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無乾坤大陣2(1 / 3)

殘龍三兄弟與雲兒、碧兒二女和司徒戟在毒蝶穀口等到這日傍晚蕭劍遠才從毒蝶穀出來,殘龍將九大門派已在蘭州會齊一情況告訴了蕭劍遠,蕭劍遠道:“比想像中的要快,不過來得越快越好,殘龍,無乾坤大陣布置好沒有?”殘龍道:“師父放心,都已布置妥當。”蕭劍遠道:“還有五日便能到達金鷹城,那我們就一齊等九大門派到來,為師要給九大門派和天下所有的人一個驚喜。”五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蕭劍遠這幾天什麼也不做,什麼也沒交代,就等著九大門派的來到。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九大門派也一點一點的逼近,蕭劍遠卻什麼也不做,著實急壞了金鷹城上下不少人。這些人中有七賢者、八尊者,有五堂六旗,夜梟殷平,甚至碎空與驚魂也在其中,而最為著急的卻又是司徒戟,金鷹城上下,就隻有三人未因九大門派的越來越逼近而有絲毫緊迫感,這三人便是蕭劍遠、殘龍和劍君楚歌。當所有人急得團團轉,金鷹城上下亂作一團,蕭劍遠卻也不管不問,七賢者、八尊者來找他商量,他理也不理,後來來的人多了,次數也多了,蕭劍遠幹翠便到毒蝶穀中練功療傷去了。這一日,九大門派已到了祁連山腳下,殘龍應了眾人之請,才到毒蝶穀中將師父請了出來。

還未進入血窟,血窟中卻已傳來了啁哳之聲。蕭劍遠先是一皺眉頭,隨後卻笑著對身邊的殘龍道:“一但清閑了太久,一個人的想法就會變。天英會已經很久沒這般亂過了,不找點事給他們做,不讓他們心中著急一下,他們還真忘了自己是誰了。”殘龍道:“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乃是在金鷹城,而又知道此時血窟中的是些什麼人,還真會以為自己就快要進入賣菜的市集。”蕭劍遠道:“你覺得裏麵像個賣菜的集市,為師卻認為更像一個強盜窩,不過我們不是強盜頭子,而是被強盜擄來的俘虜。”

