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保管了,都交給你保管了。”
樊簡不知道顧盛安說的, “都交給你保管了”是什麼意思。
但對於這個結果,媽媽是非常滿意的,高興的她急著要鑽進廚房幫爸爸下手,但是沒一會就被爸爸從廚房裏推了出來。
樊簡和姨媽舅媽, 外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姨媽和舅媽,甚至外婆之前對樊簡做過的那些事就發生在不久之前,樊簡記憶不錯,倒還記得。隻是姨媽她們好像齊齊得到健忘症似的,和樊簡熱絡的談天說地,話題的中心思想,自然還是圍繞著深市的新房子轉的。
樊簡雖然記得,但其實她沒想過要報複,或許她真的是一個懦弱到無可救藥的人。或許,她隻是看重親情,更或者,樊簡隻是知道,言語上的報複其實起不了什麼作用,口舌易生是非,還容易引發扯皮吵架這些事。
最好的辦法,不過是不動聲色的努力強大自己,趨炎附勢的小人本質上是拜高踩低的,隻要你過得比他們好,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報複。
姨媽非常自然的說道,等到深市的房子交房,是不是該請他們去深市玩幾天?
這個問題讓樊簡無法回答,好在顧盛安非常自然的將話接了過去。
媽媽的高興是如此的不加掩飾,樊簡那隻交了定金還沒落實的三室兩廳的房子在媽媽的嘴裏翻來覆去的變著花樣,隻恨不得大張旗鼓的宣揚。
媽媽的眉眼是舒展而飽含著熱烈的高興的,樊簡很少見媽媽這樣模樣,哪怕她並不喜歡宣揚,但也不忍心去打斷媽媽的話。
以前的媽媽總是漠視樊簡的,對她得到的一切好成績也都視而不見。而現在,卻因為那套房子而對樊簡大加讚揚。她一直想成為媽媽的驕傲而不得,如今她終於做到了。
她的心裏未嚐不是高興的,驕傲的,甚至有些滿足的。
桌上觥籌交錯,縣城這個寂寥的秋天也因為這場聚會也變的稍有暖意,顧盛安也加入了這場酒局,一張臉喝的紅彤彤的,猴子屁股似的。
姑父開始和顧盛安勾肩搭背,如果不是輩分在那裏阻著,隻怕還是稱兄道弟呢!姨父也變的話多起來,嘴裏翻來覆去的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至於舅父,他拿著酒瓶,咧著一張嘴,高喊了一聲然後聲音又變的極低。
樊簡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忽然想到了兩年多前,顧盛安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發生的事。
眼前發生的這些和兩年前多麼的相似?樊簡眼瞧著熱鬧,心裏卻覺得極度的可笑,笑完之後又覺得荒涼,就像是她一個人置身在一片荒涼的土地,四周有不少的樹木,雜草叢生,隻是不知怎麼的,都枯黃了,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隻剩下她自己。
樊簡走到自己的房間坐下,坐在床尾,對著那一扇鑲嵌了不鏽鋼防盜窗的窗戶輕啟櫻唇,但是半晌無聲,隻能依稀的從鏡子中映出來的側臉依稀辨認出來,那是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