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不容易啊。這叫素質!
清然飯店,其實應該叫清然大廈,這座大廈很高,據林天目測,大概有五百米左右吧。其實,在現在土地貴如金的今天,這樣的大廈,是要被拆除的,因為為了減少對土地的壓力,任何市中心地段的土地,必須到達政府規定的一定高度,以緩解經濟發展給城市外圍帶來的壓力。在市中心都是近八百米的建築群中,清然大廈才五百米,這不僅說明清然的財力,更說明清然的政府人脈資源。能爭取在市中心修建一座大廈,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證明。這也是清然飯店近二三年來能夠躋身成為上流社會沙龍聚會的原因之一吧。
林天並不是沒有通訊工具,其實,他隻要打個電話,讓許若梅跟保安說下,就可以了。隻是林天並不想這樣做,這個,就是林天自己的想法了。他想和劉星一起進去。並不是說林天就沒有膽量,相反,林天根本不在乎這些,他甚至可以直接漠視清然的規定而進去(衣衫不整者,請恕不接待)。
劉星來了。林天感覺到了。屬於劉星那張揚的性格,隨著一聲嗡地咋響,空氣中馬上散發出一種灼熱的氣流,猛撲邇來。林天依舊沒有挪動半步。
一輛火紅的磁浮賽車,一個猛轉彎,擦著林天的身邊而過,而後,車身瞬間頂下來,車門剛打開,一個大吼吼的聲音就響起。
“天哥,太不給麵子了!太不給麵子了!每次都這樣鎮定,能不能讓我有點新鮮感啊!”車門還沒完全打開,一隻革履靴‘啪’地,重重地拍打在地麵上,聲響在清然停車廣場,發著刺耳的聲音。然後是一頭張揚蓬發,像爆炸一樣,首先映在眾警戒提高的保安眼中。確實,突然有輛賽車急速駛來,要是是恐怖份子,那不是腦袋搬家?警戒自然提高,周圍的保安,又多了幾個,一臉警覺而謹慎地盯著車門。
渾身穿著怪異的劉星走出賽車,整個臉是一張圓臉,有點像胖嘟嘟的嬰兒臉,此刻劉星臉上掛著笑容,他用右手狠狠地將車門朝著身後摔去,車門‘啪砰’地就關上了。
劉星抽掉右手的手套,狠狠地捏了捏有些紅腫的鼻子,哼了兩下,張嘴說道:“天哥。”猛地朝著林天撲了過去。“天哥,想死你了。”劉星很惡心,這是多麼老套的俗段子,居然又被他拿了出來炫耀。
林天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嘴角微微上揚,對著在自己麵前猛刹住身軀,一臉擠出來的笑容笑了笑,先朝著清然大廈走去。
“對不起,請您稍微地整理下衣著。”看起來像是一個保安組長模樣的人攔在林天的麵前,而他的身邊,站著四五個保安。
林天還沒有說話,跟在後麵的劉星就囔囔起來。“有沒有搞錯,你認識我不?就算你不認識我,你總該認識他吧?不認識?靠!有沒有常識啊你!”好像認識劉星是要正常些,不認識林天,反而就不正常了。保安一臉迷惑地看了看林天,又看了下劉星,嘀咕著,看向值班組長。
組長也是一臉迷惑,聽口氣很大,看樣子……組長很無奈,來這裏的,都不是他們這個級別能動得了的。組長不敢自作主張,口氣委婉地說道:“先生,實在對不起,請諒解,這是我們的工作職責。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您的姓名?”
林天沒有什麼,本來林天今天是被逼來的,進不進去無所謂,主要是能有個借口躲過去最好,這也是林天為什麼來了卻又不想叫許若梅許班長的緣故。
劉星很張揚,他甩了甩頭發,又狠狠地捏了下鼻子,這個是劉星的招牌動作。說道:“你叫許若梅下來,就說她小情人來了!”
一語下了眾保安一跳!
許若梅!?清然老總啊!年輕幹練的大美女!這兩個看起來一個有些傻(林天),一個有些狂(劉星)的人,居然認識許總,而且,那句……那句……小情人?!沒有聽錯吧?三年時間,在三年清然創業期間,可從沒有傳過許總有什麼緋聞啊,更別說什麼小情人這種爆炸式的新聞啊!
性格淡然的林天,沒有爭強好勝的心,雖然他的心,一直在怦然跳躍,依然很新鮮。可是,就像是河道堵塞,林天的渾身上下內外的血液,就像被凍結一樣。除了偶爾靈感來臨,全身會散發無比的熾熱外,他的血液,一直像他的性格,沒有一絲暴虐的氣息。
劉星神色很得意,似乎他就是許若梅的小情人一樣,其實,在大學裏麵,傻子都知道,許若梅喜歡林天,可是,林天竟然硬是沒有半分改變單身生活的念頭,讓許多認識許若梅或林天的人,都為他們倆梅在一起感到無比歎息和惋惜!
