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愛他?四年前不知道。四年後——依然,她沒有理由。
隨心所欲……她仍是隨心之所欲。僅此而已。若非得強加一個理由,她隻能說愛神丘比特是個瞎子。
“我隻是……隨心所欲……”
抽出喘息的片刻,她輕輕道出真正理由,字尾卻被他再度含入口中。
吻得口幹舌燥,吻得好熱,好熱……
一把推開他——“我要吃雪糕。”
怔呆三秒——
“……我去拿。”他聽話跑到廚房翻冰箱。
待陶凡九從他手中接過雪糕,聽他在耳邊輕輕問了句——“凡九,你喜歡喝白開水、香檳,或者可樂?”
奇怪抬頭,她大大咬一口雪糕。似乎,在很遙遠的記憶中,他也這麼問過她。
問這話,他言下之意是什麼?這次,她又該如何回答?
勾起色迷迷的笑倚入他的懷中,以盡可能嬌滴滴的語氣問:“淇奧,在回答這個問題前,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想做哪種液體?”
“我是……白開水。”
“那好,我就喝白開水。”她的肯定又快又狠,讓他完全沒有反悔的餘地。
“凡九……”慢慢收緊腰間的臂,他溫溫一笑,是滿足。
“白開水是一切液體的根本根源,沒有白開水,哪來的香檳可樂呢?”舔著雪糕,順便也舔一舔勾她心癢的優雅唇線,“唔,淇奧,偶爾我可以喝喝咖啡吧?”
他的回應是所有情人必做也常做的事——吻她。
吻吻吻……
吻得熱血沸騰。
吻得神誌不清。
吻得心跳五百兼抽筋之際,兩道鈴聲響起——
“咚咚……財神到財神到……”(《財神到》)
“You have an apple a day,so keep the doctor away……”(水叮當《An Apple a Day》)
穩住差點掉落的雪糕,兩人呆怔,隨後,趕緊摸向沙發兩頭找手機。OK摸到,顧不得看顏色看外形,按下接聽鍵貼上耳朵,同時說道——
“喂,哪位?”
“喂,哪位?”
鬱淇奧手中的電話那邊說:“哪位,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咦,丫頭你變聲了?”
陶凡九手中的電話那邊說:“兒啊,我是……你……小姐你哪位?”
糟,摸錯了。
“撲哧”一笑,兩人趕緊換回,聆聽各自的太後“肅訓”。
電話那頭嘰嘰呱呱分別說了一通,這廂,兩人不住點頭,視線交彙時莞爾輕笑,猜著對方的太後大人是不是與自家太後說同樣的話。
看表情……極是。
“是,媽,對,您猜得沒錯……”鬱淇奧微笑,視線不住繞向嫣紅的俏臉。
“……媽——我知道,是啦是啦,什麼也瞞不過您……”口中猶似抱怨,唇邊綻出的笑靨卻清甜可人。
“明天帶人回家吃飯!”
兩邊的太後同時“命令”,聲音大到超出聽筒範圍,足夠兩人聽得清晰加明白。
“呃?”
怔然對望,鬱淇奧正思考如何回答,陶凡九已手腳利落地奪過他的手機,順勢倒入清香的胸膛。一邊耳朵一個,她心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