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裕的人會想變得更加富有。他們為了獲取更多的金錢,投入了讓人瘋狂的投機生意之中。可是最終他們迎來的是絕望的破產。這一點被許多事例加以證明了。有一位富裕的銀行家,同時他也是一個激進派和政治煽動家,他想盡辦法進入了國會。為了安撫他的情緒,讓他當上了財政大臣。他對於官位很是癡迷,認為能帶來金錢。可是之後他又失望了。他的投資失敗了,意大利和美國的鐵路項目損失慘重。為此他開始偽造地契和財產轉讓證明,他甚至還偽造了數十萬英鎊的債券。可是這個聰明並且違法的計劃最終還是沒有成功。沒人願意承認他發行的債券。他無法從毀滅的深淵裏脫身。在一個晚上,他從書房中取出毒藥,在荒無人煙的哈姆帕斯特荒地自殺而亡。
賽裏斯和提伯雷地大街上那副淒慘的景象都是由他的死帶來的。老人們哭嚎著,他們喪失了一切財產。寡婦們在大街上跪著,她們在不停地問著上帝自己是不是一輩子要以乞討過活了。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那個自殺的銀行家的銀行裏一個先令也沒有了。他用欺詐來減少自己的損失,這讓他越陷越深。他也由此慢慢走向更加瘋狂與絕望的深淵。
他在最後幾封寫給堂兄的信中說道:“我是個罪孽深重的人。我慢慢背負上了壞名聲。數千人因為我的關係遭到了毀滅,他們因為我的罪惡而遭受痛苦。對於那些將要被災難摧殘的人們,我無顏以對。我無法麵對這些人的不幸。我願意承受所有的懲罰。我的死可能是最好的結果。要是我留在愛爾蘭不出去該多好!麵對投機的誘惑時,我要是能堅持下來該多好!要是那樣的話,我現在還是一個誠實可信而又正直的人。可是我現在的悲哀和哭泣是無法挽回這些的!”
彼得巴洛夫主教說:“對舒適快樂用不正當的手段去追求。對待財富,如同墮落般的崇拜。通過欺詐的行為占有財物這種卑劣行徑。過著揮霍無度的奢華生活。沒有羞恥地做著壞事。臉紅也隻是驕傲和酒的作用。偽善的讚美之詞也不再說了。道德卑劣,對世界充滿嘲弄之情。不在乎那些對民族有利的目標,對那些讓民族有尊嚴生活的願望報以嘲笑。都在為了博取利益而努力。階級間的鬥爭也在越演越烈。窮人的嫉妒和富人的炫耀進行著激烈的對抗。在那些對社會框架帶有偏見的人認為,這框架是一個用來壓迫他們的機器。革命製造了夢想,一個讓一切都相似的狂熱夢想。在這個夢想裏勞動者都是一樣的,他們不再承擔勞苦,他們都能享受到如今隻有少數富人享有的一切。可是這個夢想不過是個無法實現的痛苦期望。上麵的種種情況都是邪惡種子的一部分。這些種子會在我們自己的培育下成長為一支無法控製的軍隊,它們會變得很可怕,會比國外的入侵的強敵還要可怕。在現代文明的光輝下,這危險可以被掩飾一會。我們國家的寶貴之處在消失,可是出於狂熱氛圍裏的我們卻無法知曉。那些藏在黑暗裏的邪惡正在成熟和壯大,這也是我們看不到的。要是我們一直無法知曉,或是看到了也不去改正,那麼終究會迎來那個時刻。那一刻,我們不惜承受戰敗後的苦難後果,發動一場令人清醒的戰爭,靠戰爭來拯救我們,把自由和平時期裏產生的恐怖驅逐出我們的心靈。”
謊言是有害的
我們毫不懷疑,世界上具有最好物質基礎的國家就是我們的祖國。我們擁有願意工作的工人,他們也都能圓滿地完成工作。可是我們不願意有人馬虎地完成工作,我們需要能優秀完成工作的員工。我們員工不會因為工作完成得劣質而罷工,他們都隻會為了反對得到法定工資而進行罷工。我們不需要更長的勞動時間,我們需要的是質量更加優秀的工作。那些不正直也不誠信的工人讓英國的產品在世界各大市場受到輕視。
