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是什麼人啊?聽說你在替陳家做事情?是不是真的啊?”
丁成忙將胸脯拍得嗵嗵響,吹噓道:“自然是真的,咱可是替陳家的陳二爺辦事情的!”
周圍的人群頓時議論紛紛,一個個都在罵陳家無恥,竟然用這等小人。
許寧將薛宛抱到薛問秋麵前,笑道:“秋姨,你瞧,宛兒回來啦!”
薛問秋驚喜交集,用力抹了抹眼睛,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夢中,顫聲道:“宛兒!我的宛兒!真的是你嗎?”
薛宛睡了這半天,此時才被驚醒過來,這一覺睡得甚是香甜,揉了揉眼睛,見了母親,眼眶一紅,一頭紮她進懷中。母女抱頭哭泣,陳舒見了這情景,不禁輕歎一聲。
直到這時候丁成才看到女兒,呆了一呆,驚疑不定,忽然喝道:“小畜生!你好大膽子!這丫頭已經是陳家的人了,你……你竟然……”
許寧也懶得向他望一眼,自顧和薛家母女說著話。陳舒轉過頭去,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說你是替陳二爺做事情,為什麼他說不認識你啊?”
丁成不禁臉色一變,心中發虛,喝道:“你……胡說八道!我連女兒都賣給陳二爺了!”
陳舒冷笑:“好光彩的事啊!你可知道我是誰麼?”
丁成是個乖覺人,察覺到不對,縮了縮頭,向那幾名閑漢招呼道:“走吧,快走,回去給對街的老阿婆送點吃的去,她老人家一定餓壞了。”
那幾個閑漢都愣了愣,其中一人笑道:“成哥你說什麼呢?你不是說今天不將這婆娘家底翻光不回去嗎?”
陳舒見丁成麵色蒼白,瑟瑟發抖,哼了一聲,說道:“你這等下賤東西,也敢用我家名義來做壞事!找死!”
一揮手,幾名護衛從人群中擠出來將丁成和那幾名閑漢按倒在地。其中一人朗聲道:“各位街坊,這位是咱們陳家三小姐,專門為此事而來,請大家弄明白了,這姓丁的和陳家半點關係也沒有!”
丁成嚇得癱倒在地,圍觀人群興奮起來,陳舒笑著向眾人招了招手,走過去向薛問秋道:“大姐,都是我們家的錯,讓你受苦了。”
薛問秋生性溫柔善良,聽許寧說是這位三小姐將薛宛救回來的,不由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隻不停地行禮。陳舒將她扶住,笑道:“大姐,這姓丁的怎麼處置,你來決定。”
那丁成被護衛狠揍一頓,滿臉鮮血,聞言放聲哭道:“問秋!一夜夫妻白日恩,求你放我一條生路罷!從此以後再不敢來招惹你!求你看在小宛兒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吧!”
薛問秋別過臉,眼淚又流了出來。許寧怕她心軟真的放過這家夥,指了指薛宛,說道:“這小丫頭這次可嚇壞了,整整哭了一天。這姓丁的還好意思提她,天下可有這樣的父親?”
薛宛聽了一嘟小嘴,也惡狠狠地向丁成瞪去。薛問秋低聲道:“我不想再見到這人!”
陳舒點了點頭,道:“我來處理吧。將這家夥送到北湖底下的礦洞去,包管他會過得舒服。”
丁成頓時一陣絕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那北湖礦洞,向來是罪裔勞作之地,一向以苦不堪言著稱,丁成這等遊手好閑的懶漢落到那裏,當真可說是生不如死了。
陳舒將事情處理妥當,便要離開,臨走前向許寧看了一眼,說道:“我所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若願意來,可來烏河坊找我。”