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
幾聲叩門,再次打斷了杜春生的話。
衛一:“將軍,權縣令來了。”
“不見。”
季延扒開了杜春生的領口,正欲往下。
衛一:“將軍,權縣令說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批流民,堵在城門口,現在請進來了,可是縣衙裏人手不夠,擋不住,需要您幫忙鎮場子。”
季延咬了杜春生一口,抬起臉。
“修撰,你說,我去不去?”
杜春生撇撇嘴,“將軍怕不是忘了,我可失憶了。因為某人對我圈養的緣由,現在我什麼都不知道。”
季延眯起眼看他,小東西倒是會裝。
“那沒關係。”
“不如,我慢慢與杜修撰說,一整晚總能說完。”
一聽這個,杜春生又慌了。
“季延你別鬧!”
他忙攏了攏衣服,抬手抵住季延的下巴,“我認為,現在可以去見見那個權縣令。”
雖然但是,他知道這不是季延該越權處置的。
慶雲縣礦的事情錯綜複雜,涉及廣泛。
季延現在呆在這裏,不過就是震震場麵,主要就是讓魏王不敢亂動,一起等陛下的欽差與新任命的官員過來聯合處理。
這個節骨眼,權縣令突然來這麼一招,肚子裏指不定憋著什麼壞水。
反正肯定少不了魏王的攪和。
“季延,這兒其實就是魏王的地兒,你這麼不給他麵子,他不會讓你痛痛快快地離開的。”
“我可以與他單獨聊聊,他應該能聽進我的話。這件事,陛下不會真的處理他的。”
季延不屑的哼一聲。
“你為什麼這麼為他考慮?你,喜歡他?”
“我……”杜春生無奈扯扯嘴唇,“季將軍這麼想的話,那請你放開,我現在就去找魏王殿下。”
“他那裏有好茶,我正好去要一壺嚐嚐……”
啵。
被襲了那顆,紅豆。
杜春生瞪大了眼,“季延,你——青天白日做什麼?”
他拳腳並用,超季延的臉招呼,“你什麼都不肯同我說,我現在一頭霧水,說什麼都不對。”
“我現在可是失去了半年的記憶,相對於你來說,我跟魏王的情誼更深。我都……”
“別再提他了!”季延氣悶,眼底漸漸起了紅血絲,“你與他認識了這麼久,你與所有的皇子都一同長大,他們對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
“你……”杜春生疑惑看他,“你不是第一次回上京嗎?……你調查我!”
“季延,你調查我?”
“你為何要,你還說不是對我蓄謀已久,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一直在戲耍我?”
“我是護著你!”
季延一口咬在杜春生破皮的唇上,“你怎麼就這麼沒良心,為什麼你記得他們所有人,就是不記得我?”
季延說罷,起身就走,速度快的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杜春生捂著頭,翻了一個身,心裏亂的一塌糊塗。
他們倆怎麼又吵起來了?
他如果一直在調查自己,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上毒的事情,以及,爹爹與那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