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出道的歌唱演員、樂器演奏員以及體操運動員上場時,他們的老師和教練總是反複囑咐他們“放鬆,別緊張”。有經驗的老師和教練懂得,緊張、恐懼是表演成功的最危險的敵人。初習演講的朋友,一般會因為臨場時緊張、恐懼,造成演講的失敗,然而他們自己卻往往沒有看清失敗的真正原因,把演講的失敗完全歸結為“自己蠢”“自己笨”“自己不是演講的料”,從此一蹶不振,再也無法鼓起演講的勇氣了。
試問,誰天生又是演講的天才呢?失敗者缺乏的主要是膽量和勇氣。試想,平時坐在椅子上,人人都可以心平氣和地思考,為什麼一站在許多人麵前就驚慌得不知所措呢?這就是恐懼在作怪。
在日常生活中,有這樣一種奇怪的現象:當一個人獨處一室,認真思考問題時,不會感到不習慣、不自然,不會感到有什麼壓力;可一旦站在眾人麵前說話,一旦有成百上千雙眼睛注視著自己的時候,我們的思考就無法像一個人獨處時那樣從容不迫了。這種情況下,人往往感到手足無措,似乎處在了一種真空狀態裏,甚至連張開嘴巴的勇氣也沒有了。可見,站在大庭廣眾前演講與坐著獨立思考這兩碼事可謂大相徑庭。
卡耐基先生認為:從坐著封閉思考到站著開放演講,是一場革命。人們之所以害怕當眾演講,說到底是害怕在眾人的目光緊盯下說話,是害怕那場從思考到演講的方式上的“革命”。
要想成為一個成功的演說者、演講家,就必須跨越這道鴻溝,當你跨越了這道鴻溝,習慣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演講,你就會嚐到在書桌前思考所無法領略到的快樂。一位演說家說: “我習慣了麵對眾人思考和說話,聽眾越多,越有挑戰性和刺激性。我的腦子越興奮,思路就越活躍、越靈敏、越清晰。麵對幾十雙眼睛暢所欲言,真正是最愜意的事了。”
演說要簡單扼要
“簡潔是智慧的靈魂”,世界著名演講藝術家費爾特說: “你應該時常說話,但不必說得太長,少敘述故事,除了真正貼切而簡短之外,以絕對不講為妙。”有關資料表明:人們的話語在45秒之內最易理解,最長一分半鍾。
因為一分鍾講的話約280個字。45秒鍾講的話也有200個字。超過這個限度聽者就會感到“冗長”,超過二分十秒就更難理解。談話還忌諱含糊不清。因為這會使聽者搞不清你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
第11屆奧斯卡獎最佳男主角史賓賽·屈賽因成功地在影片中扮演一神父而獲獎,他的致辭為:“如果我的表演能有助於你們更深刻地理解弗蘭根神父,那就謝天謝地了!”“學院之父”梅耶在獲得奧斯卡終身成就獎時,激動得隻有一句話: “這是我一生最感榮幸的時刻。”
著名電影懸念大師希區柯克一生中僅獲一次奧斯卡歐文·泰爾伯格紀念獎。“謝謝大家!”屈指可數的四個字便是他在領獎台上所說的全部話。
當然,頒獎史上也有過少數“無節製”的演說。第15屆奧斯卡影後格麗亞·嘉遜高興過頭,竟在受獎時滔滔不絕他講了足足五分鍾,人們譏諷她說:“嘉遜的演說比她的台詞還要長。”由此可見,囉唆、冗長的發言是多麼不受歡迎。
馬克·吐溫針對“演講是長篇大論好呢?還是短小精煉好?”這個問題講了一個故事:
“有一個禮拜天,我到禮拜堂去,適逢一位傳教士在那裏用哀憐的語言講述非洲傳教士的苦難生活。當他說了5分鍾後,我馬上決定對此事捐助50元;當他接著講了10分鍾後,我決定把捐助的數目減少5元;當他繼續滔滔不絕講了半小時後,我又在心裏減到35元;當他再講了一個小時,拿起缽子向聽眾哀求捐助並從我麵前走過的時候,我卻從缽子裏偷走了兩元錢。”
