與殷平便不會趕來相救於我,他們不來,司徒戟自也不會受傷被摛,若不是司徒戟受傷,力氣不足,扶著我走這一小段路也不會因步子淩亂,而誤打誤撞進入陣中心,自也不會去摘那三色果來吃了。這一切與其說是巧合,卻不如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