美國也有一樣的想法。處處都能印證“上帝不會去密蘇裏以西”這句諺語的正確性。美元成了各處的崇拜對象,它是萬能的,它成了主宰一切的存在。沙克門托寫過一篇文章,文中寫道:“美國人熱愛金錢,他們這個民族也製造著金錢。他們的貴族就是錢,沒有其他的貴族或是女王能約束他們的行為。”其他一切在對財富的渴望麵前都不值一提。商業上的欺詐是他們行業內的規則,而不是特例。我們不管是否會對人造成毒害,在糧食中摻著假。我們為了節省成本,不惜采用廉價的材料,製成有毒的藥品。我們賣假冒的毛料製品。我們出售那用膠合木做的假冒實心木板。我們建起質量奇差的房子,簡直就是用劣質材料堆砌成的簡陋窩棚。我們做的每一筆生意,都離不開對身邊人的掠奪和欺詐。我們隻對賺錢有興趣,沒有時間考慮自己如何免遭欺詐。在遭受欺詐後,依舊不改正,也用欺詐別人來獲取補償。
自己國民的特性讓我們付出了沉重代價。我們民族的誠實正直的意識正在快速消失。在那些落後的國家裏,由帝王統治的愚昧國家裏,人們還保有著正直與誠實,由此生活得比我們幸福。欺詐在那裏是犯罪。冒名頂替的人一旦被發現,他就會受到嚴厲的處罰。可是這些國家很落後。他們連自由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沒有美國的獨立日,他們也沒有商業繁華的華爾街。他們沒有鱈魚,他們同樣也沒有冒牌貴族。這個事實他們也不知道,為了尋求生命、自由和幸福,每個人都能欺騙鄰居,而且可以拒絕賠償。美國人開始的觀點比較奇怪,他們認為,公共教育係統導致了工作的壞處和不自願幹好工作的態度。在成為體力勞動者前,每個人都受到過良好的教育。美國人沒有學徒,他們也沒有仆役。我們的說法並不是空穴來風。在作家月刊中,一位作者這樣寫道:“在美國,他們在教育係統裏建立了一個神,隻要是說他的壞話,就是背叛的行為。隻要對其價值觀產生了懷疑,任何一個人都會被當成危險人物,他們會被教育矯正。但是讓我們把眼睛睜大,好好看看這個事實,這種教育成為人們工作準備時的障礙,對於那些依賴手工技巧的工作尤其如此。它是華而不實的,是讓人似懂非懂的半成品教育。”
個人是卑鄙的,機構也是如此。在西班牙、土耳其和希臘,他們這些國家的商業界是缺少誠信的。他們的人民因為南美殖民地獲得的黃金而變得懶惰。在今天的西班牙,人們以工作為恥,可是卻願意以乞討為活。希臘欠下的許多債務都未經償還。就如土耳其一樣還不起所欠的債務。在這些國家,工業上的工作都交給了外國人去幹。
對於美國費城,還有美國其他那些早就在幾年前把欠款賴掉的州,他們相較而言要更有希望。這些富裕州的人民把國外的借款用來修路開渠,他們州的人民因此變得更加富有。希尼·史密斯這位可敬的人,他把在拮據生活裏攢下的辛苦錢借了出去。這一舉動,讓全世界都了解了他的損失。在華盛頓的國會大廈前,他發表著他的抗議。後來,他還把自己寫的抗議書發表了出去。他說道:“美國人自我吹噓革新了舊的世界,可是這個新的秩序一樣充滿罪惡。它這樣一個偉大的國家,鞭撻了世界各地的暴君,可是它卻犯下了空前的欺詐罪行,這就如同歐洲最墮落國家的最卑鄙的國王一樣可恥。”
