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六支耳聽兩人對話，不是很大的一雙眼在兩為大人身上來回看，耳朵，慢慢紅了。
楚清風看到，立刻抓住他，呲他：“你害羞個蛋......”
衛六：“........我”
“哎呀，清風，”杜春生咳咳兩聲，捂住楚清風的嘴，“衛六還小，你說話注意點兒。”
“不過......”
杜春生話鋒一轉。
“你們十人與季延那廝沆瀣一氣，隻暗示我一路都是我在撩騷你家將軍、我鑽他帳子我占他便宜，其他的你們是一概不提！”
“心眼，真是大大的壞。”
衛六委屈，嘟囔，“沒錯啊大人，是您一路撩騷我們將軍，還非要擠進我們大人帳子的。還，還......”唱將軍遙。
嗯？
杜春生再一次眯起了三白眼。
楚清風又呲呲兩聲，心道：真誠，果真無懈可擊。
他笑完，特意在衛六麵前拉杜春生，大聲耳語。
“我在鎮子裏晃了一圈，聽到了特別不一樣的東西，說這慶雲鎮外的山裏，前一段時間爆炸了！黑煙迷漫數裏，還引起了雪崩，怪嚇人的。”
“這慶雲鎮距離魏王的封地，可不遠，魏王的車架就在前院兒呢。”
嗡一聲！
杜春生腦子劃過一片片碎裂的畫麵。
爆炸，黑煙，大雪，呼吸困難，狂奔.......
隱隱，他看到一個女子與一男子挽手，又看到一群滿腦肥腸的壯漢張狂大笑，十分欠揍！
魏王，淩權，慶雲山，季延.....
“清風，我好像想起了點什麼，我的失憶一定與那爆炸有關。”季延不與他說，是不想讓他參與魏王有關的事情，還是有其他原因。
那就說不清了。
杜春生眸子越來越亮，“ 我知道了。”
衛六猛地抬頭，不可置信道。
“......大人，您都想起來了？”
杜春生忽的靠近，一雙看琉璃眸子盯著衛六的眼，狐狸一樣忽閃，他打量了好一陣子，才抿抿嘴退了回去。
“並沒有。”
杜春生咬了一顆糖葫蘆，笑得燦然。
“......”衛六吐出來山楂籽遞給胖雀兒，裝作聽不到，他赧然呼了口氣：大人，可太好看了。
杜春生見他如此，衝著楚清風挑挑眉。
“清風。”
“來北塞前我就已經查出，這金雲鎮有雪兔，雪兔在五年前還是這裏的雪中精靈，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名望驟降，比砒霜還讓人避之不及。季延，他必然是從我這裏聽到了風聲，知道雪兔因而而如此，才查到山裏的東西。”
山裏的，可是好東西。
“可為什麼偏偏我一個人失憶，到底發生了什麼？”
秋闈時，杜春生遇到一雲遊仙人。
那雲遊仙人給他開了一副方子，裏麵就有這有毒雪兔。
杜春生原不信也並不想真的去塞北，無奈陰差陽錯，季延回上京，他又看上了季延，而陛下又順水推舟把他扔給季延一起北上曆練。
來都來了。
他也就將計就計，哄著季延幫他抓雪兔。
杜春生咽下山楂，總覺得有記憶呼之欲出，還挺讓他氣憤，“還有些什麼......”
一定還有些什麼.......
楚清風瞥了眼杜春生。
低頭喝了一口酒，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