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金鷹城2(3 / 3)

還是司徒戟首先說道:“教主既已自知失責,若能痛改前非,卻也並非無法挽救,這退位讓賢之事懇請教主今後再也休提。”司徒戟話聲一落,底下眾人便開始議論紛紛,既有人已開頭說了話,便有人接過話題,隻聽飛沙旗旗使虎豹道:“司徒護法所言甚是,除了教主你之外,無論誰來當這教主,我虎豹都是不服。”順風旗旗使柳隨風道:“教主對本教雖無多大建樹,但教主勝在仁義無雙,放眼全教上下,除了教主,我看也無人能勝任這教主之位。”赤金堂堂主宋仁誠也道:“司徒護法他們說的一點都不錯,況且教主也說本教正處於多事之秋,本教一切大事都還有待教主來主持,教主又豈可致大家而不顧,而且教主新收的三位弟子,本教的天、地、人三王都乃人中龍鳳,本教有了教主的努力和三王協助,將來何愁本教不能複興,何愁九大門派來與本教作對。”此時人群情緒高漲,血窟中之人都是一片熱血沸騰,他們壓抑了十多年的熱忱今日終於爆發,接著大家都表明了各自的態度,他們言詞大致相同,都是支持蕭劍遠當他們的教主,若換別人他們都是不服。蕭劍遠看著情緒高漲的底下眾人,心中感動不已,道:“多謝大家對蕭劍遠如此厚愛,今後我必定當好這個教主,從今以後天英會的重擔,蕭劍遠都與各位一起擔當,就算粉身碎骨,蕭劍遠也在所不惜。”此言一出,全豪又一次熱血沸騰,但也有人例外,這人卻是司徒戟。看到司徒戟一張冷漠的臉,蕭劍遠壓下大殿中情緒激動的眾人發出的吵鬧的聲音,問道:“看司徒護法似乎不太高興,不知想的什麼心事?”隨著蕭劍遠的話聲一落,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司徒戟的身上。司徒戟毫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大聲地道:“啟稟教主,屬下正想著玉關門本教與九大門聚會一事,此時殷護法已隻身前往玉門關,不知教主對此有何對策?”眾人聽了司徒戟提起,這才想到眼下教中第一大事便是如何去支援隻身前往玉門關殷平,如何處理好本教與九大門之間的事。蕭劍遠道:“我叫大家來此,便是來商量這件事的,此事事關重大,不知各位有何好的建議?”聽到蕭劍遠問起,卻良久無一人回答,蕭劍遠便又向司徒戟問道:“此事是由司徒護法你最先提出,想必你心中已有了對策?”司徒戟道:“屬下的想法是請教主帶領大家一齊趕往玉門關支援殷護法。”司徒戟話聲一落,便有很多人表示讚同,蕭劍遠見眾人意見相同,便道:“如此甚好,但金鷹城中不能沒有人,便由本座帶一些人前往玉門關與殷護法相會,其餘人留守金鷹城。”說著便要點出與他一起前去相助殷平之人。

突然,蕭劍遠身旁的殘龍道:“師父,弟子卻有不同的想法。”蕭劍遠看著殘龍,這大弟子在他心中實在有太多與別人不同,就因為他比任何人聰明,就因為他更善於心計,就因為他本身帶有一股戾氣,所以讓老人曾一度想毀了他,但最終還是不忍,所以教了他一身上層內功,卻不教他如何使用,反而引導他向其它方麵發展。聽說殘龍有不同的想法,或許他會有更好的主意,蕭劍遠道:“你有什麼想法,不如說與大家聽聽。”殘龍道:“師父,在弟子說出來之前,弟子想先問師父和大家一個問題。”蕭劍遠道:“你有什麼問題便問吧。”殘龍問道:“如若九大門聯手,如今的我教是否還能占優勢?”此言一出,在場眾人不禁都在想:如今的天英會已不同往日,自從獨孤求仁叛教,上代教主去世後,天英會便如同一盤散沙,四大護法隻剩其二,七賢者、八尊者、九幽鬼已都不知去向,神聖二使更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不知所蹤,如今的天英會不要說是九大門派聯手,就是九大門派中最強的天龍門,天英會毀怕也很難鬥得過,想到此處,眾人就不禁歎息搖頭。身為教主的蕭劍遠自然也知道眼下的天英會不能與九大門派相匹敵,但他卻不明白殘龍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便問道:“你為何會這樣問?”殘龍見眾人歎息和搖頭,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他還是問道:“不知是否占有優勢?”蕭劍遠很不願意親口說天英會已不如九大門派,但他還是道:“沒有。”殘龍道:“如此說來,我教是不如九大門派了?”蕭劍遠又答道:“現在確實如此。”殘龍道:“想必每個人心裏都清楚,此時我教已不比當年,就算集全教力量,也無法鬥得過九大門派,師父率部分高手前往支援又有何用,弟子早已聽說殷護法機智過人,他既然單獨前往,想必是有辦法解絕眼下與九大門派之間的紛爭。況且九大門派乃是名門正派,名門正派是講理的,這次是天龍門燒了我教的分堂,理應該在我們這邊,殷護法也說是去與九大門派講理,才不要幾位堂主、旗使跟隨,何不就讓殷護法去與九大門派據理力爭。”聽殘龍說完,蕭劍遠便明白了他的想法,殘龍的想法就是此時天英會還沒有實力與九大門派力鬥,就不如忍住這一時之氣去與九大門派說理,這就叫作大丈夫能曲能伸。蕭劍遠道:“為師身為教主,這事為師怎能袖手不管?”殘龍道:“師父是在殷護法去了之後才回來的,豈能說是袖手不管,何況師父帶著各位堂主、旗使一齊前去,隻會亂了殷護法的計劃。”蕭劍遠聽完殘龍解說,點了點頭,對下麵的眾人道:“殘龍分析得不無道理,不知各位覺得如何?”五堂六旗之人自然讚同殘龍的看法,因為殷平在離開時為了不要五堂六旗之人跟隨,也是對他們說一番相似的話。司徒戟也覺得殘龍說提有理,但總覺還是不放心,便道:“殘龍話雖說得有理,但對方可是九大門派,殷平一人對九大門派可能會有危險。”殘龍道:“司徒伯伯請放心,殷護法他絕不會有危險,以殷護法的高超輕功,難道奈何得了他?”司徒戟一想也對,以殷平不下自己的輕功,就算打不贏,跑總跑得贏吧,於是便也不再多說。