他形象地回答了演講需要簡練。演講語言的口語化和通俗化,並不是縱容語言的冗長和囉唆。冗長和囉唆既影響表達效果,又會使聽眾生厭。1933年,美國參議員愛蘭德爾,為了反對通過“私刑拷打黑人的案件歸聯邦州立法院審判”的法案,在參議院發表了長達5天的馬拉鬆演講。
有記者統計:愛蘭德爾在講台前踱步75公裏、做手勢1萬個、吃夾肉麵包300隻、喝飲料46公升。但他這次演講並未達到他預期的效果,大家想來不用親臨現場也會明白原因。像泰賽克斯那樣聖哲的人,在這方麵還免不掉造成一個大錯誤。有一次,他在講道的時候,一個青年,名叫尤迪克斯的,因為對他的演說不感興趣,倦極入睡而竟被擠出窗外,身受重傷。
還有一位醫生,某晚在柏魯克林市的大學俱樂部的席間演說,本來已是一個時間很長的宴會,所以一個一個人演說過後,輪到了他,已是淩晨2點了。如果他聰明一些,就應該三言兩語的快快說完,使聽眾可以早些回家。
然而,他卻用了45分鍾的時間,發表一篇反對用活的人體來解剖的激烈演說。當他沒有講完一半,聽眾們都希望他像尤迪克斯一樣被擠出窗外去跌傷。大家的目的,隻要他停止演講。
耶穌的那篇最偉大的演說“登山寶訓”,隻消5分鍾就可讀完。林肯在甘第斯堡的演說,不過用了10句話。你的演說也應如此!必須簡潔明快不累贅。
約翰遜博士寫過一本關於非洲原始民族的書。他和非洲的原始民族住在一處住了49年,他說在這民族裏如有一位演講者在村中集會,話講得太多了,聽眾便要說“夠了,不要再說了!”來阻止他。據說有一種民族,他們隻許演說的人一隻腳站著講話,站到覺得累了,即使還沒有講完,也要算講完而停止下來,我們文化比非洲人高,生活比非洲人緊張,當然更不歡迎累贅冗長的演說了。
心理學家詹姆斯·維康,有一次很鄭重地對人說:“在一小時的演說中,隻可以提出一個要點來解決。”但是,卡耐基卻曾經看見一位演講者在限定3分鍾的演說裏,講了11個要點,算起來每個要點隻能講16秒半。這個例子,也許舉得太過分了一點,但是一個初學演說的人,常常會有這種走入歧途的傾向。好像一個向導在一天之中把整個巴黎完全指導給一位旅行家一般。又像一個用30分鍾把美國所有自然曆史博物館完全走遍一樣。結果不但認識不清,而且毫無樂趣可言。
許多演說家不能把他們的演說表達得清楚明白,就是因為他們想在指定的時間內,把演說的範圍擴大得造成世界的紀錄,他們已經不在正式演說,而是在說話比賽了。
卡耐基教學生在演說班上練習時,因為時間短促,所以非常看重“簡短”。如以美國的勞工協會為講題,想在限定的三五分鍾內講完,勞工協會的產生經過和以往一切成績,過去的錯誤,糾紛的解決,絕不能使聽眾得到一個清楚的印象,勢必雜亂無章,模糊簡略,至多不過等於舉了一個大綱罷了。
反之,如果你隻講勞工協會的某一方麵,把這方麵說得詳詳細細,這才是一個聰明的辦法。但如果在逼不得已,你的題目非包括幾方麵的話不可時,那麼最好在末尾把全篇要點用簡略明顯的話來重複說明一下。
使用通俗語言打動人心
如果你從事某種技術性的專業工作,例如律師、醫生、工程師,或是高度專業化的行業,當你向本行以外的人談話時,要加倍小心地用普通的詞句來解釋清楚,同時也有必要說一些細節。
為什麼要加倍小心?因為是由於專業責任的關係。卡耐基說,他已經聽過幾百場因為上麵這項原因而失敗的演說,而且失敗得很慘。演說者顯然完全不明,一般聽眾對他們的特殊行業普遍缺乏適應知識的了解,結果如何呢?
