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巴菲特購買《華盛頓郵報》股票的時候,它的股東權益報酬率是15.7%,這樣的結果是很普遍的,大部分的報社都可以做得到,而且也隻略高於史坦普工業指數的平均股東權益報酬率。但是在五年內,郵報的股東權益報酬率增加了一倍,是當時史坦普工業指數平均股東權益報酬率的兩倍。也比一般的報社高出50%。之後的十年,郵報維持它領先的地位。至1988年,它的股東權益報酬率更到達36.3%。
當你察覺到長久以來公司一直有意地減少它的負債,那麼這些高於平均的收益就格外令人印象深刻。在1973年,長期負債對股東權益的比例為37.2%,在報業是第二高的比例。令人驚訝地是到了1978年,凱瑟琳·葛蘭姆減少公司70%的負債。在1983年,長期負債對股東權益的比例降低到2.7%,是報業平均數值的十分之一,因此郵報創造的股東權益報酬率比其他同業高出10%。1986年,郵報在投資蜂巢式電視及購買首都集團的53個有線電視係統之後,公司負債金額高達3.36億美元,但在一年之內,即減少到1.55億美元。到了1992年,它的長期負債是5100萬美元,而且長期負債與股東權益比是5.5%,報業的平均值是42.7%。
十、聯邦住屋貸款公司
巴菲特與金融界的密切關係,使他有機會接觸聯邦住屋貸款公司(Federal Home Loan Mortage Corporation),就是一般人所熟知的弗瑞迪·麥克(Freddie Mac)公司。弗瑞迪·麥克從事擔保物與擔保人抵押貸款。當你向當地的銀行設定抵押,銀行最後將這筆貸款轉售給弗瑞迪·麥克公司,該公司再將此貸款與其他貸款包裝成更大的集合貸款,然後弗瑞迪·麥克再將此集合貸款分別賣給投資人。所以當你為抵押物支付利息時,你所清償的利息最後回到了投資人的手裏。華爾街投資人稱之為貸款抵押債券(Mortgage-backed bonds)。
1988年,當弗瑞迪·麥克開始上市,柏克夏公司以柏克夏子公司威斯克財務公司(Wesco financial)的名義,購得4%的公司股票。1992年,就在弗瑞迪·麥克公司的交易達到或者說是接近最高點時,巴菲特為柏克夏增加了8711100股弗瑞迪·麥克公司的股票。他花了將近33700萬美元,也就是以每股38.68美元的價格買進。1992年底,柏克夏擁有弗瑞迪·麥克公司在外流通的9%股票。
(一)簡單且易於了解
弗瑞迪·麥克的企業目標是明確的。收益主要來源為利差收益,來源有三:首先,公司賺取手續費,用來管理、維護貸方的抵押資產,並向證券投資人保證支付本利。這項手續收入是在抵押保證的期間內賺取,並且也是利差收益構成的最大部分;其次,每個月公司得到來自抵押貸方所支付的本利。在這個利息和本金尚未送達到抵押證券投資人的手上之前,弗瑞迪·麥克將它投資於短期證券,賺取投資收益;第三,弗瑞迪·麥克保有它自己抵押品的一小部分,作為投資組合。就和任何其他傳統的金融機構一樣,弗瑞迪·麥克賺取投資利得,和這種債務成本之間的差價。這三種收益來源的現金流量創造了企業的收益。
(二)長期前景看好
雖然抵押貸款屬於日常型的商品,但與弗瑞迪·麥克公司另一家名稱類似的費尼梅(Fannie Mac)公司基本上是經過政府核準,依法有權借錢給想要抵押貸款購屋的人。由此看出,弗瑞迪·麥克公司和費尼梅公司在各自瓜分的市場上,發展出形同壟斷的市場。
1992年初,傳統一代家庭的抵押金額達7000億美元,其中有64%是經由弗瑞迪·麥克和費尼梅證券化並賣出。
雖然這兩家公司彼此短兵相接互相競爭,他們用高進入障礙的營運手法,迅速成為此成長市場裏的兩個產品供應獨占者。巴菲特說:“雙獨占是僅次於壟斷。”因為它們的主動,和政府讚助的優慮,弗瑞迪·麥克和費尼梅已經較其他公司在進入抵押次級市場方麵,握有更大的競爭的優勢。這個競爭優勢,未來仍會持續下去。
除了擁有雙頭寡占生產者的地位之外,這兩個公司還享有市場逐漸擴大的甜頭。過去二十年,傳統的一代家庭抵押被賣到次級市場裏的比例已經增加不少,預期還會成長。1990年,儲貸修正法強製規定:儲蓄銀行除非擁有分散的抵押證券投資組合,否則必須提列較多的放款損失準備。基本上,新法強迫傳統的抵押資產提供者,給弗瑞迪·麥克和費尼梅企業更多業務,從1988年的33%到1992年60%的抵押須證券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