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
“我累了,要去馬車上喝兩口,再睡一覺。”
杜春生說完,眸子一轉,加了句,“季將軍,我帶了自己釀的春生酒,不如,一起上車喝點兒?”
杜春生本就沒想著一次就能讓他上鉤。
季延現在一定防自己如色狼,他知道肯定請不來。
“嗯,好。”
沒想到,季延又答應了。
杜春生正在下馬,被季將軍的溫柔嚇得一個走神,沒踩穩馬鞍,眼見就要仰麵摔下去。
他緊閉眼等落地,可等來的是一陣天旋地轉。
等他再回過神,就已與季延兩人坐在馬車車廂裏。
他,還半掛在季延身上。
此時,他心裏潛藏已久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季將軍,你長得真好,比那綠玉樓的頭牌還要好幾分。”
“咳咳咳——”三個伶人此時已經顧不上樂器,盡可能縮在車角,貓著命。
竟然拿護國的將軍與小倌相比?
狀元郎的那張嘴哦.....
不出所料,季延的臉又黑了幾分。
天知道他動用了多少他本就緊缺的耐心與善心,才把打暈、掐暈、扔掉杜春生的想法,生生壓了下去。
“杜修撰謙虛了。”
“你也比那紅薔閣花魁,豔上八分。”
杜春生先是一愣,後來笑意越來越大,一雙鳳目笑成了月牙,梨渦也露了出來,更絕的是他精美下頜線出連著的三顆小痣,隨著他的笑而律動。
張揚又快意!
季延的心驟停,繼而開始鼓擂。
待他發現自己的異常,眉頭一皺,一掌把杜春生推了出去。
杜春生不察,那顆頭咚一聲結結實實地撞倒馬車壁,可他也隻是摸了摸,就抱著酒壇子再次湊了上來!
“將軍說的好!”
“將軍說的極好!”......他果然想與自己搞斷袖。
“我也覺得我長得實在貌美,與將軍兩人站在一起,必然是上京最吸睛的組合,稍後我就給將軍畫一幅?”
“放心,不收潤筆費!”
季延幾不可查地向後退了退,“杜修撰的歪理還是這麼多。”
“非也非也。”
杜春生拿出兩個瓷碗,倒滿了酒,“嚐嚐,我新配的方子,還沒對外出售。”
季延垂眼看著酒‘碗’,未有動作。
杜修撰秒懂,他將季延碗裏的酒倒了些在自己的酒碗中,咕嘟嘟喝下幾口。
“將軍放心,從將軍進京那天開始,就已經橫掃了杜某心中的美人榜。我,最愛美人!寧願自己死,都不會傷害你,放寬心。”
聞言,季延眸子變得銳利。
看著杜春生一碗一碗地喝,他也嗅了嗅酒香,淡雅,品了一口,滑喉,回甘。
“果真好酒!”
杜春生聽了季延的誇獎,飄了,“美人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他眼神有些飄忽,轉身拽著一個伶人要親親,嚇得另外兩個伶人也上手扒拉他。
“公子恁做啥!”
“說好了那一錠金是賣藝錢,肢體接觸,那可是另外的價錢。”
“加!”
“得加!”杜春生嘟囔著,卻被三人反推到季延麵前。
他顯然醉了,眼神愈發飄忽,水汽朦朦的,撇嘴就要哭,“你,又是哪位美人?”
季延鷹隼一樣盯著他。
冷哼一聲。
他見過太多流血的男人,卻少見流淚的。
大丈夫立於天地間,理當保家衛國,更應流血不流淚!
哭哭唧唧的,算什麼男人!
於是,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捂住了杜春生的嘴。
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