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還有幸福可借(2 / 2)

餘弦閉著眼呢喃:“哪個啊?吃到一半有人進門跳舞那個?”

蔣洹舟被她這描述聊得快接不下去,還真別說,確實話糙理不糙。

餘弦接著盤算:“能不能別讓人進來跳啊?尷尬的要死……喔……是不是算在包廂費用裏的?你請客……那跳吧……叫她多跳幾段兒……”

怎麼這麼可愛?

蔣洹舟沒忍住,掐著她的臉揉了又揉,恨不得咬一口才好。

餘弦到上車還沒睡醒。

身上的衣服是蔣洹舟給她挑的。一個白色主色黑色點綴的無袖針織裙,外麵披了件看著布料就很軟的開衫薄外套,腕上套了個成色極漂亮的玉鐲子,是蔣洹舟給她帶回來的禮物,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給她戴上的。

賀顏一碰到她就打小報告,在電梯上湊在她耳邊說裏麵人還挺齊,不是敖邢他們叫來的,工作人員工作失誤把包廂訂重了,反正都認識,幹脆一起了。

餘弦愛交朋友,有蔣洹舟在身邊有效社交還是無效社交也不重要。

賀顏還跟她傻樂:“裏邊兒幾個穿得……”

餘弦替她找詞兒:“燈紅酒綠的。”

賀顏打了個響指:“可不嘛?還得是你,這簡簡單單的叫什麼?正宮氣場。”

餘弦又晃晃悠悠,神不知鬼不覺地挽上了蔣洹舟的胳膊,腦袋靠在他的大臂上打盹:“正宮隻想知道這錢是不是可以不讓我舟哥花了啊?”

蔣洹舟嗤了一聲:“不知道的以為我短你吃短你喝了,摳門成這樣。”

餘弦嗷地一聲倒向賀顏:“蔣洹舟虐待我嗚嗚嗚嗚……”

賀顏無奈,找她哭她也不敢把舟哥怎麼著啊。

等進了包間,餘弦正經多了。

藝考讓她在人多的場合都下意識的挺拔身姿,脫下來的外套掛在蔣洹舟的臂彎。

蔣洹舟沒有環抱著她,她也沒有挽著蔣洹舟,蔣洹舟隻是用一隻手微微抵著她的後腰。

不是占有,也不是依附,而是一種支持的姿態。

餘弦其實有點臉盲,進去就先發製人,哈嘍好久不見了一大圈,壓根不管張三李四。

周梁有意逗她:“我說餘大小姐,你這哈嘍嗨一圈的,是不是壓根不記得我們了呀?”

老早倆人就熟,餘弦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桌上隨便挑了幾個記不錯的打招呼,一圈轉回周梁這就裝傻:“哎呀……你是?”

周梁冷笑:“別坐我這桌。”

蔣洹舟橫了他一眼,看得周梁脖頸一縮。

餘弦則是抱著手臂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仰望天花板:“賀川。天涼了,周氏該破產了。”

薛嬡也在桌上,笑道這麼些年了,蔣洹舟家還是公主掌權。

主位毋庸置疑留給了蔣洹舟。

幾個新麵孔都湊在老熟人的耳邊打聽餘弦是哪家的小姐。

周梁喝了口酒,壓低聲音:“你們就當是蔣家的吧。反正是個祖宗,供著就成。”

薛嬡湊過來插嘴:“白月光驚喜回歸,無關人士通通閃開。”

眾人恍然大悟。都是多少聽說過蔣公子的癡心往事的。

餘弦在桌上巧笑嫣兮,和一眾人聊得開心。她愛熱鬧,也願意蔣洹舟和朋友多聚一聚。

更重要的是,以前在北京的回憶太好,每每聚到一起,就又感覺中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旁桌走過來一個清秀高挑的男生,大概是學生,還沒畢業的模樣。

臉微微漲紅,跟餘弦敬酒,說在學校就看她的作品,希望如果以後有機會能讓他試試。

餘弦不覺著用這種方式大方爭取有哪裏不妥或者丟人,禮貌客氣應下,答應會替他留心。

蔣洹舟在邊上越看越不得勁,很輕地嘖了一聲。沒想到那小男生比兔子都機敏,一個激靈,直接把酒一悶就開始一通亂祝,什麼早日結婚三年抱倆都出來了。

這話說的太驚天動地,嚇得邊上的封李卿筷子都沒拿穩,爆了聲粗口。

還是餘弦最快反應過來,也喝了一小口蔣洹舟的酒:“承你吉言。”

蔣洹舟聽著催婚都聽了這麼多年,早就脫敏成功。不過餘弦顯然沒有。喝完那口酒就沉默下來。

封李卿問她,她說酒喝猛了,有點不舒服。

封李卿哪能信?搖頭低罵了一聲,從沒見過這麼會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人。

回程路上,蔣洹舟把餘弦抱在腿上哄,人總歸還是有點低沉。

調整了半天,餘弦仰著臉問他:“其實我當年什麼都沒說清楚。你也挺恨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