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十一年(1932)四十六歲(3 / 3)

△回到上海後,和王麗立先是分住在朋友家裏,稍後在提籃橋、彙山路之間租了一個統樓麵同居。王麗立在大馬路南洋大藥房掛牌子行醫,高語罕終日在家埋頭撰述。

11月15日

楊邨人寫成自白《脫離政黨生活的戰壕》,宣布脫離中國共產黨,次年1月在《讀書雜誌》發表。文章中提到:“當時支部在和高語罕作理論鬥爭的時候,高語罕發問,武裝暴動是行動的口號或是宣傳的口號?那位區委參加人——一個胖子不知姓名——他的結論說是武裝暴動是行動的口號。而當時在上海的黨於職工運動是失了領導權,在客觀的情勢與主觀的力量上都沒有武裝暴動的實際行動的。我自己是信為高語罕的理論並沒有錯誤的,可是並沒有加以讚同,為的是搗蛋的根性使我猶豫,而信仰集團的心誌加以勉強。當時高語罕因為和陳獨秀是私情至好的,相與接近,發言未免偏袒於陳獨秀,主張便站在中立人的地位,因此不久,高語罕便被開除。在我的個人主義的觀點上,確實是同情於高語罕而不同意於開除了他;但在集團的信仰上卻執行了黨的決議。因此在內心上矛盾交戰的苦痛,戳了一條深刻的傷痕。”“1930年亡友蔣光慈因為小資產階級智識分子的根性太重,受不了集團的啟動主義的政策的驅使,自動的用書麵向黨提出退出,支部卻來了一個開除的決議並且在紅旗報上登載一篇文章攻擊,這事使我大大的不滿意。”

12月7日

陳獨秀致函高語罕,關心潘蘭珍的房租事。

12月13日

陳獨秀致函高語罕,要高轉告潘蘭珍他在南京的生活近況。

12月中旬

到南京看望陳獨秀。陳獨秀後來回憶,“許多朋友要我寫自傳。那一年我在江寧候審,高語罕來看我時就叫我寫,到底是你叔叔膽子小,不敢答應即時印行,所以我也就沒有動筆。”

12月22日

陳獨秀致函高語罕,關心《獨秀文存》的出版情況。“自傳一時尚未能動手寫,寫時擬分三、四冊陸續出版,有稿當然交老友處印行。如老友不能即時印行,則隻好給別家。自傳和《文存》是一樣的東西,倘《文存》不能登報門售,自傳當然也沒有印行可能。若寫好不出版,置之以待將來,則我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12月底

任《申報》“讀者顧問”欄目的編輯,答複讀者各種答問的工作。“本欄通信的讀者之社會階層極其複雜,其中有教職員,尤其是小學教師,工人,鄉村中的知識分子,大中學校的學生及其畢業生,軍人,宗教的信徒,青年店員,與其所謂世家子弟,名門閨秀,因此,遂把一幅千頭萬緒紛紜錯綜的社會關係的交織圖呈現在我的眼底。”高語罕告讀者自己立言的態度:“愚性倔強而鈍拙,向不肯做模棱語,當對讀者作答之際,為種種客觀條件所限,自不能盡我所欲言,然絕不曾言我所不願言。”

12月25日

答複宋世澤“怎樣才能從腐敗的家庭奮鬥出來”。

△答複張天白“改進鄉村教育的先決問題”。

12月28日

答複李俊生“怎樣解決男女共同生活的問題”。

12月29日

答複吳冷秋“中俄複交所引出的問題一束”。

是年

史量才聘陳彬和為《申報》總編輯,社評主撰,對蔣介石不抗日之攻擊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