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簡不顧顧盛安的勸阻打車帶著果凍去了醫院。
顧盛安雖然不再反對,但是他跟在後麵的腳步有些拖遝,腳步聲拖的長長的。豐厚的嘴唇微抿著,眉頭輕輕皺著,雖然他沒有再說反對的話的,但滿臉都寫著不情願。
樊簡向導診台的護士說明了情況,護士拿著體溫計給果凍量了體溫。
接近四十度的高燒讓果凍越過前麵排隊的人,抽血化驗一番之後,醫生告訴樊簡,果凍是病毒感染引起的高燒。
病毒來的太快太猛,果凍燒的太厲害,必須要輸液才能好。
能給出解決辦法和肯定的回答。讓樊簡一顆驚慌不安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樊簡想也不想的急忙點頭應下“好,好。我們輸液。”
顧盛安在樊簡的背後拉了拉她的衣服。
樊簡的一顆心都掛在果凍的身上,渾然沒有注意到顧盛安在做什麼。
拿著開好的單子,樊簡抱著果凍去交費。
顧盛安跟在樊簡的後麵,雙手插在袋子裏。
樊簡從包裏拿出錢包,錢包幹癟的這個事實讓她不得不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一旁顧盛安的身上。
“你帶錢了嗎?我身上的錢剛才都交完了。”
顧盛安遲疑了一下,然後從袋子裏拿出錢包,棕色的短款錢包表層已經掉了一層皮,黑白夾雜的表皮,讓幹癟的錢包更多了幾分可憐。
錢包角落那一個掉油漆的裝飾讓張開大嘴威風凜凜的鱷魚多了幾分好笑。
顧盛安從錢包裏抽出僅剩的兩張大鈔。
藥水從針頭源源不斷的送入果凍的身體裏。
樊簡看著果凍 的臉頰從滾燙紅變為正常,一顆心總算是能放下來的。
她鬆了一口氣,對顧盛安說道“還是要輸液才能好,你看,果凍的燒果然退下來了。”
顧盛安撇了撇嘴,將頭轉開,過了一會才說道“我們回去吧!”
石真梅和顧淮南都對果凍這次生病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石真梅認為不應該輸液,醫生就是想多賺病人錢。
顧淮南則認為,一定是樊簡沒有帶好果凍的原因。比如,樊簡經常把果凍的飯自己吃掉。
他們一致的認為,不應該給果凍打針,既浪費錢,對身體還不好。
在果凍又一次燒起來,樊簡要帶他去醫院的時候,石真梅和顧淮南齊齊的攔住了她。
顧盛安在石真梅顧淮南的連續洗腦之下,也變得有些搖擺不定。
他拉著樊簡的手,用一種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勸阻還是息事寧人的語氣說道“要不,還是在家裏看看吧?老跑醫院也不好,醫院裏都是生病的人。”
樊簡不可置信的看了顧盛安一眼,這個理由也能被稱為理由嗎?如果不是生病了,誰想去醫院?
顧淮南掃了一眼顧盛安和樊簡,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醫院醫院,醫院的醫生都是想著怎麼從你身上賺錢,一分的病他也要說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