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被他一激，手上力氣加大。
他喉間緊笑了兩聲，“修撰有的韓姑娘都有，修撰沒有的，韓姑娘也有。”
“所以，韓顧姑娘，甚好！”
杜春生一時間說不出騷話，季延怕他氣著，瞥了他一眼，就見他眸子裏少見的怒氣，一張玉凝的臉由於憋氣憋得泛起紅。
“將軍果然男女通吃啊。”
杜春生伸腿就踢，“走走，走開，去找你的韓姑娘！你總貼著幹什麼？我可不是女人。”
醋了？
季延瞧修撰著實在可口，厚臉皮添了口杜春生的眼尾，“嗯是，好。”
“呸.......！”
“不要麵皮！”杜春生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隻得閉眼不說話，又害怕他親自己，於是緊緊抿起嘴。
可他不知，這樣生氣的方式正中季延的下懷，簡直讓季延喜歡到了心坎兒裏，他是一刻都不想忍了。
季延看的全身惹火，俯身就欲做些出格的事，恰在此時，他聽到樓梯口踏噔的聲音。
“我說小春生，我出去這半晌，你挺忙？”鬼醫哼哧哼哧上樓，“蘇蕊姑娘哭了一上午了，到底是怎麼了？”
“哎呀！”
杜春生推他，“季延，你放開，鬼醫麵前不要放肆。”
季延承受著杜春生的軟拳頭，抓過來就親了一口，“春生，你想不想拜師？”
杜春生霎時瞪圓眼，亮了又暗下去，搖頭，“......我不能。”
“為何？”
這是季延一直想風杜春生主動對他說的，可是杜春生一直諱莫如深。季延現在都恨不能把杜春生娶回家了，也就不在意誰先誰後。
他從杜春生身上下來，正色問，“春生，陛下為什麼這麼對你？”
“你，你知道些什麼？”
季延背著窗戶，目光深邃，“我知道所有......”
“別說！”杜春生心裏一緊，起身就往季延身上跳去，季延嚇了一跳，接住他，杜春生順手捂住他的嘴。
“季延，管好你的嘴！”
“陛下的事，不要從你的嘴裏說出去！堅決不能！”
季延一把將杜春生撈在懷裏，緊緊摟著，像是怕他消失，又像是恨極了某人，“好，你別著急，我答應你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
“臭小子，你也在裏麵？”
“老頭子，我與杜春生一塊兒在呢！你別嚇到他.....”
季延手一揮，門吱呀一聲打開。
鬼醫紅著一張老臉，偏頭檢查自己的藥箱。
跟在他後麵的是鵝黃色衣服的蘇蕊姑娘，她一見兩人親昵的模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啦啦往下淌，轉身哭著離開。
......
季延一臉我是無辜的。
杜春生怒目，一袖子甩到了季延的臉上，眼神是赤裸裸的嫌棄，“滾開！看你就心煩。”
一會兒招男人，一會兒招女人，真當他不會生氣？
杜春生打完人後，乖巧坐到鬼醫麵前，哄道：“老人家，麻煩你替我倆保守秘密，可行？我在錢莊有錢........”
“你想收買我？”
鬼醫捋著胡子，嗬嗬兩聲，“我活了這麼些年，該見的不該見的，都見了。小春生，你是第一個可以這樣打罵他季延，他還厚著臉皮貼過來的人。”
“某人啊，對你那是情根深種！”
“切，我不稀罕。”杜春生瞥了季延一眼，“將軍請回吧，鬼醫要替我治病了。你就讓你的十護衛去，去找你的韓姑娘、鵝黃顧姑娘去吧。”
季延笑笑，不生氣，也不接話。
他攬著杜春生的肩膀 ，道：“老頭，你收了他做徒弟吧，他會背所有的醫書。看，嘴也跟你年輕時一樣，氣死人不償命。”
“你才氣死人......”杜春生忙搖頭，“您老別聽他胡說，我不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