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都已經賣身給太子殿下了,爬上太子殿下床的女人,就算日後被太子殿下玩膩了,也輪不到我們這些小兵!除非......”
“說說看,除非什麼?除非什麼?”
“除非去東宮毛遂自薦有那個能力為太子殿下效忠立功,沒準到時候太子殿下將那個女匪玩膩了會賞給你睡,不過到時候沒準早已經人老珠黃被太子殿下玩壞了。”
..........
在他們身後,蘇烈不知在那裏站了多久,屬下過來稟報,躬身道:“啟稟將軍,魏圖被太子的人抓去了東宮。”
“那些東宮暗衛的抓捕行動是秘密進行的,沒有驚動帝都任何人。”
蘇烈眯眼望著西四區的方向,冷峻的臉上隱忍著恨意。
“沒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為一個亡命之徒做到如此地步?!”
屬下低下頭不敢吭聲,他知道將軍之所以不在朝堂上揭發那女匪就是當初刺殺老將軍的凶手,就是因為顧忌太子楚傾!
老將軍在世時早年遭到東宮敲打,對太子楚傾多有忌憚,尚且不敢與之抗衡。
如今老將軍已死,蘇家對東宮更是得罪不起。
至少明麵上不得不附小做低。
“明日將今日軍營所發生之事,還有魏圖被抓進東宮的消息放出去,讓下麵的人做的隱蔽些,不要查到本將軍頭上。”蘇烈吩咐道。
下屬躬身應命。
吩咐完蘇烈含笑看著前麵一群兵油子對那個女匪的意淫,然後看到遠處的兩個人。
...........
“寧玦你冷靜些!”
阿桑伸出手一把將想要衝上前教訓那些士兵的寧玦給拽了回來。
“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 以前在塗靈山上你做事向來冷靜自持,而如今隻要事情涉及到太子楚傾你就衝動的很,你知不知道你如此莽撞,會誤了主上的事!”
寧玦被阿桑拽回,一臉怒氣地看著她:“他們在造謠詆毀主上的名聲你沒聽到嗎?!”
阿桑看著前麵的那一群士兵, 冷靜下來道:“主上料到了太子楚傾前來軍營直接插手兩個軍隊打鬥之事會引起下麵各軍營士兵的議論,她已經下令,接下來不論謠言如何不堪入耳,朱雀軍上下都不可衝動行事!”
“ 寧玦你要明白,受降的朱雀軍在這南楚帝都毫無根基,一入這南楚軍大營便是眾矢之的,我們現在勢單力孤,南楚各世家大族如果針對朱雀軍搞出些什麼事情,主上在明麵上其實毫無反抗之力。”
“主上要複仇,要留下來,要慢慢卸除南楚皇帝對她的防備,越是唯唯諾諾不露鋒芒就越是安全 。”
看到寧玦臉色變化,阿桑也緩下聲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 寧玦,這一點從塗靈山下來的人理應比誰都明白。”
寧玦緊握著手中的劍,胸口怒氣起伏,但人還是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看向阿桑:“主上現在究竟有何謀劃?”
“主上她.........”
阿桑看到那群士兵後麵的男人,身上銀甲佩劍,不知是哪個區的將領,下屬在他身側稟報著什麼,隔著一群造黃謠造的熱火朝天的士兵,朝這邊看過來的目光讓阿桑感覺到了明顯的敵意。
“那人是誰?”阿桑用下巴點了點遠處的那個將領問寧玦。
她轉頭隻見寧玦也警備了起來,就更加詫異。
“蘇玨之子,蘇烈。” 寧玦眯眼看著遠處的那個將領道。
“當年南楚朝堂上,以莫須有給大將軍葉燼定罪,蘇玨是落井下石的那幫大臣之首,最後死在了主上的手裏。”
“當夜蘇家,主上在殺了蘇玨後,蘇玨的兩個兒子聽到動靜衝進了院中,當時主上臉上的麵具掉落,蘇烈應該是看到了主上的臉.....”
阿桑臉上神情微變,她想起之前翻看的下麵暗線所呈上來的有關於南楚朝堂文武百官下麵的黨羽派別。
蘇玨生前為規避皇帝猜忌,在各皇子爭權奪利上從不站隊,蘇玨死後,嫡長子蘇烈承襲將軍位,與大皇子楚淩私下裏走動密切。
有意思的是,四個月前,大皇子楚淩因為狼妖一案還有狩獵場刺殺以及貪汙賑災銀被揭發,數罪並罰,如今人已經被關押在了宗人府,皇帝下令,他一生不得出宗人府。
出手清除楚淩的人是太子楚傾。
而如今蘇烈也算是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依傍。
但蘇家在南楚帝都根基甚深,聯係甚廣,蘇玨其妹又是宮中貴妃,勢力不可小覷。
“我會稟明主上小心提防此人。”阿桑沉聲道,“必要的時候,直接殺了,永除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