進入血窟,周圍啁哳的聲音相繼停止,一雙雙眼都看著正從門外走進來的蕭劍遠。蕭劍遠徑直來到自己座位旁,從容地入座,看了一眼底下之人,發現隻楚歌一人未來,其他人全部到齊了。八尊者同走上前來,諸葛飛鷹道:“蕭劍遠,九大門派已在山下了,你打算如何做?”蕭劍遠不答反問道:“不知降龍尊者有何妙策?”諸葛飛鷹道:“在下才疏學淺,想不出什麼妙策。九大門派乃是蕭大教主請來的,至於要如何把他們再送回去,想來蕭大教主已然是成竹在胸,還請說來聽聽。”蕭劍遠不再理會諸葛飛鷹,問殷平道:“殷護法,不知九大門派來了多少人,都到了些什麼人?”此言一出,堂下眾人不禁心中想道:“連來了多少人、來了些什麼人都不知道,想來也是沒什麼計策了。”殷平答道:“回稟教主,九大門派一共來了百餘人,由各大門派的掌門帶領。”蕭劍遠又問道:“天龍門來了些什麼人?”殷平道:“隻龍天行率領門下十餘弟子。”蕭劍遠暗道:“來的人數雖是不多,但來的必定都各派中的高手,而且都由掌門率領,想來這一次是不滅我天英會是逝不罷休。天龍八子八人有七人出家做了和尚,天龍門出了這般大事,卻隻來了一個龍天行,難道做了和尚的七人真到了無我的境界?”問道:“九大門派此次在蘭州相會,對本教蘭州分堂可有行動?”殷平道:“蘭州分堂堂主歐陽不滅事先得知九大門派要在蘭州聚首,便帶領著堂下弟子轉移到了其它分堂,所以蘭州分堂這次倒未受到一丁點損傷。”蕭劍遠又問道:“其它分堂又如何?”殷平道:“九大門派此次主要目的是攻破金鷹城消滅本教與取回失去的秘籍,隻要金鷹城被攻破,本教的十大分堂他們又豈會放在眼中,所以未對本教任何分堂有所行動。”蕭劍遠道:“本座原本還擔心九大門派會先對本教分堂下手,還曾下令各分堂暫時分散掩避,想不到卻是多此一舉。”話鋒一轉,又道:“六旗聽令。”六旗使上前聽令,蕭劍遠道:“汾水旗、飛沙旗、順風旗三旗全部撤上萬獸崖,與萬獸旗同守萬獸崖,行雲旗撤到射天崖,與射天旗鎮守射天崖,沒有本座之令,不得尚自行動。”蕭劍遠命令已下,六位旗卻不敢遵命,原近镔道:“啟稟教主,金鷹城全憑天險可守,九大門派才不敢犯我威顏,如若棄之,恐怕難抵九大門派,還請教主三思。”蕭劍遠道:“此言差矣,九大門派二十年前早已到過金鷹城,金鷹城地形九大門派之人雖不能說是了如指掌,卻也已熟悉,這天時、地利、人和,地利我們是賺不了多大便宜。況且九大門派此次到來,必定準備充足,來的也都是各派高手,如若六旗各守己地,很可能被九大門派各個擊破,與其如此,倒不如集中所有力量同守射天崖與萬獸崖兩處要害,如此一來,雖然九大門派之人都是武功高強,但我們比他們人多,人和這一方麵倒也不比他弱了多少。”原近镔道:“教主說得在理,屬下尊令。”其它五位旗使也接了令與原近镔退下了。蕭劍遠道:“地利、人和,敵我各有優劣,剩下天時這一方麵,誰把握住時機,誰的勝算便要大了一些。殷護法,司徒護法,你二人輕功天下稱頌,無人能出其右,所以本座要你二到九大門派中去刺探消息,你們可覺得屈才了。”殷平道:“為教中辦事,無論大小事,都是屬下份內之事。”蕭劍遠意有所指地道:“要是人人都如你這般想法,天英會何愁不能興盛。”說完之餘還不忘斜視七賢者、八尊者一眼。七賢者、八尊者自知蕭劍遠說的那不和殷平一般想法之人是說自己,此時卻也不好發作,畢竟蕭劍遠此時在下達對敵之策,所以隻能心中忍著,不過卻一個個對蕭劍遠怒目而視。司徒戟道:“屬下認為探聽消息人不在多,有殷護法一人便夠了,屬下想趁此機會向殘龍討教一些布陣方麵知識,到時大敵來臨,或可幫忙一二也說不定。”司徒戟於五行八卦一竊不能,這人人都知道,這時聽他說要學習布陣,不禁一個個都以驚異的目光看向他。蕭劍遠卻懂司徒戟此時的想法,知他是想與殘龍他們多一些相處時光,便道:“司徒護法有些想法甚好,探聽消息一事便由殷護法一人擔當好了。但九大門派此次來的都是高手,你須得隨時接應於殷護法。”司徒戟道:“屬下尊令。”

接下來蕭劍遠又一連下了數道指令,五堂守護金鷹城和安排六旗的女眷家屬在金鷹城住宿,殘龍、碎空、驚魂看守雲霧林。蕭劍遠分配了各人任務,卻一直未曾提及到七賢者和八尊者,七賢者和八尊者隻氣得吹胡子瞪眼。這時蕭劍遠道:“天英會的生死榮辱就看接下來的幾日了,隻要我等齊心共攘外敵,九大門派何足道哉。”又道:“殘龍,你帶我到雲霧林走一趟。”蕭劍遠從座中站起,還未跨步,竹無花已出來阻攔,道:“豈有此理,蕭劍遠,你也太不把我們七賢者和八尊者放在眼裏了。”蕭劍遠道:“在下一向認為七賢者和八尊者身份崇高,從沒有看不起各位的地方,北地賢者何出此言?”竹無花道:“說的倒是好聽,但你剛才分配任務之時,為何不曾提到我們七賢者和八尊者,難道我們已非天英會之人。”蕭劍遠道:“蕭劍遠何德何能,豈敢支使各位。”竹無花冷哼一聲,道:“你我不和,是你和我之間的事,天英會與九大門派的事,是整個天英會上下所有人的事,不是你蕭劍遠一個人的事,如若蕭大教主不屑與我等共進退,那我們七賢者也有我們為人處世的方式,那我們就各自行事,反正大家都是為了天英會,想來蕭大教主也不會在乎我等是否幫了忙還是幫了倒忙。”蕭劍遠道:“此話正合我意,本座正有一件事還須各位相助,請各位賢者與尊者隨我一齊來。”