組長不敢耽擱,他馬上拿著手中的通訊,撥了一個公司內部的號碼,接通後,組長很是卑微地低聲地說著一些話,沒過一會,組長就笑嘻嘻地綻放開一張笑臉,迎著劉星和林天說道:“實在是抱歉,耽誤您們的時間。”其實組長說這話的語氣已經說得很卑微了。清然大廈不說在J城的影響力,單是本身具備的實力,都讓清然員工有自傲的本錢。
劉星也沒架勢,從褲兜裏直接掏出一遝錢,拍向組長的胸口,說道:“我兄弟的見麵禮,沒帶什麼禮物來,你們就將就下。下次可認清我這兄弟。”
這一匝錢,至少有二萬。組長很是開心地笑著說一定,一定,他還很負責地仔細看了一眼林天,這一看,確實還看出,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這樣帥氣,而且似乎有一股子的內在氣質,組長也算是觀人無數,心中為自己之前看走眼看到羞愧的同時,也為自己沒有得罪這兩個人而感到一絲慶幸。
許若梅很高興,甚至說興奮都不為過,此刻的許若梅,像一個初戀的少女那樣,羞澀地等待著自己的戀人,她很焦急,她很激動,她甚至很興奮,這一切,在她從電話打出去以後,就在漫長的等待中,用她的肢體語言與思維方式,不斷地表達出她那種特殊感情與思念。
可是,一切,會像許若梅想像的那樣嗎?
走在清然大廈的走廊,林天不禁回憶以前和許若梅在一起的時光,他有些感慨。這些感情,他不能對任何人說,即使是劉星,他必須把自己包裹起來,像一個黑暗中容易害怕光明的生物一樣,他就是那隻蝙蝠,在四處尋找著躲藏光明的陰暗角落。
哎……。林天心中歎息道。
乘坐電梯直接來到十五層的時候,門開了,劉星早就奔了出去,而站在電梯內的林天,身體晃了一下,依舊沉重地邁出了一步,朝著電梯外走去。
劉星似乎都能感覺到林天那一沉重的腳步。和林天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你就越能感覺到來自林天的壓力,盡管在事業上林天是那麼的失敗,但是無論你具備什麼樣的身份,劉星卻覺得自己在林天身邊,就像一片枯葉,而林天就是那一陣旋風。以前劉星問許若梅,這種感覺為什麼和林天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心中越能感覺到毛毛的心理,許若梅說,那是一種氣勢!就像海市蜃樓!可能是虛幻的,但那種氣勢,卻是龐然澎湃的!七年時間,整整的七年時間,林天越來越像一座大山,他構造的海市蜃樓越來越龐大,越來越四處存在著危機。所以,林天越加地平靜。
劉星就覺得林天就是一座海市蜃樓!
“如果……如果有一天……整個大山塌崩了,整個海市蜃樓破碎了,那麼……那麼……囚禁在內心的林天,會是怎麼樣的林天?又或是強大的林天?”劉星快速地離開的同時,他的腦海中,不自禁地冒起這個念頭!“撬開海市蜃樓的一角,窺視隱埋在林天內心的那個身影”!
劉星為自己這個瘋狂的念頭嚇了一跳!
生活在一個特定的環境下麵,劉星和許若梅等,都是很出色的經營者,他們都小心謹慎地經營著自己心中那小小的方塊天地,所以,他們能很好地控製心中的感覺。隻不過和林天最親密的這兩個人,劉星擅長於經營外在的,從而由外到內,形成包裹;而許若梅,就跟林天有些相似,都是從內心經營開始。隻是,許若梅經營的空間,相比林天而言,實在是太小太小了,小到都不能支撐林天的一片影子。所以,許若梅的內心中,隻能裝下林天那個身影的一部分,她始終沒有挖掘出,或者發現,那個身影,其實很小,很小,當然,也有家庭的原因。所以,這就是許若梅與林天的差距。
林天跟著劉星的步子,朝著前走,一步一步。
“咦,許叔叔,您怎麼在這裏?”劉星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詫。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簡單的同學聚會,許若梅的父親會來,難道……劉星心思轉得很快,他馬上想到許若梅與林天的關係暴露,許父是來考察女婿的。可清然飯店的經營,不是一直都由許若梅親自打理的嗎?許父來這裏,不是為了許若梅的事?真的不是?劉星在心裏打著疑惑。
“哦,小星啊!”