蕭劍遠見眾人再無異意,當下也無其它的事要商量,便道:“這件事便這麼決定了,就讓殷護法去處理。還有一件事,本座既已回來,你們誰與原旗使有聯係,便傳信讓他回來吧!”萬獸崖旗使彭無敵道:“屬下前幾日接到原旗使的飛鴿傳書,原旗使說要到江南去,想必此刻人已到了江南,屬下等下便傳書與原旗使,叫他立刻返回。”蕭劍遠道:“這件事便有勞彭旗使了。”又道:“不知各位可還有事,如若沒有,便散會吧。”眾人都不作聲,蕭劍遠等了少許,才道:“散會。”眾人彎腰行禮高聲叫道:“恭送教主,”蕭劍遠從座位上站起,對司徒戟說一句“司徒護法請隨我來。”然後帶著三兄弟從血窟後門往靜音閣而去。司徒戟跟在蕭劍遠他們身後,其他人則從正門出了血窟,各自去了。

回靜音閣途中,蕭劍遠對司徒戟道:“司徒護法,今後我恐怕會被教務纏身,不能一心一意的去教殘龍他們武功,想請你代我盡一份作為師父的責任,不知你可願意?”司徒戟與三兄弟相處了幾個月,雙方都已有著一份深厚的情誼,他本還想要蕭劍遠多給他一些與三兄弟相處的時日,此刻蕭劍遠主動提出要他今後專心地去照顧三兄弟,他自是求之不得,當下便道:“教主請放心,屬下會為教主照顧好他們的。”蕭劍遠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了。忽然,殘龍問道:“師父,不知你近日有什麼打算?”蕭劍遠被殘龍問得莫名其妙,就連碎空、驚魂和司徒戟也不明白殘龍為何會突然問出這一句。蕭劍遠問道:“為何這樣問?”殘龍道:“難道師父你不想去玉門關一趟?”蕭劍遠道:“那邊有殷護法去處理,為師去不去都不要緊。況且剛才還是你不用為師去的。”殘龍道:“但弟子覺得師父你還是去一趟得好。”蕭劍遠問道:“為什麼?”殘龍道:“此時在金鷹城中的都是服從師父之人,但教中還有四大護法之一的‘劍君’楚歌和七賢者、八尊者在外,他們對師父可是有偏見的,師父如暗中去走一趟,他們今後也無話可說了。”蕭劍遠聽明白了殘龍的意思,殘龍的意思是如若不走一趟,別人便會當他對此事不管不問,那便會落人口實。但蕭劍遠卻絲毫不在乎地道:“他們愛怎麼說便讓他們說去。”殘龍道:“師父就算不在乎他們的看法,但總要顧及一下殷護法的想法吧!”聽殘龍說要顧及殷護法的想法,蕭劍遠滿懷深意地看了一眼殘龍,暗道:“司徒護法隻不過在回來的途中把本教作了一下簡單的介紹,還說了一些江湖中的事,想不到他卻從中推出江湖與本教眼下的形式,而且還教我如何收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