蕭劍遠帶著殘龍三兄弟、司徒戟和七賢者、八尊者來到射天崖,底下便是雲霧林。蕭劍遠道:“殘龍與七賢者在林中一齊布下了無乾坤大陣,但本座卻還不太放心,無乾坤大陣變化無窮,但要達到無窮之變化,以我師徒四人之力卻實難辦到,本座本有心請諸位幫忙,唯恐諸位拒絕,是以剛才在血窟中使了個小小心計,還請各位賢者與尊者不要記在心上。”蕭劍遠這話說得確是真心誠意,蕭劍遠與七賢者、八尊者往日無嫌隙,但這十幾年來鬧得不愉快卻也是事實,蕭劍遠本可以出言相請,他倒也不在乎相求於七賢者或八尊者而損了自己一教之主的身份,七賢者、八尊者都是愛教之人,從他們一得知天英會有難便急忙趕回來就可以看得出來,蕭劍遠出口相請,他們必定會接受,也會全心全力幫助蕭劍遠又或是天英會渡過此次難關,但如此一來,倒像是七賢者、八尊者不願為教中出力,乃是因為蕭劍遠相求才不得不出手,反而是有些小覷了他們,七賢者、八尊者乃是極為自負之人,請將不如激將,所以蕭劍遠在血窟中這才耍了點心計,要讓七賢者或是八尊自己提出為天英會盡到一份力。當下七賢者、八尊者隻是冷哼一聲,都不答話。蕭劍遠道:“各位都是江湖豪傑,自然不放在心上。無乾坤大陣威力無窮,自然也是相當的繁複,林中已布下了陣式,想來必定可以困得了九大門派一時,但也隻是困得了一時,如要長久將九大門派中人困在陣中,必須不斷對無乾坤大陣加以變化,本座雖懂一些五行之術,卻並不精通,各位卻是此道中的高手,今日請各位到此,是想請各位與殘龍一起守護此陣,一但九大門派之人進入陣中,便不斷地變換陣式,以確保能將九大門派的人困於陣中。”蕭劍遠用一座陣法來困住九大門派,這想法聽來似乎有些托大,但深知五行之術奧妙的七賢者與八尊者卻又不這樣認為,而知道無乾坤大陣厲害的人,卻會深信不疑。

七賢者和八尊者沒有馬上答應蕭劍遠,諸葛飛鷹問道:“獨孤教主是如何死的?”蕭劍遠與獨孤求仁之間的恩怨,還有十三年前天英會前教主獨孤幽魂之死,殘龍、碎空和驚魂已從司徒戟、殷平等人口中聽知,但訴說之人也是事後才從他人口中得知的,事情始末他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殘龍他們也隻是知道個大概,這時聽諸葛飛鷹向蕭劍遠問起,忙留神傾聽。蕭劍遠道:“被奸人害死的。”諸葛飛鷹又問道:“你說的奸人便是獨孤求仁?”蕭劍遠道:“他的嫌疑最大。”諸葛飛鷹道:“沈護法的話我們絕對信得過,有他為你指證,所以害殘獨孤教主之人一定不是你。但是你與獨孤求仁做兄弟多年,你認為他會是如此之人?”蕭劍遠道:“本座的看法並不重要,本座曾給過機會讓他解釋。”除魔尊者丁如雪道:“獨孤少爺向來敢做敢當,他做過的事絕不會不承認。”蕭劍遠道:“那便隻有一個解釋,他是被人陷害,而最有動機陷害他的人就是本座。”殘龍暗道:“師父不曾迷戀權勢,對教主之位自不放在心上,何來陷害獨孤求仁的動機。是了,還有一人,皇甫小姐。”諸葛飛鷹道:“獨孤少爺這事錯蹤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所幸獨孤少爺他尚在人世,這件事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隻是有一事我等一直不明白,以你對皇甫小姐的愛,為何會讓她獨居獨蝶穀中。”蕭劍遠不答反問道:“你們不是一直認為是本座把她囚禁於毒蝶穀中至死嗎?”殘龍心道:“獨孤求仁雖有弑父之嫌,但那皇甫小姐乃是獨孤求仁明媒正娶的妻子,始終乃是獨孤家的人,師父深愛著那位皇甫小姐,這便有了他要陷害獨孤求仁的動機了。七賢者和八尊者一直仇視師父,想來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嶽如山忽然插言道:“原本我也是作這般想法,但這十幾年來反複思量,加上前幾個月,我偶遇一人,這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見到他們之後,我便不再這麼想了。”蕭劍遠和他們說話之時一直是看著前方,無論他們是在詢問又或是責問自己,他的表現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直到嶽如山說到見到一個人和這人身邊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時,眉頭不禁輕微地皺了一下。嶽如山說話之時,一直在觀看著蕭劍遠,蕭劍遠皺眉這一舉動自然落入了他眼中,但嶽如山也不與他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