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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別人的作品,喜歡,又能互感,在他是一種幸福。我覺得張氏一直是個寂寞的人,現實裏找不到,於是從詩文裏尋覓,所謂夢遊就是吧。在閱讀上,他喜歡才女的文字,古有柳如是、吳藻,今有丁寧等。他的喜歡,和知堂的女性觀不一樣,乃是欣賞和默談,是否有移情的因素也未可知。比如他寫柳如是時就認為,其文字有地道的晉人風格,一洗舊氣,是難得的,讀後要生出愛心。由愛的緣故而生出超道德的感歎,正人君子是不敢這樣書寫的。無疑,他的意識是對舊的規範的挑戰,思緒被美麗的存在俘虜了。才女的誘人,是因為精神的明澈和情感的無偽,她們甚至寫出了人生的本真。

那樣清秀美麗的詞語, 有時是男人也難以為之的。張中行後來偶然讀到丁寧的作品,見其清麗哀婉,憂思縷縷,心有戚戚焉,似乎得到了內心的撫慰,怎能不欣然呢?

即如這一次,現實感到岑寂,接著發展為淒涼,以至漂泊的心沒有安頓之處,就可以投奔丁寧,讀詞集,相看淚眼,如麵對其人,就說是有限時間吧,生命就真的有了所歸。人生有多種愁苦,心的無所歸是渺茫的,惟其渺茫就更難排遣,所以所得歸就特別值得珍重。專說這一次,使我所歸的是丁寧,所以神遊半日,掩卷之後,我感謝她。感謝她寫了這樣的好詞,創造了一個充滿溫情和美的精神世界。我一旦感到無所歸,就仍然可以向她求助,以期漂泊的心能夠有所歸,就是短的片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