演講者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高談闊論,用他們經驗中常用的詞句。這些詞句對他們自然有相當的意義,但對於外行的聽眾來說,卻是一頭霧水,不知所雲,就像大雨之後,愛荷華和堪薩斯新耕的泥土流入密西西比河,造成河水渾濁不清一樣。
像這樣的演講者應該怎麼辦呢?他應該讀一讀前任印第安納州參議員畢佛裏吉的下述建議:
“從聽眾中去選一個像是最沒知識的人,使他對你講的話感興趣這是一種十分有益的練習,要達到這一個令那最無知識的人感到興味的目的,你隻有用清楚的字句來講明事實和解釋道理,才能有效。更好的方法,就是把你的談話集中在和那父母同來的小孩身上,你所講的話要簡單明白,使孩子們都能夠了解,並且使得散會之後,小孩們還能說出你所講過的話。”
有一位醫生,在卡耐基演說訓練班上說:“橫膈膜的呼吸,對於腹部的蠕動有很大的幫助,而且也很有助於健康的。”他這樣說了之後,立刻就去講別的話,卡耐基止住了他,問他橫膈膜和其他的呼吸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對身體特別有助益?還有,蠕動的動作是些什麼?
這話使那醫生十分驚訝,於是他又重新解釋說:“橫膈膜是一層很薄的膜,它的位置是在胸部和腹部的中間,當你在做胸呼吸的時候,它的形狀正像一隻覆著的盆;你做腹部的深呼吸的時候,它被空氣擠壓著,差不多由弧形而變成了平麵。在這時候,你可以感覺到你的胃壓迫著你的腰。所以,橫膈膜向下的壓力,摩擦並刺激到你腹腔上部的各種器官,像胃、肝、胰以及上腹部的神經網等。當你呼出空氣的時候,你的胃和各種上腹部的髒器被橫膈膜推了上去,這一個摩擦,是幫助你的排泄作用的。凡是消化不良以及便秘等疾病,大都可以由橫膈膜的呼吸練習而消除的。”
林肯對於他自己的意見或是提議,必須使不論誰都能夠十分清楚明白,這是他的一種習慣。
有一次,他對克諾克斯專科學校的校長高麗辛博士解釋他為什麼喜歡用通俗平易的文字的理由,他說:
“在回憶中,記得我小的時候,如果有人對我講話而我不懂,我就常常的生氣。在我的一生中,我再不能想起別的什麼能夠使我更生氣的了。
我還記得當我聽鄰人和父親談了一夜的話以後,我回到小寢室中,就在屋裏踱步,花了不少的時光去想他們所談的我不明白的地方。
當我要思索一件事的時候,即使我想去睡了,也是睡不著,必把那件事想出之後才能入睡。但是,即使想出了,還不能認為滿足,還得再三的思考,把這件事用通俗平易的字句講出來,使不論哪一個孩子聽了都能夠明白。這差不多成為我的一種嗜好了,至今還是一樣。”
新塞力姆城學校的校長葛拉罕說:“我知道林肯常常花幾小時去思索一件事,當他思索出來之後,還得在思索出的三句話中選一句最好地說出來。”
為什麼人們大都不能把一件最普通的事理說得十分明白易懂呢?這為的是:他們所說的事情,連他們自己也模糊不清,好像一架攝影機,在煙霧中照不出清楚的相片一樣。
不論做何種解說,總以由簡到繁為佳。如果必須使用專業術語,等到已向聽眾解釋過後再用,這樣便能使人懂得講演的主旨,而你一用再用的關鍵詞尤須如此。
講得好才能得到認同
