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得對。”

極其敷衍。

“父親與兄長們時常來信與我說,要提陛下欲大啟百姓守好邊塞。季氏合族上下都對陛下,對我大啟忠心耿耿,大啟與陛下對季延一家,也極近榮耀。”

“季延,不敢忘。”

如此刺頭,魏王李立氣的太陽穴疼,卻也無計可施。

“將軍,我聽聞春生這幾日不曾露麵,不知.......”

“他很好。”季延低頭喝茶,嘴角卻止不住微微勾起,惹得魏王一臉警惕。

這季延變臉變得極快。

方才明明拒人千裏之外,恨不能一刀將他身邊的淩權劈了,連帶著他一起扔出去,現在就一副笑麵虎的模樣。

“魏王。”

季延放下茶杯,神色又恢複了一片淡然,“季延已經將所有的信息都呈報給陛下。等候陛下定奪。”

言外之意,你能大過你老子?

再多說,我可就懷疑你有異心了。

魏王怔然,低頭喝茶,陰沉道,“好茶,淩權你也品品,都是季將軍收集來的。”

杜春生原話傳達給楚清風。

楚清風聽得上頭,想貼著杜春生的耳朵給他分析魏王話裏的綠茶是誰。

杜春生剛好也想轉頭分享他的見聞,這一轉頭,兩人啵一聲,嘴對嘴,親了。

砰!

季延手裏的茶杯應聲而碎,對麵一直沉默的淩權也不由快速瞥了屋頂一眼。

魏王未料到季延敢如此冒犯,一口茶嗆到喉頭。

他眯起眼起身,壓下心中怒氣,“季將軍,那本王就住下了,與將軍一起等父皇的旨意。”

“季將軍記得,好自為之!”怎麼就不懂,給自己留一條路呢....

說罷,他揮袖子離開,出門踢翻了一側的琺琅掐絲花瓶,罵罵咧咧離開。

屋頂。

楚清風死命擦嘴,恨恨道,“杜春生,你要是把老子毒死了,老子就跟你合葬。”

“德行.......”

“我嘴又沒流血,你怕什麼?”杜春生扒拉楚清風,“清風,你說你長得也這麼好,我怎麼就沒去招你?”

“狗屁!”楚清風把自己的嘴擦得通紅,“你他媽又不喜歡男人,你招我做什麼。”

“我不喜歡男人?”

“......我不喜歡男人,我為什麼去招惹季延?”

楚清風抬頭看他,暗道一聲妖孽,遂又低頭擦,“他好看唄,你一見他就像失了魂一樣,天天往上湊。”

“我與你這麼多年相處,可沒見過你對我那樣兒。”

杜春生似恍然大悟一般。

這幾日被季延和淩權一攪和,都忘了,他一直喜歡的是美人,還是頂級美女居多。

與季延糾纏,那就純粹應該是因為季延好看的超越了性別,與他夢中人神似,他才厚著臉皮求結交的。

可惜她不記得這半年的事,也記不得自己怎麼就與季延一塊兒了。

眼看著楚清風搓的人都快紅了。

杜春生舔舔嘴,得意又嘚瑟,“清風,不就是親一下嘛,小時候也不是沒親過,你忘記那次你落水我救你了?”

呸呸呸!

杜春生見楚清風吃癟,更樂了。

他兩隻手掰楚清風的腦袋,就要繼續親,不料被人從後麵拽著衣領,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