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安?”
那一襲灰色的衣服,外套一件黑色大氅正在喝水的,可不就是戶部尚書,蕭晉安。
這位二十有八,一路直升,在上京可是人人交口稱讚。
季延捂住杜春生的嘴,“噓.....他耳力極好,先看看,不要說話。”
那他怎麼過來了?
杜春生鳳眼上下示意,季延都看在眼裏,像是看懂了一般回道:“你把楚清風招來了,這位怎麼可能任由楚清風胡來?”
杜春生眼神示意:你的意思是,他們也同我們一樣?
“那倒不是,楚清風更中意女子,想娶妻生子。”否則,你就是他的獵物了,我又怎麼敢放任他勾搭你這麼多年?
杜杜春生撇撇嘴。
清風的確有很多紅顏知己,他之前還搶了他的一個小娘子……
季延見他眉眼都是乖巧,輕輕印了一個吻,杜春生突然想到什麼,抬手就要打他:我為什麼不能說話,你能?
季延快速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才道:“因為,我騙你的,乖,快看......”
杜春生才抬起的手被季延握住,塞進了黑狐裘裏。
縣衙後堂。
“大人,蕭大人,我真的拿不出來,我們縣衙是真的沒錢。”
蕭晉安為人看起來儒雅隨和,管錢的人卻沒有銅臭氣,反而更像禮部的那幫句句“引經據典”的老古板們。
“王縣令......”
“暫代,是權縣令大人。”王縣令把自己指摘出來,十分幹淨,“不滿大說,我以前就是縣丞大人的副手,這一下就暫代縣令,這,不好做啊......”
“怎麼,是魏王殿下都與王大人商量好了?”
王縣令一頭虛汗。
“可不敢這麼說。魏王何曾把我這個芝麻大小的官兒放在眼裏,實在是,我們慶雲縣這麼多年繳的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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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這麼些年一直把控著慶雲縣,又要礦又要錢,他是想,”杜春生轉頭,季延就把一塊糕點放進他嘴裏,“反?”
杜春生幾口吞下,正欲接著說,季延又遞上一壺暖暖的佳釀,他順手咕嘟嘟喝了幾口。
“魏王果真在招兵買馬,真是不妙。”杜春生握緊了拳頭。
他拍拍季延。
“將軍,你與魏王不會一起誆我吧?表麵看著你倆水火不容,私下你們兩個暗度陳倉?”
杜春生說出後就後悔:如果是真的,他不就立刻壽終正寢?這可是蓄意謀反。
季延不發一言,拉著杜春生往慶雲閣去。
杜春生對慶雲閣膈應得很,季延無奈隻得道:“你的金錠子在上麵。”
那必須得去。
兩人一進三樓密閣,季延就餓虎撲食一樣把杜春生箍在身下,兩人踉踉蹌蹌一路歪倒在床上。
“季延!”
“我在呢,又要談條件?”季延俯身上來,“都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修撰卻一天變一個樣。”
“半年前的記憶你說忘記就忘記。可是,這幾日自你醒來,我們發生的事情修撰沒忘吧?”
“都是男人.....唔”
杜春生主動獻身一口,“我,我.....我不知道怎麼同你說,季延,你要不還是讓衛一他們幫你去找韓姑娘吧。”
“你——”
季延立刻壓火氣,真是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把杜春生給按照《春生醉》裏的方法一一試了。
“杜春生,我可再沒見過比你更沒良心的人了。”
季延起身,把一個布包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