許若梅的父親,許成天,許氏家族的家主,同時也是許氏集團的老總。許氏主要涉及的是地產行業和電子行業,餐飲行業由於許氏前段時間的決策失誤,造成了一定的損失,而許若梅好像就是借著這個契機,獨立抗下J城的許氏餐飲,在原來的慘敗經營中,終於扭轉趨勢,在許若梅的相應明朗和開明的政策下,打造出一個精品。
“小星啊,你父親最近好嗎?”許成天笑嗬地問道。麵對劉星,他確實有長輩的一種資格,劉家最近的收購案可不是很好。許成天心中想著,臉上卻笑著,伸出右手,輕輕地拍打了下劉星。
“家父很好,多謝許伯伯的關心。”劉星雖然不知道自己家的事,但他對這套應酬還是很熟悉的。
“這……”許成天把眼睛瞄向跟在後麵的林天。許成天的眉角不經意之間跳動。是個人物啊,許成天在心中嘀咕著。憑借在商海幾十年的打磨,他自然看出林天的奇特冷靜。雖然還看不透林天的偽裝,可是,許成天的商人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劉星把許成天剛才眉角不經意之間的輕佻,瞬間捕抓到了。他知道,許成天對林天有點興趣了。當下,劉星很豪氣地拉著林天的胳膊,笑道:“這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一起度過大學四年,他也是若梅的同學。”
側頭對著林天說道:“這是許若梅同學的父親。”
“你好,既然是小梅的同學,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許叔叔。”許成天心中對林天有些器重,很正式地伸出右手。
“您好,我叫林天。”林天同樣伸出右手,但隻是輕輕地與許成天的右手接觸了一下又收了回來。林天這樣,其實很不給許成天麵子。首先,許成天都表示好感,林天應該順口叫徐天成許叔,可是林天沒有叫;其次,許成天主動伸出右手,而林天隻是輕輕接觸了下,就收回來,這是在駁許成天的麵子。
劉星見林天對許成天這麼冷淡,心中馬上一涼。馬上打上哈,插話說道:“許叔叔,林天就是這樣,您別介意。說來也慚愧,許叔叔,這三年來,自從畢業了,我還從沒見過我們的許大班長了,真不知道許大班長有沒有更加地漂亮。”劉星這話說得很合體。本來,他們就是來應邀參加許若梅主持的同學聚會,而不是和許成天聊天;其次,劉星又是賠罪,又是小小地奉承了下許成天生了個寶貝厲害的女兒。
許成天臉色未變,笑著說道:“年輕人嘛,就該有你們的朝氣。小梅就在前麵,你們過去吧。今天來的人,可不少哦。小星,有機會多認識幾個。”許成天這話,前句算是借著劉星的梯子下了坡,後麵那句卻有點責怪的意味在裏麵,認為劉星結交了像林天這樣的朋友,還不如不要結交,多認識其他一些名流富豪的公子哥們。
說著,劉星告了罪,故意親密地和林天聊天,走出許成天的視線。等到感覺不到許成天的目光後,劉星這才發現,自己後背居然滲出一身冷汗。他低聲地對著林天說道:“天哥,你難道不知道他是誰嗎?還那麼冷淡他!”雖然話語中有些責怪,但劉星的關懷之意其中更加濃重。
林天依舊朝著前走,頭也不回地說道:“看著不爽。”
聽了林天的回答,劉星頭皮一陣發麻,側身看看是不是能看見許成天的離去後,劉星很是憂心地歎了口氣。而看著劉星拉著林天離開的許成天,眼睛卻利索起來,犀利的目光,甚至散發出淩厲的銳氣,雖然僅僅隻是接觸了一下,可是,就是那麼一下,許成天竟然不能探知林天的深淺,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許成天收回自己的目光,恢複到正常狀態後,朝著一間辦公室走去。
對於劉星說的話,林天也知道。其實嚴格的說,林天很無奈。確實,林天也知道,許成天是誰。但是,林天確實對許成天,有股淡淡的不爽,而這淡淡的感覺,仿佛預示著什麼,這股不滿的感覺瞬間就被包裹在內心的思想延續,直接表現在行為中。林天現在越來越覺得,答應許若梅的這次赴約,確實是很不明智的行為。至少從現在來看,已經有些麻煩了。
林天將西服外套挽在左手,而右手插在褲兜裏麵。當林天握著那小小的本子和小鉛筆時,他的心莫名地有股安靜,很肅然的感覺。
劉星也沒有辦法,既然發生了,他也沒辦法去彌補什麼,不過,相信就以林天的性子,林天是更不會放在心上的。
