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物理學界的科學巨匠,愛因斯坦從來沒有自認為是一個超人。他認識到,自己所走的道路是前人走過的道路的延伸,科學的新時代是在前人工作基礎上的合理發展。因此,他總是抱著感激和敬仰的心情讚賞前人的貢獻。
人的成長,不在於有無得失,而在於學習如何有得有失。聰明的人從不擔心失去什麼,而會思考應該得到什麼;愚笨的人則隻惶惶於失去一丁點兒東西,而不曾思考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16世紀法國的一位大思想家說過這樣一句話:“什麼都來一點兒的人,什麼都得不到。”
失去身外之物而不致失去自我的人,肯定會獲得更多的機會;不曾失落任何東西的人,卻可能會因為找不到自我而終至失去一切。
的確如此,如果我們所得到是我們從來不曾擁有的,那又有什麼好歡喜的呢?還是淡定視之吧。因為一根繩子,風箏失去了天空;因為一根繩子,水牛失去了草地;因為一根繩子,大象失去了自由;因為一根繩子,駿馬失去了馳騁。仔細想想,我們的人生不也常被某些無形的繩子牽住了嗎?某一階段情緒不太好,是不是自己也存在某種心結?其實,人生中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得失隨緣吧,不要過分地強求什麼,不要一味地去苛求些什麼,世間萬事轉頭空,名利到頭一場夢,想通了,想透了,人也就透明了,心也就豁然開朗了。名利是繩,貪欲是繩,嫉妒和褊狹都是繩,一些過分的強求也是繩。一個人隻有擺脫這些心的繩結,才能享受到真正的幸福,才能體會到做人的樂趣。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誌向,但不是有大誌就能實現大誌。在奮鬥的過程中,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遭遇,所以要能夠忍受失敗的痛苦。一個真正想成就一番事業的人,身上必定有一股從容的氣度,這種氣度是一種大氣,是一種成熟,他們誌在高遠,不以一時一事的順利和阻礙為念,也不會為一時的成敗所困擾。
有一副對聯說:舞台小世界,世界大舞台。特別是工作職場,更是不斷上演著一幕幕悲喜劇。上了職場這個“舞台”,你不僅要一舉一動中規中矩,把自己的角色演好,同時也要調整心態,分清台上台下與戲裏戲外,這樣方能從容走好你的每一步。
有一位職員,工作非常努力,人也很有上進心,大家都認為他會“上去”。後來他真的升上去了,他每天辦公、開會,忙進忙出,興奮中難掩驕傲的神色。可是過了一年,他又“下台”了,被調到別的部門當職員。這一打擊使他難以承受,重新當了職員後,大概難忍失去舞台的落寞,他日漸消沉,後來變成一個憤世嫉俗的人,再也沒有升過官。
事實上,在人生的舞台上,上台下台本就平常。如果你的條件適合當時的需要,當機緣一來(湊巧也罷),你就上台了,如果你演得好演得妙,你可以在台上久一點,如果唱走了調,老板不叫你下台,觀眾也會把你轟下台;或是你演的戲已不合潮流,或是老板根本是要讓新的人上台,於是你就下台了。這種情形演藝界最為明顯,當明星多風光,可謂萬千寵愛在一身,可是一旦沒有了人氣,那種落寞,也是一般人難以忍受的。
上台當然自在,可是下台呢?難免神傷,這是人之常情,可是還是要“台上台下都自在”。所謂“自在”說的是心情,能心寬最好,不能寬心也不能把這種心情流露出來,免得讓人以為你承受不住打擊。你應“平心靜氣”,做你該做的事,並且想辦法精練你的“演技”,隨時準備再度上台,不管是原來的舞台或別的舞台,隻要不放棄,就會有機會!
倪萍就是一個心態極好的人,當年央視的王牌女主持,家喻戶曉,紅遍大江南北。然而隨著時代的發展,新人輩出,她的主持風格也不再被時代所接受。麵對這樣的現狀,倪萍表現出的不是失落,反倒是清醒的認知,她毅然闊別了那個對於她來說充滿光輝的舞台,悄然回到了她曾經的老本行——影視。對於這一轉變,她顯得無比淡定,她像一個新人一樣,重新開始琢磨表演,絲毫沒有失掉光環的悲傷。這就是一個成熟的人,一個心寬的人。
另外,還有一種情形也很令人難堪,就是由主角變成配角。如果你看看電影和電視的男女主角受到歡迎與崇拜的盛況,你就可以了解由主角變成配角的那種難過。
就像人一生免不了上台下台一樣,由主角變成配角也一樣難以避免,下台沒人看到也就罷了,偏偏還要在台上演給別人看!
真正演戲的人可以拒絕當配角,甚至可以從此退出那個圈子,可是在人生的舞台上,要退出並不容易,因為你需要生活,這是現實。
所以,由主角變成配角的時候不必悲歎時運不濟,也不必懷疑有人暗中搗鬼,你要做的也是“平心靜氣”,好好扮演你“配角”的角色,向別人證明你主角配角都能演!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如果你連配角都演不好,那怎麼能讓人相信你還能演主角呢?如果自暴自棄,到最後就算不下台,也必將淪落到跑龍套的角色,人到如此就很悲哀了。如果能好好扮演好配角,一樣會獲得掌聲,如果你仍然有主角的架勢,自然會有再度獨挑大梁的一天。
總而言之,人生的際遇是變化多端,難以預料的,起伏難免,有時逃都逃不過。碰到這種時候,就應有“台上台下都自在,主角配角都能演”的心態,這是麵對人生能屈能伸的彈性,而你的這種彈性,不止會為你的人生找到安頓,也會為你尋得再放光芒的機會。同時,你的這種彈性也必將贏得別人對你的尊重,因為沒有人會欣賞一個自怨自艾又自暴自棄的人!
