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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洹舟直覺餘弦回來以後,他趕路的次數直線提升,簡直超越了他前半輩子著急忙慌的次數。
他生怕回去以後又看見桌上攤著一封信,餘弦早就走了。
罪魁禍首一無所知,趴在床上玩小程序裏的地主小遊戲——十七的餘弦或許覺得幼稚,二十七的剛好。
邊上還放著筆記本,自顧自地播放蠟筆小新不知道第幾季,地主本人抽空抬頭笑一下。
她就穿了一件oversize的大短袖,可能有點太大了,坐起來的時候看著很空蕩,底下隨便拿了一條美式運動短褲。
餘弦驚喜又興奮,看著他一個接著一個地蹦問題:“你怎麼回來了?我以為還要過幾天!賀川怎麼也不告訴我?工作都結束啦?後麵多久留在北京啊?”
其實餘弦一直是聰明的,始終保持清醒,有明確的目標,從不隨波逐流。通透不世故,敞亮也有分寸。
很大程度上,蔣洹舟覺得餘弦無論有沒有她都能把生活經營得很好,甚至他那些給予的物質幫助,在餘弦的世界裏更像是翻糖蛋糕。
有就吃兩口,但其實不是多喜歡。最大地用處就是欣賞,拋開這點沒有也無所謂。
可餘弦太會迷惑人。
比如當下,和過去每個在家裏的瞬間,她自然而然流露出那種和在外麵截然不同的柔軟,讓蔣洹舟產生她是個乖巧的、他養著的孩子都錯覺。
像個好奇寶寶。
蔣洹舟想起餘弦無聊的時候很愛看《楚門的世界》,偶爾拽著他開腦洞,懷疑他們的生活就是一部漫畫或者別的什麼。
而此時此刻,蔣洹舟也開始真的懷疑,或許他就是楚門,不然無法解釋餘弦怎麼會如此聽話、完美,就好像要給他編織一個巨大的謊言。
他一手把餘弦撈起來,叫她跪在床上,他拎著她的後頸和她接吻。
他的吻和他本人一樣,表麵紳士謙和,內裏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餘弦樂在其中,全盤接受,像小貓一樣左勾一下右蹭一下。
吻得餘弦迷迷糊糊,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時候,蔣洹舟退開,用手指抵著她的腦袋不讓她追上來,開始興師問罪:“怎麼碰上我媽了?”
餘弦坦白從寬:“我出去玩,在胡同口碰見的。”
蔣洹舟蹙眉:“胡同口?她堵你?腿長身上幹嘛的?不會往家跑?”
餘弦撇嘴斥責他:“沒禮貌。我跑什麼?長輩拜訪我我掉頭就跑?而且阿姨沒有棒打鴛鴦。”
“那她要是來找你讓你離開我呢?”
餘弦認真思索了一下:“得看給多少。不過從可持續發展的角度來說,應該留在你身邊收益更大。”
蔣洹舟猛地敲了下她的腦袋:“跟誰學的著一套套的。”
餘弦直截了當的指向了蔣洹舟。
蔣洹舟又要湊過來親她,公主直接用手指暫停:“蔣公子,你下飛機回來還沒換衣服。”
公主的規矩,外麵的衣服不許穿上床。
蔣洹舟笑了,哪怕在那張帥得可以在藝術學院一眼脫穎而出的臉上,還是讓餘弦覺得欠的那種笑。
“那怎麼辦呢?我們剛剛已經又親又抱很久了……”蔣洹舟在她耳側低語,故意讓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垂上,“馬上我們囡囡就要睡午覺了吧?要穿著髒衣服嗎?”
於是餘弦就先被哄去了衣帽間又被哄到了浴室,最後回到床上也沒馬上睡上午覺。
時隔幾年的第一次就這麼幹柴烈火,餘弦真的分不清自己是困睡著了還是幹脆暈過去了。
在這件事上,餘弦一直是熱衷且主動的。
她很愛坐在蔣洹舟身上磨磨蹭蹭,嗅聞他身上的味道再一下一下的啄,跟打標記似的。
而且她不那麼害臊,爽得大大方方,有什麼聲音發什麼聲音——當然,對上蔣洹舟搞那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會敗下陣來。一物降一物。
但她永遠都是淺嚐輒止,不會主動吻,自己爽了就當鹹魚,唯一的良心是任由蔣洹舟擺布。
早幾年的時候頻次正常,蔣洹舟玩歸玩不會太過。可是這回蔣洹舟帶了幾分懲罰和發泄的意思,餘弦早年練的那點和養出來的肉全在國外消磨完了,這才真叫是醉生夢死。
餘弦這一覺睡得都不安穩,連蔣洹舟幫她撥頭發都會惹得她抖一下,嘴裏還含含糊糊地罵他不知節製,煩死了。
醒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餘弦懷疑自己是餓醒的。
人還是困得不行的,肚子已經開始叫了。
蔣洹舟哄她起來出去吃,敖邢剛已經發消息過來了,叫他們去大褲衩對麵的一家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