遠遠地,也算不上遠,在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少女,盡管許若梅已經算是高齡女性,可是看起來她還是那麼年輕,遠遠站在那裏,她的眼神種有一股幽怨,卻又那麼地堅強。
“許大班長!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我可是任務完成,把你的小情人帶來了哦。有沒有獎勵啊!”劉星那圓呼的臉型,配著誇張的表情,頓時將許若梅眼中的幽怨衝淡了不少。
許若梅定定地看著依舊慢悠悠地靠上前的林天,她感覺自己的心要跳出來了,猛地要竄到嗓子口一樣,許若梅喉間不由地吞咽了下口水,艱難地咽了下去。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林天的臉,那是一張多麼頹廢而憔悴的臉,她的心口,突然為自己的幽怨感到自責,充斥在她那小小的胸口的,不在是怨氣,而是對林天的心疼。她想伸手撫mo下林天的臉龐。這張臉龐已經有三年沒有再見到過了。從大學開始,許若梅就發覺,自己那小小的心房,竟然那麼小,那麼容易地滿足地,馬上塞滿了林天的身影。看著眼前的林天,許若梅就覺得,自己很值得,為這個大男孩一般的男人,自己能夠也一定能好好地保護,保衛自己的愛情。
整整七年時間,許若梅想到這些,她的心就不自禁的有些顫抖。
“阿天,你怎麼還是那樣憔悴,頹廢。”許若梅的話裏麵,夾帶著半責備半關懷的意味。
劉星早就知趣地離開了。如果再不離開,許大班長一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林天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女,二十五歲,二十五歲的她,還有著少女般的羞澀。林天的心不由地揪了一下,七年時間,林天知道,站在眼前的少女,足足等了他七年,從以開始,林天就知道許若梅對他的感情,隻不過林天卻有自己不能說的壓力。他隻能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壓在心裏,壓著,壓著。
“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隨意啊。”許若梅的雙手,輕輕地提了提林天的襯衫領子,將紐扣輕輕地別上,然後熟練般地從林天左手上的西服外套口袋裏,掏出銀白色的領帶,整理平複下褶皺,踮起腳尖,雙手環抱交叉於林天的脖子,小心而仔細地給林天別上領帶。
林天看著眼前的許若梅,她的鼻梁與自己,是那麼地接近,甚至,林天看見了那小巧的鼻梁上,輕微地滲出一絲香汗。這樣的情景發生在什麼時候,已經很久很久以前了吧。
許若梅像一個嫻熟的妻子,確實,她就這樣把自己定位的,林天的妻子。她無時無刻,用她那細膩的動作,詮釋著她對林天的愛眷。
許若梅輕輕地將林天襯衫上的褶皺輕輕地撫平,像情侶不經意間的愛撫一樣,許若梅那柔軟無骨,有些滾燙的小手,透著薄薄的襯衫,不時地劃過林天的胸膛,後背。許若梅輕笑著,她一直掛著笑容,因為她很滿足。她接手過林天的西服,然後定定地站在林天的麵前。她覺得,她應該像一位優秀的士兵那樣,去接受林天,這個心中統帥的注目。隻有這樣,才能讓她那小小的心房,再次充滿溫馨與甜蜜。
也正如她想的那樣,林天確實一直注視著她。他沒有幹涉許若梅的任何動作,就像他從來沒有拒絕許若梅對他的感情,也沒有表示他對許若梅的感情,他一直淡淡地站在那裏。
“你瘦了。”
許若梅並沒有僅僅滿足這點,她伸出自己的右手,用那溫軟的食指,輕輕地擦拭過林天的臉頰,手指尖傳遞出屬於她的熱情,也傳來林天他那依舊淡淡的微笑。
“若梅,你也變了,變得更加漂亮了。”林天淡淡地笑容,聲音像沒有經過聲帶一樣,就輕飄飄地傳入了許若梅的耳朵內,鼓動著她的耳膜,在許若梅的腦海,轟地產生一下震鳴。
許若梅的笑意更加地濃了。劃過林天臉頰的食指,又輕輕地刮了下林天那筆挺的鼻梁,笑嗬地說道:“又使壞了。”
“我們進去吧。”許若梅輕輕地,像林天的情人,右手挽著林天的右手,很開朗地說著並打開了那扇大門。
林天沒有拒絕許若梅的這種親密行為,在林天的心中,許若梅的地位,是不一般地,林天沒有明確地表達自己對許若梅的感情,他也隻有通過這種默許,來表達。
