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也命令衙役將林佑行帶到縣衙院內另一間指定房間住下。

方太守轉頭對姚崇說:“姚縣令感覺這個林佑行的應訊如何?”

姚崇沉思了良久,說道:“蒲自中和林佑行都表示是馮占海拿的碗筷。”

方太守嗯了一聲,說道:“那又如何?”

姚崇沉思著說道:“如果馮占海在碗筷上做手腳,的確是可以達到幾個人一起吃飯都沒事而隻有王縣令中毒的效果。可是查驗結果卻是碗筷沒有問題。”

方太守接茬說道:“是啊~~這似乎就可以排除馮占海在碗筷上下毒的嫌疑了。”

姚崇卻突然一擺手:“暫時還不能這樣過早地下結論。由於整個晚上隻有馮占海在王縣令衙署附近,如果他趁夜將當時所用下毒碗筷換掉、用事先準備好的同樣碗筷替換的下毒的碗筷,事後仵作就依然在碗筷上查驗不出問題。因此馮占海的嫌疑並不能輕易排除。”

方太守也沉思了一會兒:“姚縣令言之有理!還有一點我很奇怪,蒲自中和林佑行都回憶那天是馮占海去拿的碗筷,馮占海怎麼卻說自己從沒注意過碗櫃裏放著什麼東西呢?難道他拿碗的時候卻看不見碗旁邊的東西?”

姚崇沉思道:“這的確有幾分怪異!”

方嘉禮關切地問:“姚縣令想到了什麼?”

姚崇麵色嚴峻地答道:“其實我看太守大人也已經想到了~~”

方嘉禮會心地嗬嗬一笑,不再多說這個話題。

姚崇又嚴肅地轉向何縣丞,問道:“何縣丞,馮占海、蒲自中、林佑行三人關押在何處,是否都由你親自過問?”

何林一拱手,說道:“正是卑職過問的。”姚崇關切地問:“哦,是這樣。那你在看管這三人的時候又是如何考慮的呢?”

何林答道:“卑職考慮,本縣監獄麵積很小,即使將這三人都關進不同的牢房,也彼此都能望見和說話,實在無法做到將隔離以防串供。因此,卑職隻有將他們分別關押在不同地點,其中蒲自中、林佑行兩人身為官員,猶未定罪,卑職因此將他們優待關押在縣衙監獄之外的可靠院落。”

姚崇點點頭,說道:“原來你果然知道此事。”

何林拱手說道:“當然知道。這件事本就是卑職安排的。”

方太守又轉問姚崇:“通過剛才的問詢,你對林主簿怎麼看呢?”

姚崇拱手說道:“卑職目前還沒有什麼看法。”

方太守也就不再問起,而是說道:“這個案件似乎還要一些時間,本官身負永州要職,也不能長時間在道林縣跟隨偵辦此案。姚縣令如一時不會有重大進展,本官也就需要回永州去了。相信有姚縣令這等英才,定可偵破此案!姚縣令以為如何?”姚崇連忙起身相送。

退堂後,楊武跟著姚崇走回他們的小院。在房間內,楊武見姚崇手撚胡須沉吟不語,忍不住低聲問姚崇:“姚兄感覺這三人今天的回話怎麼樣?除了你和方太守在堂上所說以外,可還有疑點?”

姚崇微撚胡須的手突然停在了那裏,偏頭反問道:“楊武你有何感想?”

楊武侃侃談道:“我看那個馮占海說話多有不實不盡,他明顯對我們隱藏了許多事實。聽他的話,他明顯對我們很不信任,有一種敵意,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對我們說實話。但我就納悶了,他為什麼對我們有這麼大敵意呢?”

姚崇點頭,說道:“不錯,正是這樣。”

楊武又說道:“最奇怪的是,他自稱那天夜裏徹夜在王縣令衙署外守衛,但卻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這豈不是一個極大的疑點?而且,馮占海既然聲稱四人在院內的談話都隻是閑談,沒什麼要緊內容,可為什麼又回答具體全都忘了?即使具體怎麼說的記不清了,但起碼談的話題——茶和王縣令對家鄉的思念還是應該有點印象吧?馮占海的回答,漏洞百出,疑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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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