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宦生涯(1840~1852年)(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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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廿四年九月十九日(1844年10月30日)

【精華點評】

正如曾國藩所說,自己要想立誌,外界的環境又怎麼能影響到自己呢?自己如果想成為孔孟那樣的聖人,隻要日夜鑽研學習就好了,誰能阻止得了呢?如果自己不立誌,即使和堯舜等聖人同吃同住,也沒有一點作用,關鍵還是在個人。我國古代文學家司馬光,用一個圓木頭做枕頭,用來警醒自己,以便起來繼續寫作,還把這個大圓木取名為“警枕”。

西漢學者匡衡家境貧寒,夜晚無燈,為了能看書,他在牆壁上鑿個洞。借著鄰居家的燈光看。南齊時的江泌家境貧寒,白天做鞋,晚上抽空學習。點不起燈,便登上屋頂,借著月光讀書。這些都是有誌向的人,他們沒有因周圍環境的惡劣而放棄讀書,總是想盡辦法找到讀書的機會,他們的精神讓人欽佩。時光荏苒,人生不過短短百年,正如《明日歌》中所言:“今日複今日,今日何其少!今日又不為,此事何時了?人生百年幾今日,今日不為真可惜。若言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明朝事。”所以,我們還是珍惜現在的大好時光,趁著年輕好好地拚搏一把,不要等到老了一事無成時才去懊悔,那時悔之晚矣。

【經典格言】

人苟能自立誌,則聖賢豪傑何事不可為?何必借助於人!“我欲仁,斯仁至矣。”我欲為孔孟,則日夜孜孜,惟孔孟之是學,人誰得而禦我哉?若自己不立誌,則雖日與堯舜禹湯同住,亦彼自彼,我自我矣,何與於我哉!

事事勤思善問

(1845年3月8日與諸弟書)

【家書】

四位老弟足下:

去年十二月廿二日,寄去書函,諒已收到。頃接四弟信,謂前信小注中誤寫二字,其詩此即付還,今亦忘其所誤謂何矣。

諸弟寫信,總雲倉忙,六弟去年曾言南城寄信之難,每次至撫院齋奏廳打聽雲雲,是何其蠢也!靜坐書院三百六十日,日日皆可寫信,何必打聽折差行期而後動筆哉?或送至提塘,或送至岱雲家,皆萬無一失。何必問了無關涉之齎奏廳哉?若弟等倉忙,則兄之倉忙殆過十倍,將終歲無一字寄家矣。

送王五詩第二首,弟不能解,數千裏致書來問,此極虛心,餘得信甚喜;若事事勤思善問,何患不一日千裏?茲另紙寫明寄回。

家塾讀書,餘明知非諸弟所甚願,然近處實無名師可從。省城如陳堯農、羅羅山皆可謂名師,而六弟、九弟又不善求益,且住省二年,詩文與字皆無大長進。如今我雖欲再言,堂上大人亦必不肯聽。不如安分耐煩,寂處裏閭①,無師無友,挺然特立,做第一等人物,此則我之所期於諸弟者也。

昔婺源汪雙池先生,一貧如洗,三十以前在窯上為人傭工畫碗。三十以後讀書訓蒙到老,終身不應科舉,卒著收百餘卷,為本朝有數名儒,彼何嚐有師友哉?又何嚐出裏閭哉?餘所望於諸弟者,如是而已,然總不出乎“立誌”“有恒”四字之外也。

買筆付回,刻下實無妙便,須待公車歸乃可帶回,大約府試、院試可待用,縣試則趕不到也。諸弟在家作文,若能按月付至京,則餘請樹堂看。隨到隨改,不過兩月,家中又可收到。書不詳盡,餘俟續具。

兄國藩手草

道光廿五年二月初一日

【注釋】

①閭:裏巷的大門,此處指家鄉大門。

【譯文】

四位老弟足下:

去年十二月廿二日,寄去的信應該已經收到了吧。剛接到四弟的來信,說上一次信裏的小注中誤寫了兩個字,那首詩很快就寄給你了,現在也忘記錯在什麼地方了。

弟弟們寫信總說倉促忙碌。六弟去年曾說南城寄信的難,每次到撫院齎奏廳打聽,真是太蠢了。靜坐書院三百六十天,天天都可寫信,何必打聽信差行期再動筆?或者送給主管寄信的官員,或者送到岱雲家,都萬無一失,何必去問與此無關的齎奏廳?如果弟弟等很忙,那兄長的繁忙比你們忙碌十倍,那不是一年無一字寄回家了。