伊利諾伊州卻很窮,它也與費城一樣借錢完成州內的建設。許多窮州在富裕的費城欠錢不還事件被揭發出來後也都想效仿。每家的戶主都擁有一張選票,要是他們不正直是很好把錢拖欠掉的。在伊利諾伊州的首府普靈菲爾德,他們開了一次大會,對於賴掉債務的法令,議會進行了討論。可是一個正直的人在法令通過前阻止了他們。我們說下那個人高貴的名字吧,他叫史蒂芬·A·道格拉斯,他在出席大會前還因病躺在旅館裏。他病得不能行走,是叫人抬到會議現場的。他就是在那躺著寫下了自己的意見。他的意見也成為代替那個逃債法令的決議:“伊利諾伊州即使沒有還過一分錢也要做到誠實無欺。”
這份決議讓在場每個人的感情受到了觸動,人們表達了熱烈的擁護,決議順利地通過了。這有力地壓製了欠債不還的不良風氣。這個州的運河債券也由此馬上升值,越來越多的移民,還有隨之而來的大量資金都流入了這個州。現在美國最繁華的幾個州裏就有伊利諾伊州。它相比其他州,有著最長的鐵路線。它的平原廣闊,都被開墾成了大片的農田。在這農田中散落著無數個祥和幸福的家庭。這就是正直力量作用的結果。
我們的確已經變得很自私了。對於自己,我們要考慮得比別人更多。我們愈加追求享樂就愈加不會關心自己的同類。別人的需求在自私人眼中是毫不在意的。他們沒有任何防備武器,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獨立的空間裏。他們會被窮困和痛苦所侵襲。他們麵對那些給予他們滿足感的人,才會開放自己的感情。聖·克裏索斯特姆說道:“一些人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們目的就是為了養肥上帝給予的身體和追求享樂。上帝麵對滿是奢華食品的餐桌會大發雷霆,那是魔鬼才會有的狂歡。他這種行為有德人也會驚訝,連仆人都會譏諷地嘲笑。這奢華的宴會隻會留給暴君和犯罪發財人去享用,正直的人是不屑一顧的。這份奢華也是那些享樂者們被苦難折磨的原因。”
在艱苦條件下,我們已經不知道如何生活。一個人不奢侈就沒法生活。一個人占有豐富的財富並不是他生命的意義。他在貧窮中也要堅守誠實。要前往基督徒忘我境界的聖地,他需要省去無用的開銷,還要具有古人品格的力量。那些需求適當、不貪婪的人,他們才是我們這個時代最需求的人。拉克代爾說:“讓我感受最深的是一間小屋裏的一顆偉大的心。那些人傳播著真善,他們是幸福的。在豐收麵前,他們也不會墮落。”
有一個守信的案例,是關於一個德國正直的貧農的。這個故事在聖帕瑞寫的《大自然的考察》裏有記載。在1760年,他住在郝斯,供職於考特·聖吉耳曼公司,在那裏擔任工程師。在那裏,他第一次開始熟悉起了戰爭。毀掉的農場和劫掠後的村莊是他每日要經過的地方。村莊裏,男女老幼含淚出逃。對於摧毀村民勞動成果的舉動,武裝分子們引以為豪。可是在這暴行肆虐的地方,有一個窮人的行為給這個飽受摧殘的城市帶來了一絲暖意。這位窮人的屋子和農田在路邊,這條路也正好是軍隊前進的道路。騎兵上尉帶著一隊人馬四處打探著,他們的任務是搜獲糧草。他們來到了一個簡陋的小屋前,他下馬敲門後,一位白胡子老人把門打開了。這個上尉說道:“帶我們去有糧食的田地。”老人答道:“好的,長官,立刻就走。”他帶著這些軍人向山穀上方前行。他們走了一個小時,前方出現了一片田地,是一大塊麥田。軍官高興地說道:“這真是太好了,問題解決了。”可是老人說道:“先別動手,在往前一點,那裏再去割吧。”他們於是走到了下一塊大麥田。士兵們下田把莊稼收割後,捆成一束,然後都放到馬背上。上尉說道:“朋友,你把我們帶到這麼遠的麥田有原因嗎?我們最開始見到的與這塊相比,是一樣好的啊!”老人說道:“沒錯,就是一樣好的。可是,這塊田才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