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沒有贏家的拉扯,兩人在無邊的糾纏中收獲的隻有魘足。

商成念微微側頭躲過了下一個不帶喘息的吻,他微嗔,嗓子像是被蜜糖黏住了,“不要了。”

岑宥克製著離開,讓兩人之間可以鑽進來些正常溫度的空氣,他端詳著那有些發腫的唇,“疼不疼?”

商成念明明沒什麼這方麵的經驗,但是隻要和岑宥湊到一起,身體總是會比理智更快一步做出行動。

商成念如今更加感覺哪裏都燒得很,不願意讓對方碰他,他的掌心堪堪握著岑宥的手指,帶著人往另一邊推拒。

康複室裏的燈隻留了門口的兩盞,他們這邊一直都不亮,岑宥的臉看上去總是模糊不清的,光影刻著輪廓。

商成念的手被反扣在地上麵無法抽離,明明才說了不要的人是他,可悄悄吻了一下岑宥下巴的人也還是他。

他的另一隻手去碰自己方才吻過的地方,手指輕點兩下,再放到自己唇邊聞了聞,“你是辣的的。”

岑宥看著他如今這副樣子,整個人都快瘋了,壓抑地快瘋了。

很明顯商成念喝了酒,在來見他之前。

這些酒精的效力發揮在商成念身上,卻快把他都燒了,岑宥整個人如同墮進了熾焰之海。

時間每一分一秒都在挑戰著他的忍耐力。

商成念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背著他學會了喝酒,但是一個人的酒量很難改變。

商成念有輕微的酒精過敏,隨著時間他的臉、脖子還有身上都會微微泛紅、發熱。

現在似乎到了那個時間。

商成念不至於真的醉了,但是他的手已經弄亂了領帶,扯開了襯衣的扣子。

這絕對算不上什麼清醒的標誌,他的眼睛沒有多少迷離反而還可以精確地聚焦到岑宥臉上。

被人半壓著很不舒服,於是商成念便動了動,念叨著:“你太重了,我好熱……離我遠點。”

真是糊塗著還要被嫌棄。

岑宥撐起身子,把他撈起來。

人是軟的有些發燙,但卻乖順著,和往日疏離的樣子也不一樣。

岑宥一邊小心地嗬護著,另一邊又在心裏叫囂著,這是他的,瞧得見的瞧不見的都是他一人的。

商成念平靠在岑宥的腿上,其他地方不願意挨著他,兩人一貼上就燙。

也不知道怎麼醉成這樣的。

商成念身上的酒味淡淡的,泛著苦,他喝的應當不多但是酒太烈了。

方才和岑宥對峙的勁兒都沒了,力氣卸了下來,本來發白的麵孔上多了些許紅暈。

身子底還是虛的。

酒後和岑宥折騰了一陣,如今的困意都躥上來,商成念眼皮止不住地打架,黑長的睫毛掃過凝結的空氣。

岑宥見狀低聲哄著:“商商,我們先喝點兒水再睡好不好?”

商成念身體力行地拒絕著,他任性地翻了個身,手觸到岑宥的腰就環了上去。

這樣兩人的姿勢忽然就更加曖昧了幾分,商成念的頭枕在他的大腿上麵,還不分寸地亂蹭著。

岑宥一瞬間就不敢動了,身體僵直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也緩不過來,但是商成念的呼吸卻漸漸均勻起來。

人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