推開門的刹那,整個房屋的燈光,柔和而不失光彩地,一下像迎接影星一般,全都打在門口,站在門口的林天和許若梅。
“天仙配啊,那個梁祝,羅密歐啊哪個朱麗葉……哇哇哇……絕版的現代版本,金童玉女啊!等下記得給我簽名啊!”呼啦啦的聲音,除了劉星這個搞笑的人外,屋子裏麵的眾人,確實都被這一幕所震驚。
“俗話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最漂亮,最有魅力的。古人誠不欺我也!”劉星的話,似乎將大家心中所想的,全都說了出來。
一臉淡然笑容的林天,那一身合體的衣著,銀白色的領帶在襯衫的映襯下,在柔和燈光的照耀下,閃著如同它主人那般的光彩。而挽著林天右手的許若梅,看起來更是那麼地優雅賢惠,滿臉的紅暈,眼中泛著迷人的醉意。
“不行,老公,我們離婚!我要去追我的林弟弟。”另一個女聲響起。隻不過,她這話,聽在大家的耳中,卻是對許若梅的一種羨慕。盡管,這一切,不是事實。但誰也沒有去否認。大家都認為,林天隻是想自己事業成功了,才去接受許若梅,沒有人會想林天會拒絕許若梅,這樣一個優秀的女性。
房間的燈光全都打開了。林天借著看了全場一眼,發現大概有四五十人聚在這個房間裏。有些臉孔很模糊,有些臉孔依舊那麼熟悉,還有些臉孔很陌生,不過看這些陌生臉孔旁邊的熟悉臉龐,林天不難猜出,這大概,也算得上是一次大家庭聚會吧。這些陌生的臉龐裏女友,老婆,男友,老公的角色一定不少。
“來,林弟弟,過來,到姐姐這裏。”一個有些裝扮富態樣子卻很活潑的少婦朝著林天叫到,“梅姐,不介意我借林弟弟一會吧。”
許若梅的臉,刷地又紅透到耳根,她有些扭捏地鬆開林天的右手,順便將林天的外套朝著門旁的衣架上掛去。而林天則一臉笑意地看著這個說話的婦女。
她叫金文,可是,卻一定都不文靜,相反還很活潑,性情像男生很豪情。大學的時候,沒少欺負林天。
“金姐好。”說著話,林天就坐在金文的旁邊,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拿眼輕輕地瞟了一眼一手挽著金文小蠻腰的男人。這個男人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叫聲姐夫。別讓他小瞧我們林弟弟,哼!”金文扭了下腰,右手拍了下緊握自己小蠻腰的男人。
“姐夫好。”林天在這群大學同學裏麵,年齡是最小的,見誰都得管大哥,大姐,盡管林天性子比較冷淡,但在大學裏麵,還是有很多女生很喜歡林天,再加上林天年齡最小,所以在女生裏麵,林天很是受女生的寵愛。
金絲眼鏡男人仔細地打量著林天,“你就是小文經常說到林天?確實……確實很靦腆。”金絲眼鏡男人笑著繼續說道:“你好,我叫秦凱,凱旋而歸的凱。”
“走開,走開,去一邊去,別在這裏煩我了,我隻要林弟弟就可以了。”說著,金文一把推開秦凱後,還雙手抱拳於臉部,兩隻眼睛故作陶醉,一臉癡像地看著林天。金文就是這樣喜歡鬧。看來,結了婚後,金文還是沒有變。林天心中想著,可他臉上淡淡的笑容也變了,變得有些羞澀,比少女的羞澀不同。
和這些曾經那麼關照愛護他的小姐姐大姐姐們,林天還是很容易放下心中的壓力。
秦凱笑嗬嗬地順著金文的推勢,起身的時候,懷著一個歉意的笑容看向林天,寓意自然是希望林天不要介意金文的這種胡鬧。林天回了一個明了的笑容,心中想著,金文能有這樣一個老公疼愛她,也算是有福吧。
“小文,這就是你不對了!林弟弟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哼,看不起大姐們是不?”從其他角落走過四五個女人,其中一個看起來更具成熟韻味的少婦冷哼哼地說著。
金文的臉馬上像霜打的茄子,苦著臉,打著笑容說道:“大姐,我又沒那麼說。”委屈的模樣,卻又是另一番味道。
此時整個房間內,也逐漸分為幾個小群體在一起聊天。
“知道就好。”說話的少婦盯著林天的臉看了半會,猛地雙手捧著林天的臉頰,狠狠地在林天的額頭上親了下。環視下周圍一臉驚愕的姐妹和林天,少婦很是得意般地說道:“恩,我們林弟弟越來越有男人味了,姐姐情不自禁啊!被誘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