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楚公子不說出去,一切就都.......”

“你跟淩權睡了?!”

......

清麗的一道聲線,隨著暖亭們開而夾在雪中傳進來,“李立,你是瘋了嗎!你他娘的就找不到別的男人女人了嗎?你就非得跟一個質子睡?!”

“春生啊......”

無論多久,無論誰從他身邊來來回回,李立心底藏著的放著的,永遠都是杜春生。

杜春生一身白狐裘,加上一個紅圍脖,襯得他嬌弱堪折,美得讓人心顫。

“春生我......”

杜春生進來後,他身後一句高大的身影也跟著進來,一溜水光的黑狐裘,穿在這人身上,一看就很不好招惹。

杜春生為他帶來了各種意義的愉悅,同樣,季延的進來又將一切幻想澆滅。

李立故意不看季延。

“春生,你好些了嗎?” 魏王伸出手,杜春生沒有回避,可是季延卻把杜春生一把撈了回去。

魏王黑了臉。

偏偏季延不冷不熱,像是在讀皇榜一樣,“魏王既然與那塞北的小王子一起,就不要再惦記別人的人了。”

杜春生愣了一下,抬頭就看到季延怪裏怪氣但是卻十分英俊的臉。

“季延,誰是誰的?”

問完後,他偏偏又不敢也不想聽答案,於是推推開季延,在走到了魏王麵前。

“前幾日,淩權,也就是你身邊的那個紅毛他圍著我要親我。魏王,你所托非人,還是要小心。”

“另外,”杜春生伸出手,拉住魏王李立的袖子,“李立,現在懸崖勒馬,回到你的封地,不哭不鬧等著受罰,此生再也不進上京,是你最後活命的機會。”

這話,越界了。

以一個臣子,對皇子的身份。

但是,以杜春生與李立的身份,杜春生是在為李立找出路。

現在李立的頭上懸著的事一柄精光的刀,他所作的一切事情,都在把刀向下壓。如今,刀刃 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李立紅了眼。

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可是他已經憋屈得活了二十三年,還要更加憋屈地過剩下的幾十年嗎?

“杜春生,你說,你為什麼就不喜歡我?你要是喜歡我,我就不爭那龍位了。”

“可你不但不喜歡我,你還處處挾製我。”

“你不光處處挾製我,你還不斷拿刀子捅我的心!”

“杜春生啊......”

李立抬手去隔空臨摹杜春生的臉,“杜春生,這個礦如果你不這麼早發現,多好?”

杜春生低頭,眼神繁複。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撰,他們每個人都知道,杜春生一定是領了旨意來的。不是杜春生要他李立的命,而是那龍椅與東宮的人,想要他的命!

他辛辛苦苦把礦鑿開,一點點壯大這個礦藏,煉製的武器,一朝一夕間,頃刻化為烏有。

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人做嫁衣。

奇怪的是,在知道礦是被杜春生給炸了的瞬間,他竟然有一種突破的快感!就好像他一直在偷偷摸摸做的事,就是為了被別人發現。

不。

就是為了讓杜春生發現。

李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可是他的心不容自己去篡改。

“杜春生,你跟了我,好不好?”

......

這下,輪到杜春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