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2012年,古瑪雅四大預言中的最後一個,所謂的世界末日。在此之前古瑪雅人的三個預言皆以成真,古瑪雅人用事實證明了他們所做出的預言有著足夠高的可信度。盡管如此,可當2012這一年真正到來的時候,上帝還是選擇同情了這顆脆弱的星球;再或者說上帝是憐憫了這顆星球上除去了人類的其他所有的生靈,人類這個自以為是的高等生物在僥幸的占了其他低等生物的便宜後繼續橫行霸道於這個世間。

盡管在2012年我這個僥幸的占了便宜的高等生物沒有喪失生命,但我的愛情卻在這2012這一年結束了,這對於當時的我來說無疑也是一場史前的災難,殘酷的末日。究其緣由也很是簡單,由於異地戀的關係我終於和我那海誓山盟的女友分手了,但幸好還算得上是和平分手。

曾從無數的影視劇中聽聞過這句話“好聚好散。”,可真的當輪到自己說出口時,它卻又不僅僅的隻是一句話這麼的簡單了,它是我前所未有的無奈。

我說“好聚好散吧。”其實,在內心底我還想要再說上一句“願我們把最美好的回憶留給曾經的彼此。”可事到如今的我們似乎沒能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以供日後的追憶了,所以想了想我還是把這句話給咽進了肚子裏。

“好聚好散?你覺得我們現在還算得上是好散麼?”

我故做瀟灑的姿態說“那就算是你甩的我好了,這樣能讓你有麵子些。”

我那原本嬌小可愛,溫柔賢惠的前女友突然間變成了一隻豹子,一隻母豹子,一隻處於發情期的暴躁的母豹子“什麼叫算我甩的你?我告訴你霍許,就是我甩的你,我甩的你!……”

我任憑她咆哮著,這讓我想起了一本並不相關的書籍----《呼嘯山莊》。

她還是善良的,終於她發泄的夠了,她垂著腦袋像很累的樣子,仿佛是剛打了一場仗,一場勝仗,但卻全然看不出有什麼勝利的喜悅。她說“好聚好散吧。”

“好!”

就這樣我失戀了……

我表麵裝作頑強,內裏卻以著一名受害者的身份,在酒後頻頻向我的大學舍友們進行哭訴。好在他們是一群愛占便宜的人,隻要我肯付酒錢,他們便肯聽我喋喋不休的講述我那失落的愛情。就這樣,在我被分手後的半個月時間裏,我不知道請他們喝了多少頓酒。隻知道,他們每個人都可以開始單獨背誦起我的傷心往事來。

又一次酒後,我痛哭流涕的叫著‘蘇姚’的名字,我說“——蘇姚,我愛你……我愛你蘇姚。”我翻開了手機通訊錄,找到了蘇姚的名字,卻始終沒有勇氣去撥通她的電話。

“我愛你蘇姚……”可愛情不是麵包。

翌日,我的舍友趙俊強給我講述了,我醉酒後所發生的事。我這才知道我終究是對她念念不忘的。

“對不起,又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對趙俊強抱歉到。

“沒事,反正是你請的酒。”他回我說。

“昨天……我吐了沒?”

“沒。”

“那就好……那就好……”我清楚的了解著我的舍友們是一群怎樣的人,假作昨天我酒後嘔吐過的話,他們一定會將嘔吐物置之不理,留到今天等我醒酒後,再行收拾——爛攤子。

趙俊強點燃一根煙,叼在了嘴裏。

“給我根!”我向他伸出了手。

他給我香煙的同時,另遞過來一張機打的A4紙,上麵寫道:愛情不是字裏行間,文字很難表達,即便是描述出了那段感情,恐怕也難寫的準那段光景。那天下起了毛毛的雨,在路燈下好像看見了你,我又聞到了那久違的味道。———趙俊強

他說這是他16歲時便看透的道理,想與我分享一下,那個時候趙俊強還是一名純情的處男,幻想著依靠詩歌的力量來換取女孩子的芳心。後來他的身份有了些許的變化,但這個變化卻總也離不開女人,流氓,嫖客,或者是流氓嫖客。

“沒想到……你TMD當年還是一情種。”我被趙俊強的情詩逗得樂了“不過……”

“不過什麼?”他問我。

“挺膩人的,有點反胃,想吐。”

他不理會我,而是自顧自的窩在椅子上深深吸了一口煙,不一會又吐了出來,他總是習慣於把那煙霧深深的憋在肺葉裏好一會,被他吐出來的煙霧很快的迷漫在空氣中“憂鬱,太憂鬱。詩人,大詩人啊!懷念,懷念我那穿過風花雪夜的年少。”

“好詩!”我不能理解,都說大學宿舍下鋪住著的往往才是胖子,可劉卓亞這個胖子怎麼就住到了我的上鋪。這廝在喊道“好詩。”的同時,他雙腿一蹬,連帶著下鋪我的床位也跟著他晃動上好一會,他那未蓋上蓋子的礦泉水瓶裏的水,多數都傾倒在了我的頭上。

“嘿!濕!”我一邊躲閃,一邊喊道“幹!你******……濕!”

於此同時,另一件足以令人傷感的事情也如期而至了——我畢業了。

正如劉卓亞在受到了趙俊強的文藝衝擊後所抒發的那樣,他彈著斷了一根弦的吉他,操著被煙嗆啞嗓子沙啞的吼道“自此我們背上行囊忍住悲傷,走出校園的大門,各奔了不同的方向。”

他說的沒錯,盡管我們通過手機聯係的頻繁,盡管我們在酒後相約過多次要再聚,可現如今我們已然各奔了東西,畢業至今卻沒能再見……

畢業的那天,我們五人點了一桌子的菜,每人一箱嘮啤,還有人手一瓶的煙台古釀,趙俊強信誓旦旦的吼道“要都喝多!”

“今天誰******也別逃——不醉不歸。”葉寧遠這平日裏極其安靜的人,也開始叫罵起了髒話。

那天,我們喝了很多的酒,沒數,也沒數。那天我們時而喧鬧的擁抱在一起照相留念,時而我們安靜的吸著煙喝著酒,可就是不說話,任由思緒在彼此的傷感中遊蕩。

那天,這夥可愛的,我愛的,愛占便宜的人們,出奇的沒有讓我掏份子錢。

他們說,在我失戀的這段時間,請的酒已經夠多了。

我說,不多,還想和你們喝。

那天我們都哭了……

那天我們說了很多的胡話,我說“等過幾年哥們發達了,開寶馬回來接你們。”其實我想說的是賓利。

劉卓亞說“一定要紅色的——紅色的寶馬車,我喜歡紅色的寶馬。”

“載一漂亮姑娘!”葉寧遠舉杯。

我也舉杯幹了杯中的酒“那哪夠?一個姑娘哪夠!一車姑娘——你們都有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