送王五的第二首詩,弟弟說看不懂,幾千裏寫信來問,這很虛心,我讀了信很高興。如件件事都勤思善問,還怕沒有一日千裏的進步?現另紙寫明寄回。

在家塾讀書,我明知弟弟們很不願意,但附近實在沒有名師可從。省城如陳堯農、羅羅山都可說是名師,而六弟、九弟又不大善於求學。況且住省城兩年,詩文與字都沒有大長進。如今雖然我想再說,堂上大人也必不肯聽,不如安分耐煩,寂處裏宅,無師無友,傲然挺立,做第一等人物,這是我所期待於弟弟們的。

過去婺源的汪雙池先生一貧如洗,三十歲以前,在窯上為別人打工畫碗。三十歲以後讀書,教私塾做啟蒙老師一直到老,不參加科舉考試,終於著書百多卷,為清朝有數名儒,他何嚐有師友,又何嚐走出家鄉一步?我所期待弟弟們的也就如此罷了,總不外乎“立誌”“有恒”四字。

買筆寄回去,目前實在是沒有方便的機會,等到舉人們回鄉時才可以帶回去。大約府試時能夠用得上,縣試則趕不上了。弟弟們在家作文,如能按月寄到京城,那我請樹堂隨到隨改,不過兩個月,家中就可收到改過的文章了。信寫得不詳盡,其餘等以後再寫。

兄國藩手草

道光廿五年二月初一日(1845年3月8日)

【精華點評】

從古到今,凡有建樹者,都有勤奮學習的一麵,無不用晶瑩的汗水寫著一個閃光的“勤”字。從“頭懸梁,錐刺股”的孫臏、蘇秦,到“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的杜甫,有哪位不是踏著勤學之路敲開成材之門的呢?這種勤的精神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在當今社會,刻苦勤奮,善於思考,讓自己生命的智慧大放異彩的事例更是數不勝數。

信中提到的王五,是曾國藩大妹曾國蕙的丈夫王待聘,乳名率五,出生於湘鄉縣一個耕讀之家。

【經典格言】

若事事勤思善問,何患不一日千裏?不如安分耐煩,寂處裏閭,無師無友,挺然特立,做第一等人物。

求業之精在於專一

(1842年10月21日與諸弟書)

【家書】

四位老弟足下:

九弟行程,計此時可以到家;自任丘發信之後,至今未接到第二封信,不勝懸懸!不知道上有甚艱險否?四弟六弟院試,計此時應有信,而折差久不見來,實深懸望!

予身體較九弟在京時一樣,總以耳鳴為苦。問之吳竹如,雲:“隻有靜養一法,非藥物所能為力。”而應酬日繁,予又素性浮躁,何能著實靜養?擬搬進內城住,可省一半無謂之往還,現在尚未找得。

予時時自悔,終未能洗滌自新。九弟歸去之後,予定剛日讀經,柔日讀史之法①,讀經常懶散不沉著。讀《後漢書》,現已丹筆點過八本,雖全不記憶,而較之去年讀《前漢書》,領會較深。九月十一日起,同課人議每課一文一詩,即於本日申刻用白折寫。予文、詩極為同課人所讚賞。然予於八股絕無實學,雖感諸君獎借之殷,實則自愧愈深也。待下次折差來,可付課文數篇回家。予居家懶做考差工夫,即借此課以摩厲考具,或亦不至臨場窘迫耳。

寫至此,接得家書,知四弟六弟未得入學,悵悵。然科名有無遲早,總由前定,絲毫不能勉強。吾輩讀書,隻有兩事:一者進德之事,講求乎誠正修齊之道,以圖無忝所生;一者修業之事,操習乎記誦詞章之術,以圖自衛其身。進德之事,難以盡言;至於修業以衛身,吾請言之:

衛身莫大於謀食。農工商,勞力以求食者也;士,勞心以求食者也。故或食祿於朝,教授於鄉,或為傳食之客,或為入幕之賓,皆須計其所業,足以得食而無愧。科名者,食祿之階也,亦須計吾所業,將來不至屍位素餐,而後得科名而無愧。食之得不得,窮通由天做主,予奪由人做主;業之精不精,則由我做主。然吾未見業果精而終不得食者也。農果力耕,雖有饑饉,必有豐年;商果積貨,雖有壅滯,必有通時;士果能精其業,安見其終不得科名哉?即終不得科名,又豈無他途可以求食者哉?然則特患業之不精耳。

求業之精,別無他法,曰專而已矣!諺曰“藝多不養身”謂不專也。吾掘井多而無泉可飲,不專之咎也。諸弟總須力圖專業。如九弟誌在習字,亦不必盡廢他業,但每日習字工夫,斷不可不提起精神,隨時隨事,皆可觸悟。四弟六弟,吾不知其心有專嗜否?若誌在窮經,則須專守一經;誌在作製義,則須專看一家文稿;誌在作古文,則須專看一家文集。作各體詩亦然,作試帖亦然,萬不可以兼營並騖,兼營則必一無所能矣。切囑切囑!千萬千萬!

此後寫信來,諸弟各有專守之業,務須寫明,且須詳問極言,長篇累牘,使我讀其手書,即可知其誌向識見。凡專一業之人,必有心得,亦必有疑義。諸弟有心得,可以告我共賞之,有疑義,可以問我共析之;且書信既詳,則四千裏外之兄弟,不啻晤言一室,樂何如乎!

予生平於倫常中,惟兄弟一倫,抱愧尤深。蓋父親以其所知者盡以教我,而我不能以吾所知者盡教諸弟,是不孝之大者也。九弟在京年餘,進益無多,每一念及,無地自容。嗣後我寫諸弟信,總用此格紙,弟宜存留,每年裝訂成冊。其中好處,萬不可忽略看過。諸弟為信寄我,亦須用一色格紙,以便裝訂。

謝果堂先生出京後,來信並詩二首。先生年已六十餘,名望甚重,與予見麵,輒彼此傾心,別後又拳拳不忘,想見老輩愛才之篤。茲將詩並予送詩附閱,傳播裏中,使共知此老為大君子也。

予有大銅尺一方,屢尋不得,九弟已帶歸否?頻年寄黃英②白菜子,家中種之,好否?在省時已買漆否?漆匠果用何人?信來並祈詳示。

兄國藩手具

道光廿二年九月十八日

【注釋】

①剛日:即單日,也稱奇日。柔日:即雙日,因均屬偶數,也稱偶日。《禮記·曲禮上》:“外事以剛日,內事以柔日。”

②英:當為“芽”之誤。

【譯文】

四位老弟足下:

九弟的行程,預計現在是到家了。自從在任丘發信之後,至今沒有接到第二封信,不勝懸念之至!不知道路上有什麼艱難險阻嗎?四弟六弟參加院試,預計現在應該有結果了,而折差許久也不見來,實在叫人懸望!

我身體和九弟在京時一樣,總以耳鳴為苦。問了吳竹如,他說:“隻有靜養,不是藥物所能治愈的。”而應酬一天天繁多,我又從來性子浮躁,哪裏能實實在在靜養?準備搬到內城住,可以省一半路程往返,現在房子還沒有找到。

我時刻悔恨,終沒有能夠洗滌自新。九弟回去以後,我決定單日讀經、雙日讀史。讀經常常是懶散不沉著,讀《後漢書》已用朱筆點過八本,雖說都不記得,而比去年讀《前漢書》領會要深刻些。在一起習功課的人商定從九月十一日起,每次寫一篇文章作一首詩,就在當天申時用白折寫好。我的文、詩都為大家所讚賞,然而我在八股文方麵無真才實學,雖然感謝各位先生的讚揚好意,實則越聽越覺得慚愧。等下次信差來,可帶幾篇課文回家。我待在家裏懶得為考核在職官員做準備,就借此機會練練筆頭,或許也不至臨場發慌吧。

寫到此,接到家中來信。得悉四弟、六弟未得入學,心情不好。科舉功名,能否得到,是早是晚,這也是由前世緣分定下的,絲毫不能勉強。我們讀書,隻是為了兩件事:一是增進自己的道德修養,追求誠實正直修身齊家治天下的道理,以無愧於此生;二是修習學業的事情,操練學習記憶誦讀詞章的方法,以圖自強自立。增進道德的事一時難以說清,至於修業以自強自立,我是這樣認為的:

要想自強自立最重要的莫過於求生存了。農民、工人、商人,這都是以勞力而求生存的人;士,則是以“勞心”來求生存的。因此,人或者在朝廷做官,或者在鄉間教書,或者是管理民眾的小吏,或者是出謀劃策的幕僚,不管是勞力還是勞心,都是兢兢業業於他所從事的職業,才能夠問心無愧地生活。科舉功名,是做官的階梯,這也需要兢兢業業的精神,將來才不至於空占著職位不幹事白吃飯;隻有經過努力,獲得功名,這才問心無愧。科舉能不能中,這全是由老天爺做主,不是個人所能左右的;學業精不精,則完全由自己做主。我還沒有見過學業果然高明,可總是不能生存的人。農民如果真是花力氣種田,雖是饑荒年月也會有收獲;商人如果真有奇貨可居,雖是行情不利也會買賣興隆;士人如果真能精通其學業,誰見過終生不得科舉功名的呢?就算終生不能中舉做官,又豈能沒有別的路可以謀生呢?故而隻是擔心自己的學業還不那麼精通。

想求精通學業,也沒別的辦法,也就是要專心致誌而已。俗話說,“藝多不養身”,就是說不夠專一。我挖了許多井卻喝不到水,就是因為有不專心致誌的毛病,諸位弟弟總須力圖專業。比如九弟有誌於書法,自然也不必別的一點兒都不學,但每天練字的工夫,是斷不可不提起精神來做的,如此隨時隨事,都會有所感觸省悟。四弟、六弟,我不知你們對什麼有興趣?如果有誌學習經書,則必須專守一經;如果誌在作製義,就必須專看一家文稿;如果誌在作古文,則必須看熟一家文集。作各體詩道理也一樣,作試帖也是如此,萬不可以兼營並驁,那樣則必會一無所能。切囑切囑,千萬千萬。

以後寫信來,諸弟若各有專攻的學業,務須寫明告訴我。寫得愈詳細愈好,哪怕是長篇累牘也沒關係。這樣我看了信,就能知道諸弟的誌向與見識。凡是專攻一門的人,必有心得,也必能提出問題,各位弟弟有心得,可以告我共賞之;有問題,可以問我一起分析。書信寫得很詳明,則四千裏外兄弟不啻共處一室相互交談,這是何等的樂趣。

我生平於天地君親師幾倫中,隻有兄弟一倫抱愧最深。父親把他所知道的盡可能教給了我,而我卻不能以我所知道的盡可能多地教給諸位弟弟,真是不孝之大者也。九弟在京一年多,進步不多,每想及此,真是無地自容。以後給諸弟寫信,總用此格紙,諸弟最好保留下來,每年裝訂成冊。這樣的好處,千萬不可忽略。諸弟寫信寄我,也最好用一色格紙,以便裝訂。

謝果堂先生離京後,來過信並附詩二首。先生年已六十有餘,名望很高,與我見麵,卻能彼此傾心交談,分別後又拳拳不忘,可見老一輩愛才之心。現將他的詩並我和的詩附閱,在鄉裏中傳播,使大家都知道這位老先生是位大君子。

我有大銅尺一方,幾次都沒找到,是不是九弟帶回去了?往年寄回家的黃芽白菜子,家裏種了還好嗎?在省城裏已買下漆了嗎?漆匠用的是誰?來信時還請轉告。

兄國藩手草

道光廿二年九月十八日(1842年10月21日)

【精華點評】

信中,曾國藩規勸弟弟們“求業之精,別無他法,曰專而已矣”,後又提到“藝多不養身”。有句話說,“門門通,不如一門精”,勸告為學的人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術業有專攻”。

人們也常說“事在於專,業在於精”,“專”應具備一定的專業知識和管理水平;“精”要體現在觀念上,落實在管理上,注重在效果上。“專”要得到認可;“精”要成為標杆。信中,曾國藩要求弟弟們確立誌向後便要專攻,“若誌在窮經,則須專守一經;誌在作製義,則須專看一家文稿;誌在作古文,則須專看一家文集。作各體詩亦然,作試帖亦然,萬不可以兼營並騖,兼營則必一無所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