人生的際遇是變化多端,難以預料的,起伏難免,有時逃都逃不過。碰到這種時候,就應有“台上台下都自在,主角配角都能演”的心態,這是麵對人生能屈能伸的彈性。
《道德經》中老子教導世人,受寵與失寵都不要太在意。當你受到榮寵而顯貴時,會有人來奉承你;實際上,人們奉承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峨冠博帶。當你失去榮寵而卑賤時,會有人來侮辱你;實際上,人們侮辱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布衣草鞋。既然人們原本奉承的不是你,受寵顯貴時,你就不要得意忘形;既然人們原本侮辱的也不是你,失寵卑賤時,你也不必垂頭喪氣。麵對受寵和失寵,都不要感到驚恐,這是一種豁達,隻有這樣才能心態平和,怡然自得,人生才瀟灑!
為了在世俗生活中更好地保全自我和實現自我,為了更加從容淡定地生活,超世的精神與情懷是不可少的。超世也就是超然世外,不以世俗榮辱為榮辱、是非為是非。有了這一份超然,生活自會一派安然。
榮辱觀是中華傳統倫理學中最基本、最一般的道德範疇,儒道兩家都談到了它。管仲說:“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南宋學者呂本中說:“當官之法唯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知此三者,可以保祿位,可以遠恥辱,可以得上之知,可以得下之援。”
由於榮寵和恥辱的降臨往往象征著個人身份地位的變化,所以,人們得寵之時也就是春風得意之時,他們當然唯恐一朝失去,就不免時時處於自我驚恐之中。
得寵的人怕失寵的心理是正常的,一般來說,一個飛黃騰達的人是較少受辱的,所以,一個人在受辱的時候也往往意味著他個人地位的降低或低下。與寵的榮耀相比,受辱當然是一件丟人臉麵的事情,人們普遍認為是一件下賤事,所以,得失之間都不免驚慌失措。另外,當一個人功成名就的時候,容易欣喜若狂,甚至得意忘形,這就為受辱埋下了禍根,因為他對成就太在意了。所以古代的一些聖者都講求淡泊名利,這成了保全自己的方法,更是一種修養。
一天,古希臘哲學家第歐根尼在曬太陽,亞曆山大皇帝對他說:“你可以向我請求你所要的任何恩賜。”第歐根尼躺在酒桶裏伸著懶腰說:“靠邊站,別擋住我的太陽光。”
亞曆山大托人傳話給第歐根尼,想讓他去馬其頓接受召見。第歐根尼回信說:“若是馬其頓國王有意與我結識,那就讓他過來吧,因為我總覺得,雅典到馬其頓的路程並不比馬其頓到雅典的路程遠。”
還有一次,亞曆山大問第歐根尼:“你不怕我嗎?”第歐根尼反問道:“你是什麼東西,好東西還是壞東西?”答:“好東西。”第歐根尼說:“又有誰會害怕好東西呢?”
征服過那麼多國家與民族的亞曆山大,卻無法征服第歐根尼,他很佩服地感歎道:“我如果不是國王的話,我就去做第歐根尼。”
一般情況下,你受寵,是你的能力得到了施展,受人器重,這對你自身、對社會都有益處,盡管這種驚喜僅僅出現在你本人和家人身上。人一旦失寵,如果能保持幾分理性,自然能看得開一些,那種驚恐心態也會弱化一些。
人生的際遇是變化多端,難以預測的,起伏難免,有時是逃不過去的,碰到這種時候,就應該把心放寬,心寬了,不隻會為你的人生找到安頓,也會為你找到再放光芒的機會。
莊子說,幸福比羽毛還輕飄,沒人知道怎麼取得;災禍比大地還要重,沒人知道怎麼回避。莊子借楚國狂人接輿之口呼籲:“在人前用德來炫耀,真危險啊!真危險啊!”
現實中,就有一些人想不開,總以為自己是有功之臣,就得永遠享受優厚的待遇。一些人為了升官,隻顧走上層路線,希望得到領導培養,領導說他有發展前途,他興奮得幾夜睡不著覺,可是等了又等,卻不見領導來提拔他,他又不知失眠了多少夜。所以,受寵若驚對身體太有害了。
洪應明在《菜根譚》中說:“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一個人對於一切榮耀與屈辱無動於衷,用安靜的心情欣賞庭院中的花開花落;對於官職的升遷得失都漠不關心,冷眼觀看天上浮雲隨風聚散,那活得多自在啊!
莊子說:“鷦鷯巢於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人活在世上,總想比別人有權,比別人有勢,可欲望難以滿足,禍患便與之相伴。所以,不如把心放開,繁鬧喧嘩聲後,大起大落之後,淡定的回首過去,平靜地迎接將來,這就是難得的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