演講時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即演講者的意見與聽眾中許多人的理解相反,那麼你的意見就是在向他們挑戰,就是在與之爭辯。若形成這樣的對立局麵,則達不到演講的目的,因此你若想使自己的演講使別人信服,便更不能忘記在演講中使用“楔子”和“引子”。用“楔子”表達自己友好的熱情可以消除部分聽眾的敵對情緒,用“引子”引出話頭,以便順利連貫地進入正題。
下麵一段話,是從羅濱漢教授所著最偉大、最受人歡迎的《心的形成》一書中摘錄下來的,他根據心理學來分析為什麼這種方式不會達到目的。 “有時,我們發現自己會在毫不抵抗、情緒毫不激動的狀況下改變了心理。但是人家若告訴我們說我們錯了,我們就會憎恨這樣的譴責,立刻將對這指責發生反感,而且還使我們的心意更加堅決。我們的信念往往是在不知不覺中產生,如果有誰來打消我們那種信念時,我們就會十分堅決地全力維護它。”
“當然,那不是為了意見的本身值得保護,而是我們的自尊心受到了蔑視的緣故。在一切事上,‘我的’這一個詞是十分重要,譬如‘我的’狗,‘我的’家,‘我的’信仰,‘我的’國家,‘我的’上帝,都是我們視為尊貴的,我們不但不喜歡人家指責我們的錯誤,就是說我們一聲‘不大好’,也會對之發生反感。
我們喜歡繼續相信自己一向習於接受的事實,一旦我們的任何假設受到懷疑,其所激起的憎怒會導致我們所謂的‘講理’,就是找出一大堆理由來繼續相信自己已經相信的,我們一定要找尋許多的方法,許多的理由來辯論和保護它。”
卡耐基曾經說:“我聽過幾百次爭議禁酒問題的演說,可是,每一位演說者,差不多開頭都很魯莽的發表了一些容易引起爭端的言論。他一開口就說明他的堅決主張,竟無一些可以改變的餘地。同時竟又希望人家舍棄原有的主張而來讚同他。結果當然沒有一個人被他說服,因為他那魯莽激烈的開頭,就早已失去了別人對他的同情,聽眾們早已準備好從各方麵去反攻他的主張了。”
你明白嗎?如果你一開頭就惹惱了聽眾,他們將立刻回轉頭去從緊閉著的口中暗暗地說:“不對!不對!不對!”一個人想要別人讚同他的思想,是一件最困難的事,奧華斯脫教授在紐約新社會研究學校發表一篇演說,對此有一個極恰當的說明。
他說:“一個‘不’字的反應,實在是一種最不容易克服的障礙。當一個人說出‘不’字的時候,他其實是在維護他的自尊;也許後來他會感覺到這一個‘不’字是錯的,但因為他早已說出了口,自尊心不容他有所改變。因此,我們在演說的開始,最要緊的是設法使人永遠順從你。”
“一位精明的演說家,在開頭的時候,就獲得許多人的同意,這是因為他抓住了聽眾的心理,使聽眾完全跟著他的講辭移動了。心理學有一很明顯的原則,就是當一個人存心說‘不’字的時候,他所費的力,在心理和生理兩方麵都要比說別的什麼字大得多。”
“當他說出‘不’字的時候,全身的組織:分泌腺、神經和肌肉,都會聚集在一處成為拒絕的狀態,整個身體的細胞,都已準備好拒絕接受。反之,當一個人說‘是’的時候,他的全身組織,十分鬆弛,做準備接受的放鬆狀態。因此,我們在講演開頭的時候,如果能夠多獲得幾個‘是’字,你的最後建議,便更容易使人同意了。”
獲得一個“是”字的反應,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技巧,但是有許多人卻完全忽略了它。一般來說,大多數人都喜歡一開頭就反對人家的意見,好像那樣才可以顯得自己的卓越和重要。
如一位激烈的朋友和一位守舊的朋友談論起來,立刻會使守舊的朋友大怒起來。但事實上發怒沒有任何好處,除非他的目的隻在激怒一個人,否則,這樣做真算是笨得透頂了。
當你的學生、顧客、丈夫,或是太太已經說出一個“不”字後,你再想他們改說一個“是”字,不知要消耗掉你多少的智慧和忍耐,才能達到目的!那麼我們怎樣能在開頭的時候就獲得我們所希望的“是”的反應呢?說起來簡單得很。在各種爭議中,不論分歧有多大、問題有多尖銳,總是會有某一共同的讚同點是講演者能讓人人都產生心靈共鳴的。例如:
英國前首相麥克米蘭向南非聯邦國會的兩院發表講演時,南非當局推行的是種族隔離政策,而他卻必須在立法團體之前陳述英國無種族歧視的觀點。
他是否一開始便對這種基本歧異展望一番?沒有。他開始時強調南非在經濟上有了不起的成就,對世界有重大的貢獻。然後他巧妙而機智地提出觀點歧異各根據真誠的信念而來。
他的整場講演精妙無比,他說:“身為不列顛國的一位公民,”首相說,“我切望給予南非支持和鼓勵,不過希望各位不介意我直言不諱:在我們自己的領土上,我們正設法給予自由人政治前途。這是我們至深的信念,我們無法在支持和鼓勵各位的當兒不違反自己的信念。我以為,我們應如朋友,不論誰是誰非,共同麵對一個事實,那就是當今之世,我們間存在差異。”
不論一個人多堅決地想和演說者意見相左,像這樣的陳論,也會使他確信演說的公正坦誠。假設麥克米蘭首相一張口便強調雙方政策上的差異,而不提出共同的讚同點,後果將一定很糟。
1775年3月23日,美國人亨利在弗吉尼亞州議會上的演講中把這種技巧使用得最完美。亨利本人是美國獨立戰爭時期最出色的政治活動家。演說家。
在1775—1776年間,他曾先後擔任弗吉尼亞部隊司令和州長。在1787年還起草了《人權法案》。1775年3月23日的演講,是亨利在獨立戰爭期間的最著名的一次演講。英國統治集團的妥協主張,在1774年9月5日的第一次大陸會議上占了上風。因而,亨利這篇以“製止這種妥協”,主張“不自由、毋寧死”的激情演講,就是對大部分人的直接挑戰。
為了打破那種因情緒對立而稍顯緊張的氛圍,亨利用了一段“楔子”以表現自己誠懇的態度,同時又以一則哲理作為引子引入演講主題,結果他的演講出乎意料地獲得了超乎尋常的成功。
據史書記載,當他演講完畢時,先是全場寂然,接著響起了“拿起武器”的強烈呼聲與雷鳴般的掌聲。他在演講中喊出的“不自由,毋寧死”的戰鬥口號成了當時的曆史宣言並流傳於後世。他的那次演說是這樣開場的:
主席先生:
諸位可敬的先生已向議院提出了請願,我比任何人都更高度地讚賞他們的才幹和愛國之心。然而,對同一事物往往各人有各人的見地。雖然我的觀點與他們的截然不同,但當我毫無忌諱、暢所欲言時,但願不被誤認為是對先生們的不恭。現在不是客氣禮讓的時候。議院所麵臨的問題是我們國家正處於生死存亡之際。我認為,這是關係到享受自由還是蒙受奴役的大問題。
鑒於它事關重大,我們的辯論應該允許各抒己見,隻有這樣,我們才有望得到真理,才可能對上帝和祖國盡神聖的職責。我認為,這種時刻若是怕冒犯諸位而隱瞞自己的觀點,這是對祖國的背叛,也是對高居人間的一切君王之上的萬物之主的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